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用千目鏡津津有味地看著天上的星星,忽覺就這樣躺在謝行之懷里也是極好的。
只是謝行之搭在腰間的手逐漸變得灼熱,也很用力。
隔著單薄的料,他有些燙的指腹挲著側腰,慢慢地,他指端繞著腰間的绦,帶著別樣的意味。
月的臉不紅了,下意識按住謝行之的手,小聲說道:“不,還在外面。”
謝行之低頭親了親艷的,小聲問道:“可要回屋了?”
月想了想,搖搖頭,故意跟謝行之唱反調,嬉笑著說道:“我還想再看看星星。”
謝行之垂眼看向懷里的妻子,笑道:“夫人不覺得拖了一時,等下回屋便得多挨一份……”
他在月耳邊輕聲說了一個字,月面紅耳赤,余瞥見涼亭外面,急急扯開話題,“那邊好多流螢。”
夏天靜謐的夜不了流螢。院子里有流螢飛來飛去,隨著漸深的夜,流螢越來越多。微風拂過,吹草叢,驚了附在草叢中的流螢,螢火一閃一閃,宛如繁星。
月放下千目鏡,從謝行之懷著起。
跂上鞋,起離開榻,拿了桌上的刺繡團扇,拎著裾,腳步輕快地走出涼亭。
皎潔的月下,月拿著團扇去撲紛飛的流螢。
掌心里撲到幾只流螢,月高興極了,小心翼翼捧著掌心,轉去尋謝行之,想給他也瞧瞧,發現他就站在的后靜靜看著。
謝行之往前邁了兩步,來到月邊。
月捧著掌心,笑著說道:“夫君,再湊近些。”
謝行之腳尖近乎抵著月的腳尖,“如此,可順了夫人的意?”
月抿點了點頭,“夫君別眨眼睛,我撲了好幾只流螢。”
低頭慢慢松開手掌,湊近的謝行之也低下頭來,額頭抵著月的額頭。
螢火閃耀,幾只流螢從兩人眼前飛走,真真是一眨眼的功夫。
月看著空空如也的掌心,忽而有些惆悵,“怎麼都飛走了,這也太快了。”
“夫君,我們去捉流螢。”
月牽起謝行之的手,笑著說道。
草叢中一有細微的靜,藏起來的流螢便紛紛飛了起來。月拿著團扇,笑著撲向漫天的流螢。
看著漫天的螢火里的倩影,謝行之不由笑了笑。他緩步走了過去,掌心一捧,撲了些流螢。
謝行之將流螢用素錦帕包住,手指握住錦帕收口。
素錦帕中出閃爍的螢火,像是一盞小小的螢火燈籠。
謝行之拿著,懸在月眼前,說道:“山林間的流螢繁多,改日帶夫人去山莊避暑,夜里便去看漫天螢火和皎月星辰。”
月笑著點頭,想想就覺得那畫面甚是好,也期待著那天的到來。
靜謐的山林間,兩人依偎坐在草坪上,眼前是漫天飛舞的流螢,仰頭天,皎潔的圓月高懸蒼穹,夜空中點綴明亮的星星。
月手,纖白手指了錦帕,暗下去的螢火在眼前慢慢亮了起來。
“真好看吶。”
月眉眼彎彎,看了一陣后將錦帕敞開,被包住的流螢全飛了出去。
出手去,竟還有掠過的流螢停在的指端,的覺在指端蔓延開來,但沒過多久,那停留在指端的流螢飛走了。
月目隨著流螢遠去,不知不覺間和謝行之打了照面。
四目相對,兩人皆愣在原。
謝行之忽而上前一步,攬住月的腰,片刻間把帶到前。
他低頭,吻上的。
皎潔的月傾灑而下,流螢環繞飛舞,夜風吹拂,樹影婆娑。
團扇“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謝行之攔腰抱起月。
寢屋的門打開又關上,點點燭火氤氳出曖昧的氣氛。
羅帳垂落,阻了帳的景,倒能映出朦朧的影……
夜漸深,謝行之俯看著眼尾紅的月。
一滴汗珠順著他英的鼻梁至鼻尖,轉眼間滴落到月白皙的鎖骨。
子輕,被灼熱的汗珠燙了一下,氣息在這一刻急促了幾分,放于謝行之發間的手本能地抓住他的頭發。
謝行之呼吸一窒,汗珠順著結落,眼底泛起一片洶意。
他掌心攢了兩團,嗓音喑啞得不像話,在月耳畔低聲道:“養了些時日,是比前陣子好多了。”
月臉上一熱,推開謝行之,但還是晚了一步。
夏日里晚的大櫻桃比桃還要清甜,讓人垂涎滴,引人采擷。
枝梢垂掛的櫻桃被謝行之輕而易舉摘到了,的在櫻桃外皮上,輕輕一嗅,香甜縈繞在呼吸間。
……
風吹云散,燭殘暗,皎潔的月從窗柩照進來,搖搖晃晃的梨木花雕搖椅慢慢停了下來。
搖椅上方才還在的人影一時間消失不見。
四下寂靜,唯有呼吸聲一陣接著一陣。
月瓣翕張,渙散的目看著前的人。
烏黑的長發灑落在枕上,宛如在水中隨水散開的烏藻,謝行之長指穿過順的烏發,輕輕。
指端又落到白皙鎖骨上的一抹紅痕,指腹挲著。
須臾后,謝行之的吻落到側頸,重復方才的種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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