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遠航是個很注重儀式的人。
讓霍璟銘來參加他的生日宴只是借口。
兩人自回國后,都很忙碌,一南一北,已經很久沒有見面。
他是想趁此機會,跟好友敘敘舊。
生日宴是在明晚,也沒有請外人,就是幾個關系比較親近的朋友以及席家家兩邊的親人。
除了明天晚上的生日宴,席遠航還要在今天晚上為好友接風洗塵。
下午3點霍璟銘從樓上下來,席遠航自己一個人在客廳坐著。
聽到腳步聲,席遠航抬起眼睛掃了他一眼。
“我們夫妻住在隔壁,這一棟房子沒有其他人住,你們自便。”
席遠航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他目掃過好友那張面無表的臉,想起中午妻子對這人的點評。
穩重?
他突然嗤了一聲。
滿春那是不知道霍璟銘不穩重是什麼樣。
在國外那兩年,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分了次手就將自己搞那個樣子,現在把人家追回來了。
鬼相信他在喜歡的人面前能穩重。
“謝了。”霍璟銘想起程繁繁方才對他的囑咐,問道:“你之前不是說你太太要跟朋友去京都玩,后來怎麼沒去?”
“繁繁要我問的,剛才跟你太太說話,忘了這事。”
席遠航抱臂往后一靠:“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后來又忽然不想去了,說大夏天的太熱了,怕曬,準備換個時間。”
席遠航已經很適應滿春的臨時變卦。
可是連他們的月時間都能夠臨時更改。
兩人聊了點日常,就說起了工作上的正事。
他們是好友,也是合作伙伴。
聊的差不多了,席遠航把話又轉回日常。
“晚上給你們辦個接風宴。”
見好友蹙眉,席遠航趕道:“這是小事,別拒絕了,其實就是咱們一起吃頓飯。”
“中午不是一起吃過了嗎?”
“那不一樣。”席遠航起拍拍他的肩膀:“就這麼說定了,滿滿跟你老婆很聊得來,沒見過人之前就在期待,今天見了面,又仔仔細細去安排,給個面子兄弟。”
席遠航不想滿春失。
霍璟銘想起程繁繁。
的朋友不多,在京都除了何瑩,舍友好像也就一個得比較舒服?
這些事程繁繁都沒有跟他說。
但是他在意,不說他也會去注意。
跟滿春確實聊得很開心。
“好,那就多謝了。”想起席遠航的格,霍璟銘覺得有必要提醒:“正常來就行了,別太離譜。”
他這話讓席遠航想起兩人在國外當鄰居時。
席遠航是那種大大小小的節日都要開party的人。
而霍璟銘只有他自己的時候,對這些本就不熱衷。
有一年的圣誕節,席遠航在家里準備好了驚喜。
他電話一通接著一通,信息一條接著一條。
霍璟銘煩不勝煩,去了。
剛進席遠航的公寓,那俗稱Surprise的彩帶,噴了他滿頭滿臉滿。
現在想到當時的畫面,霍璟銘都覺得頗為無語。
其實席遠航的格跟江徹有點像。
死乞白臉,有些時候還很會扮可憐。
但也只是在關系好的人面前的格有點像。
在商場上席遠航跟江徹的事風格就不一樣了。
接風宴也是在家里舉辦。
是席遠航跟滿春現在住的那棟。
程繁繁起來收拾好,兩人就一起過去了。
滿春聽到外邊說話的聲音,從廚房里出來跟他們打招呼。
程繁繁看到上穿著廚師的服,還戴著口罩,愣了一下。
“你們來了,等會兒啊,我再烤個芋泥吐司,這是我剛研究出來的新品,繁繁等一下你幫我嘗嘗跟你之前吃過的比起來怎麼樣。”
滿春說完就將自己探出來的腦袋了回去。
席遠航在一旁替妻子解釋。
“有時候就喜歡折騰這些東西。”
程繁繁知道不是折騰。
滿春是真的喜歡。
白天們聊天,程繁繁知道了滿春自己在開甜品店。
從小對甜品興趣。
大學也專攻這一塊。
家里人寵著,滿春上學的時候就開了自己的甜品店。
品類都是自己嘗試研發。
慢慢的,店鋪擴張,了知名連鎖品牌。
很厲害。
程繁繁來到廚房敲了下門。
滿春側頭看過來,朝一笑:“進來。”
可能是為了讓滿春有更大的發揮空間。
席家別墅的廚房面積將近百平,不像廚房,設施齊全得更像是一個食品加工廠。
程繁繁來到邊,看給甜品做造型。
很專注,程繁繁也沒有打擾,在一旁安靜看著。
程繁繁以前吃過的芋泥吐司都是那種方方正正的形狀。
滿春口中的芋泥吐司仿了芋泥的外形。
程繁繁在一旁看了會兒就覺得麻煩,滿春卻樂在其中。
“其實我小時候只是很喜歡吃甜品,沒想到長大后我居然還能自己開店、自己研發新品。”
“更加沒想到我的甜品能得到那麼多人喜歡。”
程繁繁問:“那你怎麼會想開甜品店的?”
滿春將一排芋泥吐司擺好,推進了烤箱。
摘下一次手套跟口罩,邊洗手邊回答程繁繁的問題。
“這件事說起來有點好笑。”
“因為我小時候喜歡吃甜食,就了個小胖子,當時席遠航日日追著我嘲笑,有一次我忍無可忍,將他打了,當時我六歲。”
“我也記不清了,是聽家里人說的。”
“家里人非要我去跟他道歉,不去就一個月不許吃甜品,可能那時候我覺得這是天大的事,就去跟他道歉了。”
“他當時那副得意的臉,我現在想想都想再揍他一頓,更過分的是,他還嘲笑我,說我是個只會吃不會的胖團子,我被氣哭,好久沒理他。”
“大概是想爭一口氣,我就跟著視頻學做甜品,發覺還有趣的,后來只要有時間我就想手。”
程繁繁想象說的這些畫面,也覺得有點好笑。
“我只聽霍璟銘說過你們是青梅竹馬,現在聽你這麼說,你們還是歡喜冤家啊。”
“是啊,他說喜歡我的時候,我以為他腦子不正常了,還讓他去看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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