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忽然打開。
孟窈本就靠著門,這下子重心不穩,直接栽了進去。
這一栽,就撲到了傅薄言的懷中。
顯然,這樣的場景并沒有讓里面的人驚訝。
事明明發生的如此突然,陸青硯居然還怪氣。
“打工人真命苦,要為老板賣命,還要看老板秀恩!”
孟窈被這樣調侃,刷的一下臉就紅了,掙扎著站起來。
傅薄言則帶著墨鏡,上下打量著孟窈。
畢竟在公司里,他的盲人人設可不能倒。
不過現在孟窈周圍也沒有什麼人,所以傅薄言也沒有裝的打算。
他直接開口:“孟窈,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為什麼在我辦公室門口聽?”
“我……我可沒有……”
“孟窈,睜眼說瞎話這種事,你應該明白,我比你練。”
因為戴著墨鏡,加上下半張臉一不,孟窈本無法判斷傅薄言是什麼表。
但是總覺得,對方似乎在約嘲笑自己。
既然已經被抓包了,說些其他七八糟的理由,的確難以令人信服。
孟窈沉默片刻,決定放手一搏。
“我是跟著陸青硯進來的,只不過他進來的太快,把我甩了。”
此話一出,陸青硯立馬擺手:“你可別含噴人啊!我哪敢啊?”
“那為什麼你們公司有門,我居然沒有被攔下,還能夠來到你的辦公室門前呢?沒有人帶,或者只是簡單跟蹤就能進來……你覺得我有這麼大本領嗎?”
傅薄言聽到這話,并沒有回答,而是讓出個通道,示意孟窈進來。
等走進辦公室的時候,孟窈才看清楚眼前空間的全貌。
傅薄言的辦公室很小,也沒有什麼窗戶,外面環境一般,部陳設簡單。
嚴格來說,本不像是集團繼承人的辦公室,而像是個被裝修一番的倉庫。
看來,傅薄言回國之后,在傅家被排這件事是真的。
自己和對方綁定,也不知道是否下注下對了。
不過……
孟窈看了一眼傅薄言,心中卻生出親切。
至對方生長環境沒有那樣優越,反而兩人之間沒有那麼生疏。
此時的傅薄言,則撥通了部電話。
很快,他轉過頭,給了孟窈結論。
“看來,你的本領超乎我的想象。”
忽然來這麼一句,孟窈一臉疑。
等傅薄言說出自己的猜想之后,孟窈便無言以對了。
傅薄言認為孟窈是跟蹤陸青硯進來的,至于門,是孟窈用手段破壞了。畢竟此時門剛好壞了,且壞的時機十分蹊蹺。如果一切都是巧合,孟窈恐怕是得到上天眷顧了。
自己簡單的做法被傅薄言穿,孟窈頓時有些尷尬。
傅薄言也步步,直到距離孟窈只有幾厘米的距離時才停下。
“其實,我也很好奇,你到底用了什麼方法,才能通過門的。”
孟窈何曾和異距離如此接近過。
更何況,旁邊還有陸青硯看著。
孟窈更加赧,卻不得不強作鎮定。
不聲地往后挪腳步,說道:“說不定只是巧合,我可什麼都沒有做。”
傅薄言這麼對待孟窈,只是出于想要逗逗小姑娘的心態。
畢竟孟窈才剛年,進大學,但是行為舉止,都過分了。
他想要知道,對方能夠忍耐的極限,在什麼程度。
但他沒有想到,自己這麼簡單的舉,居然可以讓孟窈如此搖!
看著孟窈漲紅了脖頸,卻依舊強作冷靜的模樣,傅薄言覺得有趣極了。
而一旁的陸青硯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嘆息。
他非常了解自己的哥們兒。
雖然傅薄言看起來一本正經,甚至有些過于嚴肅冷漠,但實際上,骨子里惡趣味眾多。
如今這樣刻意地對待孟窈,多半也是生出了惡作劇的心態。
自己和傅薄言認識了十幾年,被對方惡作劇的次數多不勝數。
所以,此時犯起ptsd的陸青硯,趕抓時機從現場溜走。
“那個……我想起來還有重要的事要做,就先走一步了!”
陸青硯邊說邊走,一溜煙便從房間中消失了。
孟窈簡直哭無淚。
讓孤男寡共一室,就算是工作場合,對于長期沒有什麼異往經驗的來說,還是有些超綱了!
孟窈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自己是來完任務的,不是來被人調戲的!
當想清楚之后,孟窈終于目澄明起來。
當再次看向傅薄言的時候,眼神中了搖。
傅薄言對于短時間的轉變,也到驚訝。
難道孟窈還能轉變人格嗎?變化這麼快?
還不等他開口,孟窈便主說道:“不論我怎麼進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為什麼要進來。”
聽到對方說話如此篤定,傅薄言明白,自己的余興游戲結束了。
他恢復自己原本清冷姿態,說道:“你來找我,多半是為了項目吧。”
“你很清楚嘛!”傅薄言的一語中的,讓孟窈有些驚訝,剛剛的篤定,也不攻自破了。
傅薄言則繼續說道:“半個月不去找你,且之前給過你承諾,你會覺得奇怪,也在理之中。不過你不做這一行,也許不明白,其實做項目不僅僅是給出方案這麼簡單,合規還有這背后的審批流程,其實十分復雜。”
孟窈好奇地問道:“這麼說來,是審批出問題了?”
傅薄言坦然地點了點頭。
他并不覺得,這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自己才剛回國,認識的人脈以及可用的資源,都還有限,事做起來沒有想象中順利,是他意料之中。
不過接下來孟窈的話,卻讓他大吃一驚。
“只是審批問題的話,為什麼不找我?”
傅薄言愣了一下。
他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他扭過頭,看向孟窈,打量了許久,都沒有從對方的目中看到一游戲之意。
沉默良久后,他問道:“你是認真的?”
“當然,難道到現在,你還質疑我的能力嗎?”
傅薄言哭笑不得:“這可不僅僅是能力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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