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行之并不嫌煩,反而喜上眉梢,手搭在月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辣的好,聽母親說,酸兒辣,阿這一胎想必是位可的小郎。”
如今月已經有四個月的子了,肚子日漸隆起。
肚子,滿目溫,“璋哥兒也說是位小娃,每日都要和妹妹說說話。”
謝行之笑了笑,說道:“他這孩子,自從見了漪瀾的孩子后,一直吵著想要位妹妹。”
月說道:“但母親和祖母們不是說,小孩子的話特別靈,好似真的能看見肚子里的娃娃是男是。”
“我按著小郎給肚子的孩子準備著的東西。”
謝行之了的頭發,叮囑道:“別太勞。”
“我知道的,有分寸。”月笑了笑,依偎在謝行之的懷里,不過片刻的安靜后,又想到一個問題,“倘若又是個小郎君呢?前三個月,它特別鬧騰,和懷璋哥兒那陣子有的一拼。”
謝行之握著月的手,“那阿便不用這麼勞了,璋哥兒小時候的還在。”
月也不知他是不是在說笑,逗開心,嗔了他一眼,“那有你這樣的爹爹。”
兩人又聊了一陣,月有些乏了,打了個呵欠。謝行之見狀從屜里拿出肚子祛皺紋的油,“了早些歇息。”
這回謝行之倒是沒有故意鬧月,安安分分給油。
日子一天天過去,月的肚子漸漸大了起來,甚至大得有些不太正常,子纖瘦,明明才五個月大的量,看上去倒像是有孕六七個月一樣,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安分,常常踢。
方才肚子里的孩子踢了一下,月疼得擰了擰眉,手掌輕隆起的肚子,溫聲細語說道:“怎麼又踢娘親,乖,再等四個月就能出來了。”
謝璋盯著月的肚子,須臾后一如謝行之嚴肅的模樣,正聲說道:“弟弟妹妹不準再鬧娘親了,否則以后我就不疼你們了。”
月微愣,驚訝道:“璋哥兒說什麼?弟弟妹妹?”
謝璋點頭,認真說道:“是弟弟妹妹,不是只有妹妹了。”
調皮搗蛋的弟弟真壞,在肚子里就鬧娘親。
晚些時候,謝行之下值,月把這事告訴了他。
謝行之愣怔,看著的肚子,若有所思,“不過這一胎確實有些大,該不會真是龍雙胎?”
謝行之請來京城數一數二的大夫來診脈,沒想到大夫把脈后確認了是雙胎。
婦人雙胎之又,這無疑是個好消息,但作為母親卻格外辛苦,是以謝行之待月更上心了。
后來,月的月份越大,子越顯,事事都不方便,也比懷謝璋時辛苦,謝行之心疼,但又沒法子幫分擔痛苦,只好在飲食起居上多加照料,也多陪在邊照拂著緒。
轉眼到了正月里,上元節剛過完兩日,月就臨盆了。
因月的產期就在正月間,謝行之向圣上多請了幾日的事假,是以月臨盆這日,他在。
雙胎生起來艱難,丫鬟端著熱水在產房了進進出出,屋子里月喊疼的聲音一陣接一陣,聽得謝行之的心里越發不平靜,心疼地直接推門而。
穩婆顧著生產的月,想攔謝行之也攔不住了。
隔著簾子,謝行之聽月那撕心裂肺的喊疼聲,心臟也跟著疼了起來。
謝行之眼眶有些紅,強忍著鎮靜,安道:“阿別怕,我在,我在你旁邊。”
月早已滿頭大汗,疼得咬牙,“嗯,不怕的。”
謝行之坐立不安,仿佛過了三年五載。
在漫長的等待中,一聲嬰孩的哭啼打破寧靜。
“恭喜世子,是位小郎君。”
穩婆話音剛落,里間又傳來一聲不同的哭啼。
“呀!還要一位小郎。恭喜世子,喜得龍胎。”
早已知是雙胎的謝行之并沒有太多欣喜,他忽地起,匆匆看了一眼兒,便徑直去了床榻邊。
他看著熱汗涔涔,虛弱不堪的月,握住虛虛垂在床邊的手,“阿,你怎麼樣?還疼不疼?”
月緩緩睜開眼睛,虛弱地沖他笑了笑,“沒事了,有夫君陪著,沒預想那般疼。”
謝行之將月攬進懷里,在額上落下一吻,“阿辛苦了,是對龍胎。”
月沒什麼力氣,就這麼靜靜躺在謝行之的懷里,方才生產時所有的害怕都消失了。
有一瞬間,月覺是幸運的。小時候最黑暗那段時,有柳婉星陪度過,后來陪伴長大的人不在了,差錯到了定遠侯府,認識了謝行之,還尋到了親人,認祖歸宗,有了廝守一生的好郎君。大夫把脈后,說是難有孕的質,沒承想三個月后便有了孕,棄了魚腸小套后,第二胎也是很快就有了,連自己都沒有想到,會是龍雙胎。
余生的路還很長,往后的路他們一家五口慢慢地走。
全文完
【作者有話說】
前段時心臟病氣發了,狀態一直不好,番外就寫到這里吧,謝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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