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想反悔。”男人一下子收了手上的力道,江晨猛咳了幾聲。
江晨有些艱難的說道,“咳咳咳,不,不是,你聽我把話說完。”
“說吧。”男人把力道放緩了一些,但只要江晨敢耍他,他保證讓江晨嘗一嘗什麼窒息的滋味。
“寶圖那麼重要的東西,我藏在一個位置,只有我知道,就算我告訴你地方,你也未必找到準確的位置。”江晨試圖跟他談判。
“噢--你是想讓我放了你,讓你去拿寶圖?”男人拉長了尾音,帶著一嘲諷的語氣說道,“江晨你當我傻嗎,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江晨覺到呼吸一下子被人掐斷,口一陣陣的發悶,憋的滿臉通紅,即便如此,也未在男人面前吭上半句。
“還能忍的。”男人在江晨快要再次暈過去的時候松手放了,重新拿了一條巾手,好像是在做一件多麼神圣的事。
江晨已經沒有力氣應答,本能的大口呼吸,知道男人有那麼一瞬間是真的想掐死自己,可能想到自己還有些用,沒有這麼做。
從這里知道,這個男人對寶圖其實并不是那麼在意,他更恨自己多一些。
“放你回去是不可能,但有人可以替你那麼做。”男人掃了一眼旁的屬下。
屬下立刻心領神會的轉去了拿了什麼東西。
“你不知道,剛剛你的電話一直響個沒完,可能有什麼人很張你,我幫你先看看。”男人接過屬下拿過來的手機,手機此時還在震。
江晨子立刻繃,這時候會打電話的人,不是金錢就是安安,“不要接,我答應你的要求,我告訴你在什麼地方。”
男人像是故意耍江晨,惋惜的說道,“可惜我現在又不想知道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既不要寶圖,也不告訴想要怎麼樣。
“來電顯示竟然是南宮律,看來他比周璟年更關心你,我幫你掛斷了。”男人嘖嘖有聲的說了一句,拿著手機翻閱,里還念念有詞的說道,“不過江晨你也別傷心,周璟年也打了幾個電話,還有不人嘛,我挑一個怎麼樣?”
江晨咬著,告訴自己不要在意,這都是他的激將法,想要擊潰的冷靜。
“江念安怎麼樣?”男人角勾起一惡意的微笑。
江晨聽到安安的名字,再也無法保持鎮定,像是一只保護自己崽的母獅,激的吼道,“不,你不準給他打電話,如果你敢對安安一汗,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那就看你的表現了。”男人也不急,緩緩的說道。
江晨繃的頹然跌坐在椅子上,緒低落的說道,“寶圖就在我柜里,你讓人去拿吧。”
“很好,我會安排人去拿,但是只要我發現你騙我,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畢竟我是一個很溫的男人,哈哈。”男人說完揚長而去。
江晨緒低迷的將頭垂了下來,除了妥協還能怎麼辦。
當周璟年帶著人趕到半山腰別墅的時候,只能看到哭紅了一眼朝著自己撲過來的兒子,還有一臉犯錯愧疚的金錢。
明明中午那個人還跟大呼小,怎麼他一走,人就被人綁架了。
“boss……”金錢看著眉目深沉的周璟年,滿臉疚,如果下午堅持陪江晨出,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是誰送去的。”周璟年發現自己的聲音還有些抖,錯的人應該是他,如果他沒有生氣離開,如果他在多家注意一些,江晨就不會被人抓走。
“我已經問過了,司機說把江晨送到市區,江晨就讓他回來了。”金錢早已問過,但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沒有。
“有沒有說自己去見什麼人。”周璟年冷冷的問道。
“沒,沒有。”金錢頭一次覺得自己真沒用,江晨被人抓了,連一點消息都沒有。
“爸爸,媽媽會不會有事。”江念安畢竟還是一個五歲的孩子,再聰明伶俐也是有限,知道江晨被抓走的一瞬間,他也開始害怕了。
怎麼辦,媽媽被抓走了,嗚嗚,他好擔心啊。
周璟年看了一眼懷中抓著自己服不放的小手,低沉的聲音帶著一深沉,“媽媽不會有事,爸爸會帶回來。”
江晨,一定要等著他來。
“嗯。”江念安吸了吸鼻子,用力點頭,他相信爸爸可以做到。
“安安,你媽媽還沒有回來?”南宮律從門外趕了進來,看到周璟年抱著江念安,腳步微微一頓。
“南宮叔叔……”江念安小聲的喊了一聲。
“嗯,跟叔叔說發生什麼事了。”接到安安帶著哭腔的聲音告訴他,江晨不見了,他也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沒想到周璟年也在這里。
江念安有些心虛的不敢看周璟年的表,他也不是故意南宮叔叔過來,那時候他已經嚇壞了,以前都是南宮叔叔照顧著他們,所以他習慣了找南宮叔叔幫忙。
“媽媽出去一下午都沒有回來,打電話也沒人接。”
南宮律看了一眼周璟年問道,“周總現在有什麼消息。”
在江晨的安危上,他不想跟周璟年置氣。
周璟年冷冷的反諷,“南宮先生不是神通廣大,你都沒有消息,我怎麼會有消息。”
這時候老五從接了一個電話過來,附在周璟年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什麼,周璟年面一凜,將壞里的江念安送到金錢的懷里,“看著他。”
“是,boss。”金錢知道自己已經不是周璟年的屬下,所以才沒有罰,但心里還是很過意不去,只能先保護好安安的安危,這樣才能讓江晨放心。
“周璟年,我們同樣想救出江晨,既然你有消息,為什麼不說出來,我們可以更快的救出。”南宮律在周璟年要走的時候開口說道。
周璟年腳步頓了一下,頭也未回的說道,“我們還沒有到這個地步,恕不奉陪。”
周璟年帶著自己的下屬,漸漸消失在夜中,獨留一臉冷意的南宮律站在原地。
“大爺,已經有消息了,有人看到江小姐被兩個男人迷暈帶走。”阿淵也打探到消息,匆匆趕來。
“在那個位置。”南宮律繃著臉,冷然的問道。
“那兩個人很狡猾,在市區繞了好幾圈,進了一個地下室不見了。”
阿淵報告完消息,冷汗順著額際落下,他能覺到大爺上的氣息在變化,如同一只沉睡的龍在蘇醒一般,讓人畏懼膽怯。
南宮律抬腳往外走去,阿淵移步跟了上去。
“找,必須在周璟年之前找到。”
“是,爺。”阿淵頭一點,轉沒夜中。
南宮律眼中的冷意像是要冰凍一切,周璟年,我絕對不會讓你先找到江晨。
此刻,周璟年高大的影坐在車,老五在旁邊小心的說話,“boss,江小姐的地址沒有查到,不過收到了一條信息。”
老五把手機遞了過去。
周璟年掃了一眼,就看清信息的容--想要江晨,就來這個地址,郊區北路33號。
“走。”
“Boss,那個地方是……”是一塊墓地,比青城山的墓地還荒涼的地方。
周璟年冷眼掃去,老五乖乖的閉上了,轉而坐進副駕駛,“還不快開車,愣著做什麼。”
“是是,五哥。”虎子覺自己到了莫名的傷害,但還是老老實實的開車去了。
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墓園外除了一盞暈黃的燈,連蟲鳴的聲音都沒有,遠遠去仿佛就是一座隔離外界的鬼城。
車子停到,周璟年率先下車,徑直往里面走去。
老五跟虎子落在后頭,“五哥,我怎麼覺森森的啊。”
“說了都是些廢話,這里住的人,你說會不會森森。”老五眼睛都不瞟,就怕看到些阿飄之類的東西在眼前晃。
雖然他打打殺殺慣了,煞氣也很重,但并不妨礙他忌諱這些東西。
“五哥,我怕。”虎子東看看西看看,只有一片黑,還有幾個墓碑。
“怕你個大頭,在說回去你。”老五本來就有些怕,虎子這麼一說,他心里就更滲的慌了。
“五哥,不好了,哪里有鬼火。”虎子像是發現什麼驚恐的事,一下子躲到老五邊。
老五也被虎子的話嚇了一大跳,頭也不敢回,“你到我邊干嘛,大晚上眼花了你。”
“不是啊五哥,你自己看,真的有鬼火啊。”虎子頭也不敢回的說。
老五當然也不敢回頭,深怕真的看到什麼,招呼了幾下后的小弟說道,“說,你看到了什麼。”
“回五哥,是兩盞蠟燭,Boss已經到哪里了。”小弟老實的說道。
“什麼,Boss已經過去了?”老五也顧不得害怕,扭頭一看,還真是周璟年的影,沒好氣的踹了一腳虎子,快步跑了過去。
媽個蛋,也不看清楚,兩破蠟燭也能嚇到,要是被Boss知道了,不得挨一頓訓,真是豬一樣的隊友。
虎子被踹了一腳也不敢喊疼,站在原地委屈的說道,“你不也不敢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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