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晏辰看著眼前的沈青漓,眼底悄然染上一抹痛,“沈青漓,一定要這樣嗎?”
“你不能讓孩子一直沒有父,以前我不知道兩個孩子的存在,現在我既然知道了,我做不到袖手旁觀。”
他的目鎖住沈青漓,仿佛在試圖從的臉上尋找到一可以改變現狀的希。
沈青漓抬眸,目直直地看向周晏辰,眼里沒有一溫度,像是一層厚厚的冰,將過往的都凍結了起來,
“周晏辰,我可以讓他們見你,如果他們愿意認你這個父親,我不會說什麼。”
“畢竟我的確也沒有權利剝奪他們的選擇。”
周晏辰還想再開口,試圖緩和一下他們之間的氣氛,可就在這時,電梯“叮”的一聲,穩穩地到了一樓。
電梯門緩緩打開,門口站著的一群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倆。
這突如其來的目,讓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尷尬。
沈青漓見狀,趕推開周晏辰,快步走了出去。
當門口那群人看到周晏辰時,都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周晏辰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還是和一個人?
剛剛出去的那個人是誰?
無數疑問寫在他們臉上,他們頭接耳,小聲議論著。
周晏辰卻毫不在意他們投過來的目,此刻他的眼里只有沈青漓,趕邁步走出電梯去追。
沈青漓腳步匆匆,來到路邊,抬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就在準備拉開車門上車時,周晏辰眼疾手快,手將車門關上,“師傅不好意思,我們現在不走。”
出租車司機不滿地看了他們一眼,里罵罵咧咧地開車走了。
沈青漓徹底被激怒了,怒視著周晏辰,質問道:“你到底要干嘛?”
周晏辰抿了抿,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溫和些,“我送你回去。”
還不等沈青漓拒絕,他又接著開口:“你不答應,那我就和你一起坐車也行。”
沈青漓白了周晏辰一眼,低聲嘟囔了一句:“有病。”
“你送就送。”
免費司機不用白不用。
實在不想再和他多費口舌,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他臉皮這麼厚呢。
周晏辰也不管現在態度如何,只要松了口,對他來說就是一件好事。
他現在算是深刻會到了什麼自作孽不可活。
曾經的年輕狂,讓他錯過了太多,如今面對沈青漓和孩子們,他滿心都是愧疚與彌補的。
他快步走到車旁,為沈青漓打開車門,等坐好后,才輕輕關上車門,繞到駕駛座。
一路上,車的氣氛有些沉悶,兩人都沒有說話。
周晏辰的目不時地飄向坐在旁的沈青漓,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要傾訴,但每當話到邊,卻又如鯁在,不知從何說起。
而此時的沈青漓,則靜靜地凝視著車窗外那不斷倒退的街景,心中的思緒猶如韁的野馬般肆意狂奔。
時間就這樣悄然流逝,不知過去了多久,沈青漓只覺得自己的上下眼皮越來越沉重,仿佛被一無形的力量拉扯著,漸漸地合在了一起。
的呼吸變得平穩而輕,竟然就在這不知不覺間沉沉睡去。
周晏辰緩緩地將車子駛了東湖郡的地下停車場,并穩穩地停好。
他輕輕地側過頭來,一眼便見了副駕駛座上已然進夢鄉的沈青漓。
只見的腦袋微微傾斜著,幾縷發隨意地散落下來,遮住了半邊臉頰,更添幾分與恬靜。
周晏辰小心翼翼地出手,輕輕地解開上的安全帶,生怕發出一聲響會驚擾到睡中的人。
隨后,他的目便再也無法從沈青漓那張麗人的臉龐上移開。
這一刻,他才發現原來自己從來沒有如此認真、仔細地端詳過。
他慢慢地抬起手,輕輕地靠近沈青漓的面龐,當他的手快要到的時,卻又像電般猛地了回來。
他害怕驚醒,更害怕打破這份難得的寧靜。
然而,僅僅只是這樣遠遠地看著,周晏辰的眼眶便已不由自主地潤起來,眼眸之中更是布滿了猩紅的。
“小漓……”他輕聲呢喃道,聲音中充滿了無盡的愧疚和自責,“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這些年都是我的錯,是我讓你了那麼多的苦難……”
如果可以重來一次,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絕不會再讓你到任何傷害……
我也不會對你說出那些絕的話來。
回想起曾經經歷的那些痛,周晏辰的心就像是被千萬把利刃狠狠地刺穿一般疼痛難忍。
一滴淚從他眼角落下來,掉在了他的手背上。
就在這時,周晏辰敏銳地察覺到旁的沈青漓似乎了眼皮,心中一驚,生怕被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急忙側過去,迅速抬起手去眼角殘留的淚水。
沈青漓悠悠轉醒,睡眼惺忪間才發覺自己竟然不小心睡著了。
心頭一,猛地一下坐直了子,臉上出些許尷尬之。
"都已經到了,你怎麼不醒我啊?"
"剛到,正準備喊你。" 周晏辰連忙解釋道,語氣中帶著一不易察覺的慌。
話音未落,沈青漓便匆匆忙忙地手解開安全帶,然后推開車門,快步下了車。
周晏辰見狀,趕跟著下了車,并快步走到沈青漓后。
"沈青漓,你剛才在電梯里跟我說的那些話……還算數嗎?"
聽到這話,沈青漓的腳步猛地頓住了。
靜靜地站在原地,沉默了好幾秒鐘,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了。
隨后,緩緩轉過來,目平靜地看向周晏辰。
"嗯,什麼時候見面,你等我的通知。" 沈青漓淡淡開口。
"好!小漓,謝謝你......" 周晏辰聲音里難掩激。
沈青漓只是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并未再多言一句,轉向前走去。
之所以答應讓周晏辰見兩個孩子,也是漸漸發現兩個孩子其實很父。
而且大寶和小寶好像已經發現了周晏辰是他們的父親。
繼續瞞他們親生父親的事,對孩子們來說也不公平。
沈青漓嘆了口氣,或許這一切真的就是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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