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孟明萱醒來時,發現自己還在嚴漠九懷里,他閉著眼睛呼吸很輕,也不知道是醒了沒醒,可是那張臉無論什麼時候都對有著巨大的沖擊力。
忍不住抬頭,親了親他的下顎。
“一大早就撒呢。”嚴漠九睜眼看,嗓音帶著通宵未眠的啞。
“你沒睡好嗎?”孟明萱關心地他的臉,“是不是我睡覺不安分,吵到你了。”
“不是,是我最近老做夢。”嚴漠九替自己接下來可能會有的反常,找了一個合適的借口。
“……”
孟明萱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接話,總覺得他不會做夢,但他的表實在太過天無,讓人找不到半點破綻。
許久,才莞爾一笑:“你是吃醋霆堂弟做了夢吧?”
嚴漠九腦袋,“別拆哥哥臺啊。”
孟明萱笑起來。
忽然想到昨晚被他狐貍附帶偏了,還有一些話沒說,“九哥,在臨城時我是接了殷霆的求婚戒指,但我沒注意他送的是什麼款式。”
前世也沒和殷霆另外買過婚戒,婚禮上就用求婚戒指湊合了,那時對這些并不在意,連婚紗都是聶子煬派人送來的,一打開就知道出自最喜歡的設計師Vera之手。
在那個階段,殷霆其實自卑的。
他沒有錢。
那場盛大婚禮的開銷,不是他當時的份能夠負擔得起的。
嚴漠九將摟進懷里,下挲的發頂,“畢竟是個替,他哪里值得明萱花心思。”
“……”
孟明萱鴕鳥似的埋在他懷里,臉熱得厲害。
其實一點也不想提起臨城的事,可又怕他誤會這樣的待遇殷霆也有,只能著頭皮解釋。
“至于說戒指款式,明萱在哥哥這里吃得這麼好,又怎麼會注意到他送的那些東西。”嚴漠九著的頭發,這回就有些囂張了。
他花了多心才養出這麼一朵花,殷霆哪里養得好。
“……”孟明萱更不敢抬頭了。
“不用在我面前覺得抬不起頭,我們彼此虧欠。”嚴漠九抬起的小臉,挲臉頰上的霞,輕輕嘆了一聲。
“你覺得虧欠我,是因為我爸救了你和嚴媽媽,我了孤兒?”孟明萱有點在意他說的虧欠。
“那我怎麼不對你姐姐有這樣的虧欠?”
“……”
嚴漠九抵了抵額頭,“明萱如果犯了錯,那就是哥哥的錯,是哥哥沒有把明萱教好。”
他教的方式不對。
是他造了那麼多的誤會。
孟明憂出事后那兩年,是他不敢面對,對關心不夠,這才給了外人可乘之機。
這就是他對的虧欠。
“你好我啊。”孟明萱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是怎麼忽然有的這個悟。”他低笑。
“是常覺虧欠,是常常覺得給對方的不夠多。”孟明萱捧住他的臉,輕吻他下,“你現在就是這個狀態。”
明明,他給的已經很多很多了。
嚴漠九微頓,起將摟起,“起床洗漱去,不然明萱都不愿意往上親。”
“……”
為什麼有潔癖,不都是他教的嗎,某人從小就擰。
哼。
洗漱親熱一番下樓吃過早餐,孟明萱把嚴漠九送出門,視線久久沒有收回來。
總覺得九哥緒不太對。
出差……
國外?
孟明萱沒出過國,立馬拿出手機搜了一下京都到國外最近城市的航班。
看著航班時間表,致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打了個電話給徐立,“徐立,九哥在哪兒?”
徐立懵了一下,“在公司啊,我也在啊。”
孟明萱微頓,“沒事了,我就看看你們到了沒有。”
徐立應該不知。
掛了電話。
……
嚴霆坐在別墅客廳,邊幾個小弟,面前跪著剛被放出來的馮澍。
“霆、霆爺,我真不敢,他到底是嚴家的脈……”
“我有一百種方法整死你。”嚴霆抿了一口酒。
馮澍手心全是冷汗,他知道嚴霆沒有說大話,以嚴霆如今在嚴家和孟嚴集團的地位,要整死他太簡單了。
嚴霆瞥了冷汗直冒的馮澍一眼,“再說他算什麼嚴家脈,你不知道他已經被我那位部長叔叔趕回了徐家,名字都改徐翔了嗎?他可是捅了嚴部這個親生父親一刀,整個京圈都驚了,要不是他媽替他頂了罪,他至得蹲上個二十年。”
馮澍剛被放出來,真不知道這事兒,聽到這勁消息頓時不敢置信地看著嚴霆。
那位嚴……這麼瘋的嗎?
“你又不是沒替他撞死過人,我還沒讓你撞死他呢,我只讓你把他撞殘而已。”嚴霆眼底閃爍著瘋狂的腥,他想到夢境里徐立干的事。
當時徐立的表,很瘋,也很爽。
他也想試試這滋味兒。
可惜他不能親自出手,他還要留著這條命,去對付徐家。
馮澍的冷汗冒得更多了,他看了看嚴霆后那幾個曾經的兄弟,心里門清兒:嚴霆不知道跟嚴翔有什麼深仇大恨,不但要整嚴翔,還連嚴翔曾經的這些小弟都收編了,估計沒搜集嚴翔曾經干下的罪證,包括他曾經替嚴翔做過的那些事。
但嚴霆不想用常規方法對付嚴翔,他傾向于劍走偏鋒。
要讓嚴翔得到最大的懲罰。
“可是,霆爺怎麼保證,我在撞了徐翔之后能夠安然。”
“撞了人,當然要再進去蹲幾年,至于說其他的……喝點酒不就行了,咬死喝多了酒駕不清醒,誰又能拿你怎麼樣,徐家可替他出不了這個頭。”嚴霆淡笑,“至于錢,我多的是,等你出來,想要多都行。”
馮澍眸子閃了閃。
“好,我答應。”
不答應,也沒有其他選擇項了,就嚴霆手上那些他曾經和嚴翔一起干過的事,他同樣要進去。
兩害相較取其輕。
他可不蠢。
嚴霆擺擺手,幾名小弟就把馮澍給帶出去了。
他坐著又喝了幾口酒,起準備上樓時,封亦霖拿著一瓶酒從門外走了進來。
“剛剛出去的人是誰?”封亦霖把嚴霆按回去,打開酒倒了兩杯,遞給嚴霆其中一杯。
“一個讓人討厭的跳梁小丑,沒事搞搞他。”嚴霆接過,抿了兩口,隨后看了一眼漂亮的酒水,“調過的?味道不錯。”
封亦霖笑,“那是當然,我特地從朋友手里花大價錢搞過來的,上次不是沒喝贏你嗎,今天我得找回場子。”
嚴霆不以為然。
他就沒喝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