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第二天是周末,還有足夠的時間讓沈知禮去消化全上下的怨氣。
沈風眠也是難得有這麼悠閑的時候,干脆搬了一張凳子,挪到了院子里面。
已經很久不畫筆了,今天倒是閑來無事,準備隨便練練手,只是這才剛剛提起筆,腦海里面就出現了謝郁深的那張臉。
他們兩個人的初相識就是在那個畫室。
當時的謝郁深,是被班里的老師抓過來的臨時模特,按照老師的話來說,謝郁深的那張臉就是骨相和皮相極佳,三庭五眼的分布完全符合黃金比例。
直到此刻,沈風眠還記得那一抹灑在他上的時候,那種怦然心的覺,就好像記憶里的白月,永遠定格在了最好的時候。
可就在想得出神的時候,后突然傳來了一聲尖銳的鳴笛聲。
下意識回過頭去,在看到車牌的那一刻,就意識到來的人是謝郁深。
車子已經穩穩當當地停了下來,今天的謝郁深難得穿了一休閑的服,藍灰的,襯得他整個人和了不。
兩個人隔著圍欄互相對視了一眼,沈風眠看見他黑沉眸子里面的冷意。
像是深秋的夜,空寂一片。
拿著畫筆的手頓住了,沈風眠有些怔愣。
對方卻很快移開視線。
“郁深!”
后沈知禮滿含意地喊了一句。
一個黃的影小跑到了兩人跟前,一頭扎到了謝郁深懷里。
看著兩個人手拉著手進了門,沈風眠的心里泛出了一子苦。
手上的畫筆越來越重,一張空白的畫紙不久便被濃墨重彩填滿。
空又乏味。
人和畫都變了。
心中這麼想著,忽而覺得一陣細細的刺痛。
這種覺,讓指尖蜷起來。
“你怎麼還在這兒?沒聽說家里面來客人了嗎?好歹你也算是咱們家里面的一員,再怎麼著也應該要出去招呼一下的,這麼簡單的禮數,還要我來教你嗎?”
沈知禮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走了過來,雙手背在后,眼尾都是上揚的,一看就是得意到了極點。
“按照你之前跟我說的,我的確是應該避嫌的。”
沈風眠勉強沉著應對,可是聽完了這番話的沈知禮卻突然就來了興致
“其實我們也是不用這麼見外的,算了,你要實在不想去的話,我也不能強求。”
“但是我看你這幅畫畫得不錯的,不如你去幫我看一看我今天的搭配如何?”
沈知禮說完之后,興致地湊到了沈風眠的面前。
“看著倒是般配的,尤其是在系上,這不就是妥妥的裝嗎?”
沈風眠手上的畫筆不停,說話的時候帶上了一種隨意。
沈知禮聽著前半句話倒是高興的,直到聽完了后半句話,甚至都懷疑沈風眠是不是盲。
“這一個灰一個棕,怎麼能是一樣的系呢?”
沈知禮下子是徹底不會了,整張臉上寫滿了疑。
“隔壁的那只旺財不就是棕的嗎?我記得你之前好像喜歡它的,你問的難道不是你們兩個人配不配嗎?”
沈風眠故作疑地說了一句,剛好這個時候旺財就含著一塊豬骨頭跑了過來。
沈知禮看了一眼,立刻就是暴跳如雷。
“沈風眠,你這是在辱我。”
“我不過就是隨便開句玩笑,你不至于把話說得這麼嚴重吧,再者說了,你未婚夫知道你的氣量這麼小嗎?”
沈風眠倒是認真地問了一句,說話的時候已經開始收拾起了畫,這會兒著實沒有心思繼續畫畫了,所以想著趕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你……你這分明就是嫉妒,我上的這條子你看見了吧?這可是上次郁深和我一起去逛街的時候買的,怎麼樣?你覺得好看嗎?”
沈知禮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非要在沈風眠的面前顯擺。
沈風眠自然也是不會慣著,順勢就拿起了旁邊的料。
“款式倒是不錯的,就是彩未免太單調了一點,如果你非要問我的意見的話,我不介意幫你改一下。”
說著直接就出了手上的畫筆。
一看那些鮮艷的,沈知禮被嚇得落荒而逃。
沈風眠看著那副窘迫的樣子,臉上的神,這才總算是稍微緩和了一些。
沈知眠放下畫筆,剛走出門就接到了顧離的電話。
“怎麼?合約友也需要加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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