“沈師妹。”周俞安稍微平復了下呼吸,在沈南枝轉看過來時,將中午特意買來的告白的鮮花往的方向遞去。
平日大家口中的高冷學神,在對喜歡的人表白時,也和普通人一樣,心跳不自覺地迅速加快,那種在做超難度的實驗時都不曾出現的張和忐忑,在沈南枝看過來的這一瞬間,像水般齊齊涌來。
甚至,他都沒有說出,這花是他選了一整天,在中午專門買回來的。
“中午來的時候路過花店,覺得這束花和沈學妹很配,送給你。”
沈南枝垂眼看了眼他送來的花束。
面上有詫異錯愕,但也沒那花,在周俞安看似送花、實則告白的注視中,迅速后退一步,禮貌客氣地拒絕:
“不好意思,周學長,花很漂亮,但我結婚了,不方便收。”
周俞安抱著鮮花的手一頓,眸有一瞬間的黯淡。
他并不信沈南枝這麼年輕就已經結婚。
只以為是不喜歡他,才用已經結婚這種說詞來拒絕他。
周俞安臉上的失落很明顯,緩慢將被拒絕的花收回,強歡笑道:
“沈學妹不喜歡它我能理解,但不用編造結婚這種借口。”
見他誤會,沈南枝再道:“不是借口,我是真的結婚了。”
周俞安強掩著心口酸脹點頭,“……好。”
他勉強扯起角,強行出點笑,將花收回,和往常般對說:
“那就當沒有這束花,以后一起做實驗,希還和原來一樣。”
沈南枝禮貌彎,“自然。”
沒多待,很快提出了離開,“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周俞安溫笑點頭。
沈南枝轉,和田霄一起離開。
看著的背影,周俞安角強行撐起來的弧度一點點降下。
在后面出來、正巧目睹了全程的池錚著沈南枝在實驗樓前的油柏路上漸漸遠去,單肩挎著背包,緩步走來周俞安這邊。
“沈學妹確實已經結婚了。”他對他說。
周俞安一頓,回頭看過去。
當看到池錚,他眼中有些許意外,但也不算太意外,注意力很快回到他說的這句話上。
剛才沈南枝說已經結婚的話他難以相信,現在這話從池錚里說出來,他仍舊是有些難以置信。
“沈學妹不是才二十歲嗎?怎麼可能這麼早結婚?”
若是說有男朋友他信,結婚這種話,他很難相信。
池錚輕輕笑了笑,周俞安對沈南枝表白的這一幕,讓他不自覺想起保送之前、還在淮海大學的自己。
他想,如果不是江靳年中途出手干預,任由他和沈南枝繼續一起做實驗的話,他遲早也會對表白,至于結果……
應該就和現在的周俞安一樣,毫不猶豫地被拒絕。
在池錚沉默的這兩秒,周俞安不知道想到什麼,臉逐漸沉下來,連抱著花束的手腕都收。
“雖然我從十歲就隨著父母定居在國外,但國應該也不會這麼早結婚才對,還是說,沈學妹是被什麼黃哄騙了?”
池錚有些驚訝周俞安竟會想到這種層面,但放眼國外,就以沈南枝的份,應該沒有哪個手眼通天的黃能靠近分毫。
他釋然地笑笑,對上周俞安看過來的目,既是真心地提醒他,也是看在師兄弟一場的份上,晦地勸他盡快死心。
“周學長常年在國外,平時又只對學研究興趣,應該還不知道沈學妹的份。”
周俞安眉頭微皺。
直到下一刻。
聽到池錚接著說:
“沈學妹是淮海市沈家的千金,橫貫國外的沈氏集團和錦銘科技的大小姐。”
“以的份,別說黃,等畢業后,像你我這種普通人,應該再也沒有機會見。”
周俞安心頭一震。
“而至于和結婚的人——”池錚語音適時頓住。
引的周俞安蹙眉看過來。
他沒多說,只給周俞安說了句:
“國的熱搜應該還沒撤干凈,師兄在網上一搜沈學妹的名字,就能搜到老公是誰。”
池錚走后,周俞安在原地佇立良久,最后,他從兜里掏出手機,終究是在搜索欄中輸了沈南枝的名字。
剛輸完,詞條跳轉,第一個映眼眶的,是和沈南枝相互關聯的沈氏集團與天晟總部的網。
沈家小公主與江氏掌權人按照婚約聯姻的消息被置頂在最顯眼的位置。
周俞安的目在江氏掌權人那幾個字上定格很久,最后點進網往下翻,不得不相信沈南枝那句已經結婚的話。
另一邊,出了校門往酒店走時,田霄回頭往校門口的方向看了眼,轉回視線后,想到什麼,八卦般問邊的沈南枝。
“一說結婚的事,倒讓我想起來,上周五那天轟熱搜的純金玫瑰花。”
聲音低了些,吃瓜時的神和顧清禾如出一轍,悄地問沈南枝:
“小師妹,你實話跟我說,那些花,是不是送到你那里了?”
沈南枝沒想到會突然翻出來這茬“舊事”,正要開口,卻被笑著打斷:
“你別忽悠我啊,我從我表姐那兒聽說,那花是被送去了山公館,據我所知,小師妹,你住的地方,就是山公館吧?”
田霄也算半個豪門。
準確來說,表姐家是淮海能的上名號的小豪門,但自己這一家人都佛系,除了自己對理學有著超乎尋常人的莫大興趣,家老爸老媽,都是那種‘不求上進’、只要手里的錢夠花就行的佛系到蛋的子。
所以在暗流涌的權貴圈,們田家撐死只能算半個不流的小豪門。
上周五傍晚那天,一大車數量無數的純金玫瑰花在幾分鐘之后就強橫沖上熱搜,那時正捧著手機,自然也看見了,但在評論區找瓜吃了半天,也沒翻出來到底是送到哪棟豪宅去了。
過了兩天偶然聽表姐說了句,說那些讓人羨慕得沸騰的純金花是被送去了山公館。
山公館……
當時田霄剛聽到這個名字,就覺得有些悉。
直到再次代表院里去郝院長辦公室材料的時候,田霄猛地靈一現,忽然想起來,那棟豪宅到底悉在哪兒。
年后剛開學的第一周,就見過這幾個字。
在郝院長辦公室,小師妹沈南枝的歸檔資料中!
當時記得,無意間往院長辦公桌上一掃,沈南枝那份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修正資料檔案中,居住地址那一欄就是填的由江靳年報上來的山公館。
放眼整個淮海,重名的人比比皆是。
重名的地點興許也有。
但敢和頂級豪宅山公館撞名的,翻出天也翻不到第二棟。
校門外,田霄滿臉都是“你別忽悠我”的表,沈南枝話噎了噎,在追問的眼神中,慢慢點下頭。
田霄眼睛更亮,沈南枝嚴重懷疑,家這位小師姐,現在看就像在看一個巨大的金礦,還是閃閃發的那種。
“小師妹呀,你可真低調!”
田霄挽著的手臂,得到肯定答案,激得活像個上躥下跳的猹。
“要是有人送我這麼多的金子……啊不,純金的玫瑰花,我得每天不重樣地拍照發朋友圈,直到們都把我屏蔽為止!”
沈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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