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這法子能行,也不知怎麼的,對床笫之事特別害怕,看著那就嚇人。
謝漪瀾心有余悸,捧著茶杯慢吞吞喝水,忽然聽月又開口說道:“四妹妹可別因為害怕就索把眼睛蒙上。”
謝漪瀾聽得一愣,倒是忘了這一茬。
蒙上眼睛就什麼也看不見了,這法子聽上去不錯。
但長嫂為何聽上去是勸阻的語氣?
月耳尖微微發燙,避開謝漪瀾清澈疑的眼神,端起茶杯低頭喝水,掩飾住躥升起來的赧。
蒙上眼睛只會適得其反,視覺被遮擋,覺和覺會隨之放大。
謝漪瀾沒再揪著問了,“我都聽長嫂的。”
月放下茶杯,試著開導謝漪瀾幾句,讓莫再有懼怕的心理。兩人正聊著,屋子外面突然傳來嬰孩的哭啼聲。
月轉過頭去,果真是兒子在哭。
“孩子了。”謝行之面頗沉,抱著襁褓里哭啼的兒子過來。
謝璋每次了都哭,也不知這子是隨了誰,偏生他哭啼的聲音洪亮,有種撕心裂肺的覺,不知道的還以為了多大的苛待,但其實就是了要喝東西。
謝漪瀾離開了屋子,“我去找韓郎了。”
“我來抱。”月接過,看見兒子哭得臉都漲紅了,輕輕拍了拍他的背,耐著子輕聲哄道:“娘在呢,璋哥兒乖,不哭了。”
月也沒管謝行之出沒出去,如今喂養孩子才是頭等大事。抱著兒子坐在榻上,背過去解開領,小家伙得早就等不及了,尋著悉的味道,了過去。
有了熱乎乎的口糧,謝璋沒再哭了,小手抓住月的領,他喝得急促,仿佛是了一整日一樣,狼吞虎咽。
他總是閉著眼睛喝東西,一副很是的樣子。
很快,安靜的屋子里傳來嘖水的聲音。
謝行之坐在一旁,眉深了幾分,垂眸盯著喝得正歡的謝璋。謝璋好似怎麼都吃不飽一樣,歡快地吃著口糧,一只小手守著另一邊,生怕那邊的口糧就被搶走了。
月怕孩子噎住,將他的頭微微抬起,看著他這狼吞虎咽的模樣,驀然笑了起來。
但很快,月臉上的笑就消失不見了。眉頭擰了起來,有些不住了,深深吸上一口氣。
謝行之擔心道:“小壞蛋又咬疼了?”
月搖頭,孩子才三個月大,還沒有長牙,但別看他小,這勁兒倒是不小,扯得人疼。
謝行之大抵是明白了,他沉著臉上前一步,從月懷里抱走謝璋。
“夫君干什麼?”月護了一下兒子。
謝行之道:“總不能一直鬧你,我抱去給娘。他若還是哭鬧不停,便喂些米湯,喂幾日就知道娘的好了。男孩哪能當小娃養,不用太慣著。”
月嗔他一眼,“哪有你這樣苛待親兒子的。沒事,不疼的,璋哥兒這是壞了。”
謝璋喝著喝著換了一邊,吃飽喝足后慢慢睜開眼睛。
他的眼睛隨了月,黑乎乎的,圓溜溜,宛如兩顆紫黑大葡萄,水靈靈的格外好看。
謝璋等瞪大了眼睛,正看著謝行之,看著看著他忽然笑了起來,手要謝行之抱。
謝行之斂了斂神,指腹拭去謝璋上的水,這才抱起他來。
“你這小壞蛋,就知道折磨你母親。”謝行之屈起食指,輕敲謝璋的額頭。
力道不輕不重,在謝行之眼里宛如隔靴搔一般,但謝璋被這一敲,委屈地睜著眼睛,那跟葡萄一般大的眼睛慢慢蓄起了淚花,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來了。
“你怎麼又欺負兒子。”月里面的小還沒整理好,忙將外衫攏起來,手就要去抱兒子,但被謝行之擋了一下,手落了個空。
謝行之沒說話,把一臉委屈的謝璋抱出去給了玉盞,讓抱去大夫人那邊。
謝行之回到榻邊,在月后坐下,剛喂完孩子,裳尚未整理好,出白皙的香肩,那上有淡淡的香味。
他眼眸暗了幾分。
月往前坐了坐,離后的人遠了些。
謝行之跟著也往前面挪了挪,他從后面抱住月,握住手,下頜枕在的肩膀上,溫哄道:“生氣了?”
月沒好氣地嗔謝行之一句,“孩子還小,連咿咿呀呀說話都不會,夫君未免也太苛責了。”
謝行之道:“看著他鬧你,我心疼。”
他低頭輕嗅,在的香肩上咬了一口。
月吃痛輕呼,子了下來,想要推開的手被謝行之扣住,他長指鉆進的指,與十指扣。
“阿。”謝行之嗓音變得沙啞,尾音拉得長長,頗有幾分懇切的意味。
他的還在月的頸窩,一垂眸就能覽盡雪風。
月眼睫輕,心提到了嗓子眼,按了按謝行之的手,聲音發,“你別來,屋子外面還有賓客。”
謝行之雖說貪那味道,但也會顧及月的,只在的頸窩停留了一陣,就不舍地離開了。
謝行之長指按了按眉心,手將月前的小整理好,待整理好儀容,兩人去了前廳。
百日宴上熱鬧非凡,謝璋圓溜溜的眼睛盯著湊過來逗他的人,任誰逗他,他都笑得合不攏,實在是太討人喜歡了。
白日里玩累了,晚上洗完澡出來,謝璋早早就睡著了。他睡覺的時候喜歡側躺著,小小的里含著手指,睡得格外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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