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桌案有些特別,不是暗紅木桌,也不是黑八仙桌,是由無數條細枝支撐起來的圓桌,那些數不清的細枝似珠簾的串繩,而桌案鵝黃中帶著淺淡的紅。
大抵是月季花花瓣太多,連這桌案上也是馥郁的花香。
“別。”
謝行之扣住桌案上的手腕。
“大表哥。”
月惶遽,怯生生喊了他一聲,連聲音都是發的。
謝行之指尖穿過烏發,輕頭,“今日不罰你,日后都不罰了。”
嗓音溫潤得一點也不像上回夢境的狠戾。
“不是要做鮮花餅?沒花瓣怎行?”
月疑,手上不正著花瓣?
即便大表哥不想要手里的,這周圍隨便一抓,便能抓一手的花瓣。
擺忽地被謝行之抓住,月沾了花瓣的手,按住他手,驚怯又赧地著他,“別。”
“表妹看清楚,這是花瓣。”謝行之眼底清明,沒有毫之,似乎在訴說事實。
月沒眨眼,可當這話一說出來,那被抓住的擺竟變了紅的月季花花瓣。
怎會如此?
月困不解,此刻的裳也盡數變了花瓣。
幾件裳,便有幾片花瓣。
那些單薄的花瓣,裹著。
“現采摘的花瓣才新鮮,做出來才好吃。”謝行之扯下手中的花瓣,“不是表妹讓我也來花瓣?不出力,怎品鑒?”
冷白長指花瓣,慢慢地,花瓣出了水,沿著他指骨流下,經他凸起的腕骨緩緩滴落。
花瓣水帶了馥郁的花香,濃郁得有點像酒香醉人。
月熏紅了臉,躺在謝行之懷里,垂下的手指攥他袖。
第19章
一片片花瓣被謝行之握在手中,扯下。
月心跳如擂,忽然按住他手,“等等。”
謝行之溫熱的手掌搭著細腰,將稍稍離開的人往他懷里攬,靜待開口。
“大表哥要答應我一件事,以后不可以再把我推開,否則我就……”月側過去,紅著臉在他耳邊低語,“鮮花餅,我就只給三表哥,不給大表哥做。”
謝行之著花瓣,手搗出水,下顎驟然繃,愈發冷厲,“張口閉口三表哥,表妹別忘了,這張親過誰?是誰先招惹的誰?”
月輕,攥他袖的手也克制不住地打。
“倘若忘了,我不介意幫表妹回憶回憶。”
言罷,謝行之扣住手,欺而上,含住。
月被放置在花海中,馥郁芳香的花瓣包裹著,也有花瓣紛紛揚揚飄落,從上下。
月覺仿佛真的變了一朵碩大的紅艷月季花,任他采擷。
謝行之像最初花瓣那樣,從旁扯下片花瓣,不輕不緩地、碎,然后再滴撒蜂。
“夠了夠了,”月并攏雙膝,手忙抓住謝行之手腕,纖白的手指染了淺淡的紅,抬眼看他,帶著幾分哀求的語氣,“蜂不能再放了,太黏了。”
謝行之俯,銜了片花瓣,“哪有鮮花醬不甜的?”
他出浸染花的手指,遞到月邊,“表妹也嘗嘗。”
馥郁的花香縈繞鼻尖,仿佛是一雙鐵臂桎梏著,怎也趕不走。
月貝齒咬住瓣,不住地搖頭。
不吃這個鮮花醬。
謝行之猝然敲開,齒相依間將的舌哺了出去。
“大表哥不要!”
月喊出聲來,一睜眼才徹底從夢中醒來。
急急忙忙掀開被子,綢白和除了被抓攥得有些皺外,一切完好無損。
沒有花瓣,躺在床上的。
月臉頰逐漸發燙,心有余悸地咽了咽嗓子,慢慢并攏雙膝,手掌放在雙膝間按著,不讓**有毫隙。
夢境一次比一次荒唐,怎能將謝行之想那樣的人呢?
縱使是想他,也不能在夢里將他想孟登徒子。
也不能當他的玩。
月頓時覺得罪惡,翻了個,側躺在床上,赧地將頭鉆進被窩,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于此同時,鷲梧院。
謝行之也醒了,漆黑的夜中,他眼底著,似乎是意猶未盡。
他從被子里出手來,骨節分明的長指攏了攏,似乎還有表妹的氣息。
起初他確實是討厭來他夢里他心神的子,可見到表妹以后,見哭訴,他心又了下來,為此后夢中罰狠了而生歉。
而今知曉他與表妹做了同樣的夢,竟在夢中了表妹,真是罪過。
回想那讓他逐漸失去分寸的話,謝行之捻過的手指了,指腹緩緩挲著。
給三弟,不給他做?
是鮮花餅,還是……
那些鮮花餅,表妹是先送給他的。
三弟,是后來的。
表妹也是先遇上他,再看見的三弟,是他的。
謝行之著的眼逐漸暗沉,繃的下顎線愈發冷厲。
他從床上起來,墨發披散,“正德!備水。”
屋外的正德一個激靈,從迷迷糊糊的睡意中清醒。
這還沒三更天,世子怎突然醒了,還又水。
自從他那日晨間給世子收拾床榻發現弄臟的床單后,他便才到世子這段時間頻繁水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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