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傅薄言起朝著傅云歲的房間走去。
很簡單,他怕自己的房間被人裝了竊聽。
而傅云歲的房間無疑是個談判的好地方。
孟窈跟其后,隨即關上房門。
“為什麼非要嫁傅家?我可不認為我有那麼大的魅力,可以讓你不顧我是個殘疾人,上趕著嫁傅家。”
傅薄言徑直走到沙發前坐下。
“你怎麼就認為我是因為你的值和你在一起?哪來的自信?”
孟窈也不甘示弱,邁開自己的大長,朝著沙發的另一邊坐下。
“哦?那就是為了錢?”
傅薄言直言不諱。
“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你可以在這上面隨意填寫一個數字,我們的婚事就此作罷。”
說著男人像變戲法一般,手上多了一張空頭支票。
孟窈角微微上揚,出一抹譏諷的笑容。
這讓傅薄言看得真切,即使此刻他正在扮演一個瞎子。
“如果我說我不是為了錢呢?”
傅薄言輕呵一聲,只覺好笑。
他還是第一次遇見給錢不要的人。
“不要告訴我,你是為了那條項鏈。那項鏈雖然很值錢,但也沒值錢到可以讓你隨便在支票上填寫數字的地步。”
孟窈看著面前“大爺”的一貫做派,并沒有到任何的怯懦,反而大大方方的令人找不出任何不妥。
“你說對了一半。”
孟窈毫不客氣地徑自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輕啜了一口,這才將自己的目的說出來。
“如果我沒有推測錯,那天追殺你的人應該是傅天派來的吧?”
傅薄言神一冷,語氣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你還知道什麼?”
“我什麼也不知道,只是有些聰明而已。”
說著孟窈將茶杯放下,繼續道。
“我之所以上趕著和你訂婚,很簡單我看中了你的勢。”
孟窈直截了當,說話并不拖泥帶水。況且傅薄言是個聰明的人,沒有必要將自己的目的藏著掖著,這樣反而適得其反。
“呵,我現在就是個瞎子,泥菩薩過江自難保。你如果想要借勢,完全可以先傅衿聞,他可是很有可能會為下一任掌權人。”
一想起剛才在一樓聽到的話,他就很不舒服。
“傅衿聞?他是孟媛的未婚夫,我可不想和他有任何關系,況且我一向看人很準,你將來一定是有大作為的人。”
這句話孟窈說的倒是發自心,總覺傅薄言上有些常人沒有的震懾。
聽見孟窈這麼一說,傅薄言原本的不適有所減。
“我需要你的勢,來為我親生母親報仇,所以這才是我認定你的主要原因。”
傅薄言眉頭凝一團,這個小姑娘還真是膽大直言。
不過一聽見自己只是被人家當報仇的工,心里難免有些許的不舒服。
“幫了你,我有什麼好?”
“同樣你也需要我的聰明才智幫你在傅家站穩腳步,難道不是嗎?”
孟窈抿著微笑地開口。
這一次換做傅薄言坐不住了,他還真沒遇見過這麼厚無恥的小姑娘。
“不要臉,哪有當著別人的面前這麼夸自己。”
“我要不要臉,有沒有臉我想傅大爺應該看得很清楚。”
孟窈這話一出口,原本有所緩和的氣氛再一次張了起來。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傅薄言語氣嚴厲,早已沒有剛才的云淡風輕。
“我當然知道,傅大爺的演技雖然一流,可是還是逃不過我得眼睛。”
這話一出口傅薄言也不裝了,他一個箭步將孟窈在了下,修長而又白皙的手指瞧著孩猶如天鵝般的脖頸,只要一個用力孩就會命喪當場。
“什麼時候發現的?”
“從你出現的時候就發現了。”
孟窈也不在意對方的威脅,要賭,只要賭贏了就守得云開見月明。
以的能力自然能給親生母親報仇,只是時間問題而已,孟白兩家雖然不是什麼銅墻鐵壁,可錯綜復雜的家族利益關系,也夠喝上一壺。
相反如果找到了一個不錯的盟友,不但可以加快復仇的時間,更是讓省事多了。
“怎麼發現的?”
孟窈這次沒有回答,只是出自己的手指,指了指眼睛又敲了敲自己的小腦袋。
“我保證只要我們達協議,你助我報仇雪恨,我幫你站穩腳步。你當你的瞎子,我當你的眼睛,絕對不會讓人有可乘之機。”
傅薄言手上的力道松了松,不過仍舊保持著剛才的那個姿勢。
“我憑什麼相信你?”
“我手上有一塊城東的地皮,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傅天那個老家伙早就想要收囊中了,我們合作這就當是送你我們結盟的見面禮了。”
雖然知道那塊地的價值會高的令人無法想象,可只要能給母親報仇,只是舍棄一塊地皮而已。
“……”
男人沒有多做一刻的思索,直接從孩上下來,饒有興致地看著手上的項鏈。
“所以這條項鏈可以還給我了嗎?”
孟窈語氣稍冷,剛才雖然沒有反抗,可是并不代表就是那種會吃虧的人。
“項鏈我會幫你保管,直到我們的契約終止那天,我會完好無損的歸還給你。況且你一個高中生,戴著這麼一條價值不菲的鉆石項鏈,容易讓人想非非。”
傅薄言難得開口調侃,孟窈也不理會男人的賤。
“地契明天你派人到小飯館取就好,現在麻煩你派人送我回家。”
剛才在水里泡了一會,再加上傷口發炎。孟窈是真心不想自己回小飯館,況且這里可是在半山腰,想要打車都打不到。
既然倆人已經達協議,又送給傅薄言那麼一份大禮,只是要他派人將自己送回家也合合理,并不覺得有任何不好意思的地方。
“嗯,這張卡你收著,上學的時候能用得到。”
傅薄言從兜里掏出一張黑金卡,孟窈作為黑客自然認識這東西,回想起自己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將那塊地皮送給傅薄言,就疼。
當即毫不客氣地接過銀行卡揣進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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