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忽然間有了個念頭,有勞七皇子幫忙找人?
想了想,月又搖頭,否了剛升起來的念頭。
謝行之正在查馬匹突然失控一事,暫時不能帶悄咪咪見一眼娘親。
這樣也好,此事涉及七皇子,若真的是趙黎想加害,趙黎定是吃不了兜著走!
失控的瘋馬一沖過來,非傷即殘,月一時間想不明白,與趙黎無冤無仇,趙黎為何要置于死地?
好歹毒的心!
然而月萬萬沒想到,趙黎的現世報來得這般快。
秋風爽朗,吹得圍獵場上的旌旗高高飄揚,呼呼嘩啦的,仿佛是鼓掌的手,正在喝彩。
空曠的草場上,謝漪瀾和月談起不久前發生的事,笑得合不攏,“表妹你是沒看到,也不知從哪里急急沖過來的馬,跟魔障了似的,直奔趙黎而去。”一下抓住月手臂,“哎喲!那馬一撞,直接把趙黎撞翻了!聽說是骨折了,如今已經被送出了獵場,回了趙府養傷。”
“我的天爺啊,那驚心魄又慘烈的場面,我現在回想都心有余悸。”
謝漪瀾順了順膛,緩解到的驚嚇,“人仰,馬沒翻。那失控的馬倒是被哥哥控制住了。”
月驚愣,一雙杏眼睜得圓溜,“大表哥也在現場?”
謝漪瀾:“哥哥剛好路過。幸好哥哥在,否則那橫沖直撞的馬不知得撞上多人。”
謝漪瀾抿了抿,話鋒一轉,小聲嘀咕道:“不過我怎麼覺那匹馬是沖著趙黎去的?”
謝漪瀾彎了彎,“看來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要收拾收拾趙黎。”看向月,說道:“趙黎今早讓表妹彈琴,我看就是沒安好心,想讓表妹在眾人面前出丑,好在那首曲子表妹拿手,才沒讓趙黎的壞心思得逞。”
謝漪瀾擰眉,有些厭嫌道:“趙黎那死德,真煩吶,果然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月心跳驀然慢了半拍,像是被什麼東西抓住了一樣。t
謝行之要走了早上穿的外裳,轉眼趙黎就被馬撞了。
“大表哥呢?”
謝漪瀾:“突然發生了這事,哥哥正查這事是否為意外。太子殿下偶然經過,哥哥現在大抵在太子殿下營帳。”
“對了表妹,哥哥叮囑,讓你別跑,說待他把手上的事辦完,就來尋你,有要事同你說。說是你前陣子問他的事,他現在不開,就給耽擱了。”
月本就已經很開心了,如今聽到這番話,越發高興了。
謝行之沒騙,也沒故意拖延吊胃口,真的會帶見娘親一面。
謝漪瀾好奇歸好奇,但也沒問表妹,問的事太多,反而讓表妹不好意思。
兩人在空曠的草場上散步,此距離們營帳不遠不近,月滿懷期待,好像一回到營帳,謝行之就已經回來了。
月喜笑開,摘了路上的一朵小黃花攥手里玩,連足下的腳步都變得輕快了起來。
忽然,月腳步稍頓,笑意僵在角,像個木樁一樣立在原。
目凝滯的前方,出現了畫卷上娘親的面龐,只是那位婦人……
婦人著華麗的宮裝,云鬢高梳,發髻上簪了鏤空飛金步搖,鑲金戴玉。
與同行之人說話的神清冷,卻是一番艷絕之姿態,額上的那顆人痣更是襯的傾城國,魅而不妖,人心扉。
而這婦人后跟了幾名畢恭畢敬的宮。
這位婦人的打扮無疑是宮里的娘娘。
月婉如五雷轟頂,被炸得七零八落,耳畔嗡嗡作響,腦中一片空白,呆呆地站在原。
“表姐,哪位娘娘是?”
月抖著手指向遠,嚨發發,呼吸話問出口的一瞬間都凝滯了。
謝漪瀾順著月指去的方向看,“那是魏貴妃娘娘。宣平侯魏叔的親妹妹,佳茹和魏二哥的姑母。”
月臉煞白,整個人開始發抖,難以置信地看著一直念想的娘親。
魏貴妃?
宮里的娘娘?
怎麼可能是這樣?!
搶走娘親,打傷爹爹的權貴怎麼可能是當今圣上?
圣上怎能做出這等有虧德行的事!!
手里的小黃花掉地上,月恍惚間急急轉。
腳踩了小黃花,失魂落魄地跑開,腳步踉蹌,不停地搖頭,大滴大滴的眼淚往下掉,耳邊灌不進去任何聲音。
“誒,表妹!表妹你怎麼了?”
謝漪瀾被月突如其來的轉變嚇住了,拎著裾追上去,邊追邊喊,“表妹你要去哪兒?”
魏貴妃被聲音吸引,聞聲去。
那遠去的纖瘦影逐漸模糊,魏貴妃斂了斂眉,莫名有些眼。
魏貴妃吩咐侍道:“來人,去打聽打聽,那兩位姑娘是哪家的郎?”
已是半下午的時候,謝漪瀾沒追到月,反而因為追得急,把腳給崴了。
謝漪瀾一瘸一拐往營帳走,看見謝行之宛如看見了救星,瘸著腳趕過去,焦急道:“哥哥快去尋表妹,表妹緒有些不對勁兒,往那邊的樹林去了。”
謝行之面驟變,仿佛猜到了什麼,張確認道:“可是看見了魏貴妃?”
謝漪瀾猛點頭,“表妹問了我那是誰,我……”如實說
這三個字還沒從里說出來,謝行之如離弦的箭,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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