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嘉玨吃痛松開。
程卿知揚手便是一掌,打得裴嘉玨偏過頭去。
秀白的牙齒上還有星星點點的跡,雙眼赤紅,冷盯著裴嘉玨。
程卿知咬了裴嘉玨。
而且,是不余力的咬。
裴嘉玨破開道口,鮮不停往外滲,手背過去都是鮮紅。
見了裴嘉玨的心頓時沉到谷底,看向程卿知的眼神中滿是冷冽。
裴嘉玨腦子里突然冒出個念頭:程卿知這是在替凌渝懷守如玉嗎?
他又氣又嫉妒,冷笑嘲諷:“還沒在一起就急著替他守如玉,也不問問他想要嗎?”
守如玉?
瞧瞧,這大概就是在他心里自己唯一的價值,只能滿足男人在床笫之間的歡愉。
程卿知譏諷:“我和師兄的關系,不用裴總關心。”
說罷,程卿知推開裴嘉玨,頭也不回揚長而去。
書房的門被重重摔上,隨后是一陣小跑下樓的聲音。
耳聽著腳步聲漸行漸遠,裴嘉玨逐漸回神。
他們的關系不用他擔心,算是承認在為凌渝懷守如玉嗎?
怒火沖上裴嘉玨腦海,他抄起拳頭狠砸向桌面。
砰——
書桌的玻璃碎了一條細長裂,飛濺而起的玻璃碴刺破裴嘉玨的手背,鮮瞬間直冒。
可他毫覺不到痛,耳邊依舊回響著程卿知的話。
再怎麼說,程卿知都曾經是他妻子,他不能忍這麼快就和其他男人糾葛在一起,一旦傳開對裴家名聲不好。
沒錯!
只是對裴家名聲不好。
想著,裴嘉玨給集團公司去了電話,吩咐王經理馬上來別墅一趟。
與此同時,樓下傳來裴丞泫的高聲喊:“程卿知,你這次要是走了就再也別回來!”
那喊聲里充斥著憤憤不平。
不知剛才程卿知和裴丞泫之間又發生了什麼。
裴嘉玨從窗邊往外看。
程卿知腳下不停,離開的沒有半分猶豫。
背對別墅,揮著手高聲道:“再也不見。”
裴丞泫氣得不行,沖出去幾步要追,被蘇姨攔下后才堪堪作罷,著拳頭,怒沖沖瞪著程卿知離開的方向。
程卿知走得灑,頭都沒回。
直到迎面一輛黑轎車攔下的去路。
凌渝懷從副駕下來,小跑幾步上前,不由分說一把抱住程卿知。
“卿知,還好你沒事。”
程卿知被凌渝懷突如其來的親行為震驚得說不出話,雙手在空中停留許久才小心翼翼落在他背上輕拍兩下,低聲道:“師兄,你怎麼來了?”
顧星蘿也下了車:“師兄說你被裴嘉玨強行帶回來,還誣陷你他東西。我們不放心,特意來看看。”
顧星蘿早就看到站在裴家二樓窗口的裴嘉玨。
故意提高聲音:“卿知,你都不知道師兄有多擔心你。我要是有這麼個男人惦記著,這輩子死都值了。”
二樓的窗戶猛晃幾下,那道凌厲的眼神消失。
顧星蘿心中悶哼,早就看不慣裴嘉玨對程卿知的態度,早就該讓裴嘉玨知道知道,離開他多的是惦記程卿知的人。
程卿知不知顧星蘿心中所思,也沒看到二樓的裴嘉玨,只知道現在被凌渝懷勒得要不上氣了。
“師兄。”程卿知從凌渝懷懷里掙出來,做了個深呼吸,揚起角淺笑,“我沒事了。文件是周梔夏拿的,裴嘉玨已經吩咐人把帶去裴氏集團詳查。這件事和我們都沒關系。”
“好。”凌渝懷發自心地為程卿知高興,“既然沒事了,我請你們吃飯慶祝吧?”
程卿知看了眼手表。
還不等開口,顧星蘿已經湊了過來:“臺風之后機場還有些問題沒有修復好,今天沒有離京的航班。咱們就安安心心跟師兄去吃飯,回頭等你離開京市再想見面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程卿知想想也是,點頭答應。
三人一同來到了京市最大的購廣場。
上學的時候,凌渝懷就經常請程卿知和顧星蘿來這里吃飯。
這里有一家麻辣小龍蝦是程卿知的最。
凌渝懷點菜時就惹得顧星蘿不停吐槽:“師兄,你也太偏心了,眼睛里只有程卿知。你點了一桌子麻辣菜,我怎麼吃啊?”
凌渝懷不好意思地撓撓后腦:“我忘記了,你吃不了辣。那你再看著多點幾樣。”
顧星蘿接過菜單一邊看一邊嘟噥:“對了,卿知,那天咱們去逛商場,我看你現在也不太吃辣。怎麼?改口味了?”
程卿知神微滯,看著菜單上人的紅油麻辣小龍蝦,角噙起抹苦笑。
從來沒有改過口味,一直很喜歡吃辣。
可是,裴嘉玨的胃不好,吃不了辣。
裴丞泫對辣椒有些過敏,一吃就不停打噴嚏。
所以這些年,為了照顧他們父子的,程卿知也很吃辣,久而久之都快忘記辣椒是什麼味道了。
好在今天不用顧忌那麼多。
程卿知搖頭:“誰說的?再要一盤麻辣爪。”
顧星蘿含著吸管扭過頭,眉心都快擰川字:“一桌子都是麻辣,你得了?”
程卿知大笑:“慶祝我獲得新生,當然要夠勁夠辣才行。”
聞言,顧星蘿把菜單一丟:“那我就舍命陪淑,也一起吃辣了。”
這下一桌子總共五個菜,全都是川香麻辣掛的。
三人吃得張著不停吸溜。
尤其是凌渝懷,他本來就不太吃辣,加上邊吃邊說話,好幾次都被嗆得直咳嗽。
程卿知許久沒有這麼高興過了,大笑兩聲,打開一瓶飲料遞給凌渝懷:“師兄,喝水。”
凌渝懷一邊道謝,一邊手來接。
不想手指一翻,不小心撞到桌角,疼得他下意識起,胳膊肘撞翻程卿知手里的飲料瓶。
飲料一下灑了凌渝懷滿。
程卿知忙出紙巾幫凌渝懷。
兩人推拒之下,紙巾落到凌渝懷雙正中,程卿知的手隔著紙巾也按了上去……
氣氛一時尷尬無兩。
程卿知頓了幾秒,想收手的時候,卻聽后傳來王經理低沉的聲音:“凌先生,夫人,我們裴總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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