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衿聞仿佛沒有注意到孟媛一般,繼續說道:“既然二位還打算逛畫展,可以之后準備離開時聯系我,我也四看看,也許我可以和嫂子一樣,找到喜歡的作品呢。”
說完,傅衿聞笑著離開。
孟媛則尷尬地隨其后。
等到兩人離開時,孟窈才收斂笑容。
“你這個弟弟也不是省油的燈啊,居然不走。”
傅薄言配合地笑了笑:“是啊,我眼睛要恢復的消息,對他影響很大啊!”
“這怎麼說?”
“你沒看到,剛剛他總是瞄我的墨鏡嗎?”
當傅薄言這麼說的時候,孟窈瞟了瞟傅薄言邊的助理。
傅薄言立馬明白了對方的意思,解釋道:“這是和我一起回國的人,絕對可以信任。”
“可以信任自然最好。等會將畫作買下之后,我就打算回去了,這地方著實有些沉悶……”
助理眼疾手快,趕上前幫忙推椅。
傅薄言則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看著孟窈。
很快,他追了上去,問道:“這幅畫你打算拿來做什麼?”
孟窈想都不想,便笑著回答:“當然是我自己喜歡,拿來欣賞的。”
“你的表現,看起來可不像是喜歡這種現代派象畫的人。何況,如果你真的喜歡這些畫,也不會說無聊吧。我們進這個畫展,也才大半個小時。”
坐在椅上的孟窈愣住了。
沒有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被穿了。
就在猶豫,自己是否要說出真相的時候,傅薄言居然改了口徑。
“看樣子,你很不想告訴我真相是什麼……既然如此,不說也沒關系。”
孟窈詫異地扭頭,看向目視前方,臉上掛著微笑的傅薄言,喃喃道:“為什麼?”
“你想要告訴我,或者覺得適合告訴我的時候,自然會說,不是嗎?我們既然是合作關系,當然要相互信任,我也不想強著你。”
傅薄言說這些話的時候,甚至都沒有低頭看孟窈。
畢竟這里是公共場合,傅衿聞也在場,傅薄言要從始至終堅持自己的盲人人設。
就算沒有眼神接,此時孟窈依舊到,自己的心臟狂跳,心因為無條件的信任到喜悅。
傅薄言和自己非親非故,只是合作關系,雙方之間甚至都沒有合約,但是對方卻愿意這樣信任自己……
從小到大,能夠給自己如此充分的自由和信任的,只有已經去世的陸婉以及的養父母。所以這一刻,對傅薄言忍不住生出一種家人的親切。
不過,兩人之間親甚至有些曖昧的相氣氛,很快被打破了。
當然,這個原因還是因為孟窈自己。
因為孟窈說打算回家,看起來對畫展也沒什麼興趣,傅薄言便將孟窈送回去。
但基于傅衿聞之前自告勇地要求送他們回家,這一次孟窈回去,一同隨行的還有傅衿聞和孟媛。
五人坐在傅衿聞的凱迪拉克,一同前往孟窈的大學住所。
好在凱迪拉克的車本夠寬敞,所以五人坐在車里,也不算擁。
不過,孟媛從頭到尾都耷拉著臉,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孟媛非常不高興。
更令氣憤的是,在車里,孟窈還當著大家的面,不斷和搭話。
一下子問是不是累了,一下子問是不是因為送自己回去而到不高興,總之,竭盡全力地明面上關心,暗地里挑釁。
當著未婚夫的面,孟媛別無選擇。
只能出微笑應對:“送妹妹回去,是姐姐應當的。”
與此同時,坐在一旁的傅薄言看著孟窈這般作為,暗自好笑。
這種綠茶的行事作風,傅薄言見多識廣,當然看得出來。
他明白,孟窈是故意的。
顯然,明明因為生氣卻不得不忍著的孟媛,讓孟窈覺得非常有趣。
這種壞心眼的作風,讓傅薄言對孟窈增添了不興趣。
原來,孟窈心里,不僅僅只有報仇這一個目標啊!
還是有稚的一面。
半個小時后,車子終于到達目的地。
傅薄言將孟窈抱下車,放在椅上,且借口自己需要看護孟窈,便推辭了之后傅衿聞繼續同行的要求。
等到其他人離開,再次只剩下孟媛和傅衿聞兩人時,孟媛才長舒一口氣。
剛剛被孟窈戲弄,幾乎快要憋不住怒火了。
所以不用再面對那個人,對來說,絕對是喜事。
就在臉上重新出真誠的微笑,準備和傅衿聞說話的時候,還沒開口,就被傅衿聞堵了回去。
“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傅衿聞的目,沒有在孟媛上停留一秒。
哪怕主提出送人回家,語氣也像是完任務。
孟媛想著今天見到傅薄言對孟窈的微,又想到自己的遭遇,對比之下,強烈的屈辱涌上心頭。
賭氣地打開車門,坐上副駕駛之后,重重將車門關上,巨大的響聲讓車震了震。
傅衿聞還是非常惜自己的車子的。
孟媛的行為方式,顯然踩到了他的雷點。
他低聲音,語氣帶著怒火:“你難道不會輕點?”
“是是是,我下次注意,總之就算是這輛破車,也比我重要唄,我算是看明白了。”
傅衿聞開著車,同時瞥了一眼孟媛,只覺得一頭霧水:“你在胡說什麼?你這麼關車門,很容易弄壞車輛的。好歹這輛車也是……”
“我對你的破車沒有興趣,你也不用科普!”
孟媛氣沖沖的語氣,讓傅衿聞有些不耐煩起來。
“你怎麼了?今天出來,也是看在傅喻的面子上,如果你無法保持一個名媛千金應有的氣質,我想這個未婚妻的位置,的確需要重新考慮下。”
傅衿聞的威脅,讓孟媛的心跌到谷底。
扭過頭,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傅衿聞。
有一瞬間,甚至想要沖上去,奪過方向盤,讓兩人同歸于盡!
不過,這種極致的憤怒,很快被克制下去。
白禾薇的脾氣非常差,自控能力也弱,作為兒的孟媛也是如此。只不過,孟媛有自知之明,所以時不時會告誡自己,好好控制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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