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重要的證據,一定跟在宋司彥手里。
想到他握著證據,卻要為了不去告發王蘭,江語桑心口就泛著陣陣的疼。
當看到宋璇的墓碑時,這種愧疚變得更加濃烈。
忍不住眼眶跟著紅了起來。
宋司彥摟著的肩膀,看著宋璇的照片說:“媽,給您介紹一下,這是您的兒媳婦,長得個子是矮了點,樣子也很丑,但是沒辦法,誰讓我到發瘋呢,我不娶,就要尋死覓活的,您也不想鬧出人命不是。”
面對宋司彥的調侃,江語桑并沒生氣,反而很心疼。
不知道宋司彥要有多大的勇氣,帶著母親仇人的兒來看,還是以兒媳婦的份。
還能夠輕松調侃他們之間的關系,他到底經歷多次痛苦的洗禮。
雖然不是江家脈,但江遠山和王蘭是喊了二十多年的爸爸媽媽。
當年那件事也是因而起。
江語桑不知道,如果宋璇還活著,和宋司彥還會不會走到一起。
但至應該不會像現在這麼順利。
江語桑彎腰把一束鮮花放在墓碑前,看著宋璇照片說:“媽,我江語桑,在法律面前,我能做到鐵面無私,一視同仁,是一個合格的大律師,您有什麼需要,盡管找我。”
聽這麼說,宋司彥忍不住笑了一下:“媽,您看到了嗎,您兒媳婦是不是有點傻,為了討好您,都想下地府幫您打司了。
你說這麼傻,我要是不娶,還不得被人欺負死了。”
江語桑打了他一下:“我跟媽說話,你別。”
宋司彥笑著親了一下額頭:“傻瓜,我要是再不,你都要去地府給人打司了,我老婆就沒了。”
“我的意思是媽要有什麼需要,可以給我托夢,我下地府不就死了嗎?”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我媽上來找你,但前提是你得有足夠的膽子見。”
“如果真的可以,我倒是很想見見。”
當面跟說聲‘對不起’。
聽這麼說,宋司彥笑得有些得意:“看個鬼片嚇得半夜都不敢上廁所,現在為了我,都想跟你地下的婆婆見面,江語桑,你到底有多我,才會這樣?”
江語桑聲音很低,還帶著一點啞:“跟你我一樣你。”
就像你當年為了守護我,自己承那麼多痛苦,現在換我來守護你。
雖然的聲音細小,幾乎是堵在嚨里的,但宋司彥還是聽的很清楚。
他有些不可思議看著江語桑,“江語桑,逝者面前不打誑語,希你說到做到。”
江語桑眸熾熱,眼睫輕,“20億賠償金,我恐怕一輩子都賺不到。”
宋司彥把抱在懷里,親了一下的說:“那就一輩子都不要離開。”
分開五年以后,第一次聽到江語桑說他,宋司彥整個人都是興的。
他的桑桑正一點一點回到原來的樣子。
兩個人在南城待了兩天,宋司彥帶著江語桑吃了想吃的東西,去了他小時候長的地方。
江語桑似乎看到一個小小的宋司彥,在母親殘疾,養父酗酒賭博中堅強的活著。
他從小到大,這個瘦弱的肩膀到底承了多苦難。
江語桑很心疼。
如果時可以倒流,沒有被抱錯,宋司彥承的痛苦是不是就會一些。
就在沉浸在這種幻想的時候,米電話打進來。
江語桑直接按了接聽:“米,怎麼了?”
“語桑,小路跟我說你和宋司彥結婚了,是真的嗎?”
“是,只是我想調查當年的事,一直婚。”
“江語桑,你結婚這麼大的事,竟然不跟我說,你還有沒有把我當你的姐妹,我要跟你絕。”
米聲音很大,震得江語桑耳生疼。
倒吸一口涼氣說:“我不是害怕你笑話我嗎,我當初跟你發誓,就算嫁給狗,都不會嫁給宋司彥的,現在打臉了,哪還敢你說啊。”
米:“行了,自從宋司彥看到你墜崖,瘋了一樣跳下去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倆分不了。”
江語桑有些驚訝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宋司彥也跳下去了?”
“他沒跟你說嗎?當時聽說你掉下去了,宋司彥不顧大家阻攔,直接跳下去,幸虧被一棵大樹攔住了,不然,也會跟你一樣,摔個折胳膊爛的。
后來,把你救上來,他瘋了一樣喊你名字,跟你說話,生怕你昏迷以后,再也醒不過來。
我當時被他哭了,就想那麼你的人,又怎麼會跟你分手,所以就私下調查一下。
不調查不知道,一調查嚇一跳,宋司彥這些年一直都陪在你邊。
畢業典禮那天,你聽到有人喊你名字,不是幻聽,而是宋司彥就在我們后。
還有你打贏的第一場司,他也在現場,兩年前你打的那個明星出軌案,不是被他的圍攻了嗎?
當時有人拿硫酸潑你,幸虧被人擋住了,你不是一直都在找那個人是誰嗎?我幫你找到了。”
聽到這里,江語桑的心臟已經一團。
聲音都跟著抖起來:“他是宋司彥?”
“對,我同事當時就在現場,他手里有一些照片,我從那些照片里看到宋司彥,雖然他戴著口罩和帽子,但是他手上的戒指跟現在一模一樣,如果你想徹查,可以看他后背有沒有傷疤,當時硫酸潑在他上,應該會有傷疤落下。”
所以,這也是宋司彥跟纏綿的時候,不讓看后背的原因?
江語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刻的心。
原來,宋司彥一直都在邊,即使當時知道他們再也不可能在一起,可他還是選擇默默的守護著。
這種到底有多深,才會讓他這麼做。
看到宋司彥從浴室走出來,江語桑放下手機,直接沖到他面前。
不由分說解開他的浴袍。
一眼就看到宋司彥后背上有塊傷疤,傷疤上面刺著一朵嫣紅的格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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