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已經習以為常, 但每次聽，都會讓人愣幾秒。

坐在座椅, 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

溫沂稍稍俯，拉過的安全帶，鎖扣“咔嗒”一聲輕扣。

他垂眸看來，聲線微懶, 重新重復道：“服。”

遲暮之頓了下，皺眉看他, “為什麼？”

溫沂掃了眼被包裹著的上半, 疑問：“之之不覺得太暴了？”

“……”遲暮之一噎，“這是正常禮服。”

只有出鎖骨和肩膀而已。

“不行。”溫沂搖搖頭, “不正常。”

見他要這樣，遲暮之指出問題，“我上次參加晚會的禮服你怎麼不說不正常？”

上次的金禮服還是抹，更要暴。

溫沂聞言揚了揚眉, 氣息悠長的道了句，“是嗎？我怎麼不記得？”

“……”

遲暮之沒他不要臉，冷冷的掃他，“你記得什麼？”

“我記得什麼？”溫沂看著，漫不經心道：“我記得之之還不同意做我老婆。”

遲暮之聞言一頓，轉過頭看著前方，面自然開口：“開車吧。”

見是這樣反應，溫沂輕笑一聲，倒也不繼續追問，依言發了車子，單手轉了轉方向盤，練的駛出車庫。

八點，夜生活依舊在繼續。

街道上各的霓虹燈牌閃著，寫字樓與各棟高層建筑相連錯著，有些繁雜。

行人相伴走過，紛紛談笑嬉鬧玩耍著，伴著夜的歡快。

車道通行緩慢，遲暮之靠在座椅，側頭看著外邊的商業街。

前方有輛小販拉車停在路邊，正在販賣糖葫蘆，來往的路人偶爾會停留，似是詢問著價格，有些會等待著購買。

車速稍稍減慢，前方的似是紅燈，最終停下。

車位正好停在了小販前的車道上，遲暮之側頭過車窗，看著那一串串裹著糖漿，晶瑩剔著紅彤彤的糖葫蘆。

視線忽而落在一，稍稍有些失神。

“看什麼？”

溫沂的聲線傳來，打斷的思緒。

遲暮之眼瞼一，轉頭收回視線，淡淡道：“沒什麼。”

溫沂注意到的目，稍稍抬眸看了眼外頭的景，挑眉問：“沒什麼看得這麼神，有什麼寶貝嗎？”

“沒有，只是在想事。”遲暮之看著前邊紅燈倒數的字數，隨意解釋。

“嗯。”溫沂又問一次，“真沒什麼事？”

遲暮之沒有回答，只是提醒他，“綠燈。”

溫沂抬眸看了眼燈牌，啟車子移，行了一瞬后，而本該直行，他突然打了個轉向燈，轉方向盤往右車道行。

遲暮之見此，轉頭看他，“怎麼了？”

溫沂指尖若有似無的敲了敲方向盤，隨意應了句，“想起來要買個東西。”

遲暮之聞言沒怎麼在意，側頭看著車輛隨著車流轉彎，外邊的綠化帶倒退著，而那剛剛看到小販車忽而映眼簾。

遲暮之看了幾眼，突然到車子漸漸接近小攤，隨后，沒再移，停在路邊的泊車位上。

遲暮之察覺到，偏頭看向他，溫沂單手松開方向盤，挑眉，“嗯？”

遲暮之頓了下，開口問他，“你要買什麼？”

溫沂看著的表，角一彎，神自然道，“突然想吃冰糖葫蘆，之之要不要吃？”

遲暮之聞言眼瞼稍抬，對上他的淺眸，一點點的含著細碎的，有些深邃勾人。

他剛剛看到了。

卻沒有說，而是帶來到了這兒。

遲暮之指尖微蜷，忽而覺得心角輕輕塌陷了一塊。

然后，就聽見自己說。

“要。”

溫沂聞言輕笑一聲，也不破，手替解開安全帶，見準備下去，喚了一聲，“等下。”

遲暮之開門的作一停，“怎麼？”

溫沂沒有回答，只是先行下車了。

遲暮之沒怎麼懂，但也聽話坐在座椅，看著外頭的男人的影緩步繞過車頭，來到車門。

下一秒，車門被人開啟，他站在面前，手朝示意，“現在下來。”

“……”

遲暮之見此懂了，但還是無語了幾秒，單手放進了他的掌心，借力邁步落地。

“嗯？”溫沂扶著人下來，看著奇怪問：“之之不？”

遲暮之面冷漠，“不。”

溫沂似是憾的啊了聲，也不氣餒，“那下次再試試別的。”

“……”

遲暮之打算走，但又被他喚住不讓走，還強迫的穿上了他的外套。

其名曰會冷。

溫沂垂眸耐著子，仔細的幫把扣子一個個扣上，慢悠悠開口：“不能風，外面很冷。”

遲暮之能信他的話才怪，但很快，溫沂將最后一顆扣扣好，服雖然寬大，但配著下淺的擺，倒還和諧的，男友風。

溫沂桃花眼一挑，含笑說：“還好看。”

“好了？”遲暮之卷起過長的袖子，出手看他。

溫沂順勢牽過的手，“嗯，走吧，老公給你買糖葫蘆。”

遲暮之稍稍一愣，回神后角無聲牽，邁步跟著他。

小販車距離不遠，走了幾步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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