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寄將他扶起來后手在他的肩上拍了兩下。

正要走時見張媽媽過來，高寄想起似乎還沒去看豚兒，便耽誤了片刻去豚兒的房間看了他一眼。

小崽子睡得正香，天塌下來都不知道。

豚兒這段日子了條，瘦了一點兒但是臉上仍然有些嘟嘟的，輕輕一臉上的又又。

高寄改變了手勢了豚兒的臉之后道：“臭小子，你要是再大點兒就要囑咐你保護好母親了。”

可惜現在稚子尚小。

高寄孤一人出了府，剛離府不遠便見一人一騎正等著他。

莊晏將腰間的酒囊拋給他道：“天寒路遠，路上寒。”

高寄接著酒囊隨后開壺塞隨后豪飲了一大口而后道：“走了。”

莊晏目送著高寄離開，天際晨正在漸次破開云層。

宋棠到邊空的便知高寄已經走了。

子乏了便在床上多呆了一會兒，沒一會兒豚兒便來了。

“母親。”

豚兒今日穿著一山石的裳，領口袖口和擺繡著可的小老虎，腰間也掛著一個小小的老虎形狀的荷包。

小崽子穩穩的跑向的床榻而后長了脖子往里面看。

“母親，父親呢？”

“父親出遠門了。”

宋棠道：“等他回來的時候冬天過去，冰雪消融屆時父親和母親帶著你去城外的三池放風箏。”

豚兒聽著有些失落。

三歲多的小孩兒還不太會控制緒，眼圈兒一紅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落。

明羽見狀上前道：“小公子，大人不在家，您便是家中唯一的男子漢了，是不是要減輕一點保護夫人？”

豚兒雖然年紀小，但是自小見的便是高寄對宋棠千萬般的疼，因此他也有了要像父親一般保護母親的意識。

聽到明羽這般說，他頓時了小脯，用還帶著哭腔的小音道：“我要保護母親，照顧好母親和母親一起等父親回來。”

見豚兒沒哭了明羽笑起來道：“對，小公子真勇敢真懂事。”

“還有母親肚子里的弟弟妹妹。”

豚兒認真的補充到。

宋棠聞言笑起來，家宅安寧，手足和睦一家子的日子便能越過越好。

宋棠穿戴整理后便和豚兒一起用早膳，白紫英冒著風雪來正好趕上早膳便和他們一道用早膳。

“我昨兒晚上聽說一件事。”

白紫英喝了一口紫米粥道：“高舒音在永寧伯爵府鬧著和離呢！”

宋棠吃燕窩的手微微一頓道：“不是被關在后院不許見人嗎？怎麼突然鬧出來要和離？”

見宋棠興趣白紫英立刻興致道：“是被關著不許見人，但是永寧伯爵總要宴客的。前些日子永寧伯爵府主母給府中的姑娘相看夫家，這去的人之中就有高舒音以前好的田玉瑯。”

“田玉瑯你還記得吧？”

宋棠點頭。

田玉瑯當初跟高舒音玩兒得很好，后來被高舒音利用之后一氣之下便和高舒音斷絕了往來。

“原本想去看高舒音的笑話，于是買通了永寧伯爵府的丫鬟婆子，但沒想到去看笑話時被高舒音跑了出去，當著眾多賓客的面鬧著要合離要回去找申氏。”

“雖然人被立時帶回去了，但這件事還是傳了出來。我來的時候正好見魏錦珠的馬車往永寧伯爵府去呢！”

宋棠給豚兒夾了蜂糖藕。

高舒音并不是個聰明人，魏錦珠上趕著去永寧伯爵府做什麼？給撐腰？幫著合離？

宋棠怎麼想都覺得不對。

“我也是講來跟你圖個樂兒，你別往心里去想白費神。”

白紫英吃了一勺粥道：“容貴妃和三皇子死的死，離京城離京，曹仁已經翻不起大浪了，估計置很快就要下來了。”

白紫英道：“我們去看看那老人家吧。”

跟隨宋棠回府的老者自從那天去京兆府尹擊鼓鳴冤之后為了避嫌便沒有回府，原本他和一群乞丐住在一起，白紫英和宋棠得知后給他租賃了一個小院兒住著。

他帶著孫兒的骨灰住了進去。

“說起來還有一月便是年節了，”宋棠道：“我們給老人家準備點兒年貨吧。”

白紫英眼睛立時一亮道：“好，米面糧油，還有過年的裳鞋，窗花對聯……什麼都給他準備齊。”

兩人吃過早膳之后便開始準備，豚兒喜歡熱鬧因此逢年過節他都喜歡。

看著紅艷艷的窗花，漂亮鮮亮的緞子，厚實的披風棉被，他也樂呵呵的跟著忙前忙后。

張媽媽知道老人家需要什麼，準備了火盆和上好的炭火滿滿兩筐。

準備周全之后準備出門的時候豚兒眼的看著。

宋棠對他一手他便樂顛顛兒的跑上來握著宋棠的手。

那老者自己也有個孫兒，見著了小孩子必然心中歡喜。

兩輛馬車一前一后的出了長街，一路緩行至一條小巷子。

小巷子太小，宋棠的馬車進不去便只好停下馬車步行。

張媽媽指揮著小廝搬東西，明羽牽著豚兒跟在宋棠和白紫英后面。

白紫英走得最快，上前敲門卻無人應答。

宋棠到了之后道：“或許是出門了。”

明羽道：“這小巷子里左鄰右舍都很悉，老人家又和善，想來這段日子跟他們得不錯。奴婢去問問鄰居他們興許知道。”

宋棠頷首。

正好一個婦人在門口陪小孩兒玩雪，明羽便上前詢問。

等了一會兒明羽回來道：“夫人、白姑娘，問了幾個鄰居都說有幾天沒見著老人家了，他是不是已經走了？”

白紫英皺眉道：“他應該不是不辭而別的人……罷了，都到了門口我們就進去看看吧，若是走了也好找房東退租。”

宋棠看著門上的銅環陷沉思，隨后眉心微皺上前推了推門，發現門是從里面鎖著的。

“翻墻進去開門，可能出事了。”

老人家是貧寒人家，無論出門還是離開肯定會將門仔細鎖上，但是這門卻是從門后鎖著，很明顯人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