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時，遲暮之還警告了人把公司的事做好才能下班。

江嘯隨口應著，而這爺一走后，前邊現場拍攝開始進行，視頻監控的鞠彤垂眸進行著獨白表演。

遲暮之面前平靜的掃過場景布置，看著畫面的人的緒表達，

這場戲臺詞不多，重點看的是演員的肢語言。

遲暮之指尖輕敲著，靜坐一一看過。

鏡頭人蜷躲在角落，低垂著頭，指尖一點點的蜷著，雙腳赤-，踩在地上，腳趾帶著滿滿的刀痕。

四周有些細碎聲響起，瞬時抬起頭，眼神漆黑一團，冰冷空的看著前方。

手心微著自己的角，似是在掙扎著什麼。

哭訴，死亡。

……

“卡！”

徐導的示意聲響起，前邊正在緒的鞠彤驟然一頓，神有些恍惚，心理緒還沒來得及調整，閉了閉眼控制著。

旁的助理上去詢問有沒有事，搖搖頭，“沒事。”

“遲制片覺得怎麼樣？”監視前的徐導見遲暮之走來，開口問。

遲暮之點頭，“沒什麼問題，徐導的能力，我知道。”

徐導連忙示意笑道：“這客套話可就不用說了。”

遲暮之淺笑應過，掃到一旁的鞠彤，隨口和導演道了聲失陪，邁步往前走，開口喚住了。

外邊的鞠彤聽到聲響，轉頭看清人影后愣了一下，頷首問好：“遲制片。”

“嗯。”遲暮之看著的神，淡淡問：“從戲里的緒出來沒有？”

鞠彤聞言頓了下，淺笑著點了點頭，“有的。”

“覺得自己有事就說，不用瞞著。”遲暮之皺了下眉，“抑郁癥的癥狀你應該也了解。”

鞠彤聞言連忙擺手，“遲制片放心，我真的沒事，可能只是有點太戲了。”

遲暮之垂眸看著臉上的笑意，淡淡道：“我再問一遍，你確定沒事？”

沉默下來，幾秒后。

鞠彤輕聲說：“我沒事的。”

遲暮之聞言眼眸微淡，沒再說話，一旁的助理看著面前的遲制片，覺得好像有點奇怪。

助理想了想，小聲開口，“遲制片，小彤說沒事應該沒有問題，您也——”

遲暮之眼神掃過，聲線漠然問：“你是？”

助理聞言子一僵，不敢再說話。

遲暮之拿出手機，命令式開口：“我會把于醫生來，你跟我來休息間。”

鞠彤一頓，抿了抿，“遲制片，不用麻煩，我真的沒事，”

“你有。”遲暮之淡聲說。

不是沒事。

那是假象。

自我安的假象。

-

于從安接到電話趕來檢查后，判斷為潛在抑郁癥。

“開機前想太多，力過大導致的，平常多除了工作外多出去走走，別把目標看得太重。”于從安皺著眉看向鞠彤，“之后都要來醫院檢查。”

鞠彤以為自己只是片場想太多了，沒想到自己會這樣，低頭道歉，“對不起于醫生，遲制片。”

“沒什麼好對不起的。”于從安安，“你第一次當主角力大可以理解，但有問題真的早點說，不然后期嚴重就更難了。”

鞠彤吸了吸鼻子，“對不起。”

“沒事沒事，哭出來也好點，釋放力吧。”于從安了紙巾遞給。

鞠彤接過道謝，紅著眼起往衛生間走。

于從安沒有阻止坐到一側的沙發，轉過頭小聲問遲暮之，“你有沒有事？”

遲暮之：“我有什麼事？”

于從安聞言點頭，“沒事就行，害怕你們倆還共了，不過你怎麼發現的？”

遲暮之面平靜道：“狀態不對。”

一直對所有人說著沒事，一直在笑著。

可在面對鏡頭時，佯裝著安念在釋放著自己。

全部都是假的。

于從安明白的意思，“幸好發現得早，沒什麼大事。”

遲暮之嗯了一聲，“你給及時心理輔導。”

“這自然不用說。”于從安說完，衛生間的門正巧打開，鞠彤整理好出來，眼角還帶著紅。

遲暮之示意過來，倒了杯熱水遞給，“等緒穩定了再出去。”

“謝謝遲制片。”鞠彤啞著聲道。

遲暮之淡聲開口：“不用太有力，發揮你的正常水平，當初選你就是看到了你的水平，沒有什麼其他的原因。”

鞠彤帶著鼻腔嗯了一聲，“好，我明白了。”

遲暮之端起水杯，掀起眸看，“我也不希電影功了，但我的演員出了問題。”

鞠彤對上目，愣了幾秒，遲暮之說：“不用想得太極端，還沒到抑郁癥。”

鞠彤回神后點頭應下，于從安起送鞠彤出去。

兩人離去后四周安靜，遲暮之坐在沙發，單手端著水杯，掃到桌面上展開的劇本里圈出的詞匯。

——【自殺未遂】

想著剛剛鞠彤的造型，自己安的話。

良久。

垂眸，盯著杯水面上倒映著的自己。

忽地哂笑了下。

倒是活得好好的。

-

鞠彤的事不算嚴重，沒有發展到抑郁，頂多有點力過大，但如果放任不管，只會越來越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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