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話,一直沒出聲的燕淮黑眸閃了閃,他頓了一下,清冷的聲音才響起來:“不錯,太子妃方才一直與孤在一起。”
有太子殿下作保證,眾人自然不敢再胡的猜疑,建崇帝看了看兒子,又看了看謝昭華,抿下,似乎也不打算再追究謝昭華。
這時一直在旁邊的溫家小妹溫若似乎有些按耐不住,開口道:“那也不一定,娘娘若是用使帕子多一,也能看不見。”
聽到此話,謝昭華驟然看向溫若,到底是年紀輕,仗著姐姐是賢妃橫行霸道慣了,在宮中也敢說這樣的話。
謝昭華斂眉,冷冷的看向溫若道:“怎麼,溫娘子的意思是要檢查我隨的帕子嗎?”
謝昭華雖然醒來之后氣,但在沉睡前也是二品大員的兒,未來的太子妃,彩奪目,哪過這種委屈。
此話一出,當即多了幾分不怒自威的氣勢,再加上如今太子妃的份,溫若聞言,立刻了下去:“臣不敢。”
賢妃見小妹口無遮攔,也連忙打圓場道:“小妹年紀輕,不懂事,太子妃莫怪。”
雖然這麼說,但建崇帝卻微微蹙起眉頭,有些不滿的看向賢妃。
謝昭華還說些什麼,忽見青禾從一旁的溜了進來,手中還拿著蘇定給自己的那個小藥瓶。
看見那個小藥瓶,謝昭華心中穩了大半,開口道。
“兒臣與公主關系甚好,絕不會謀害公主。”說著,又看向青禾:“前些年,兒臣曾遇到一神醫,贈與良藥,說是關鍵時候可用,兒臣已讓侍取來,不如給公主服下?”
賢妃聽到這話微微瞇起眼睛,這件事本就是策劃要陷害謝昭華的。
眼下沒有陷害功,反洗嫌疑,已經是大大不妙,若是再讓獻上良藥,攬下救治公主的功勞,那可是萬萬不想看到的。
想到這里,賢妃眼中閃過一沉,接著便換上一副心的樣子道。
“能救公主自然最好,但陛下太子當年尋遍天下名醫都沒有找到這樣的神醫,娘娘久在宮中是怎麼找到的?
“且本宮聽聞江湖上有不招搖撞騙的騙子,專門冒充神醫,娘娘可別被騙了,況且這藥也不能吃,若是給公主服下沒有效果的也罷了,可要是對公主的有損,就不好了。”
建崇帝雖方才對賢妃有些不滿,但的話涉及安樂安危,建崇帝聽了,果然有些猶豫。
誰也不敢保證這藥沒問題,若真是有問題,就是把謝昭華給砍了也無濟于事。
倒還不如聽太醫的細細調養。
眼見著建崇帝有些遲疑,賢妃又笑道:“說來也巧,公主一生病,娘娘這兒就有藥,實在是巧合了。”
這話好像是在說謝昭華會提前知道公主會是生病一樣,不管有沒有人相信,此舉確實抹黑了謝昭華。
謝昭華蹙起眉頭,悄悄看了一眼燕淮,燕淮依舊垂著頭,他面冷然,沒朝這邊看一眼,似乎一點也不在意賢妃對謝昭華的抹黑。
徒留謝昭華一人面對這難堪的局面。
謝昭華眉頭輕蹙,想著該如何辯解。
這時,一個穿著藍宮裝四十歲上下的嬤嬤突然站了出來,謝昭華認得,是安樂邊的嬤嬤。
“陛下,請聽老奴一言。”嬤嬤說著,跪在大殿上。
是安樂的嬤嬤,親自養安樂長大,又是容德皇后當年親自選的,建崇帝一直對很是看重,此時說話自然是有些分量的。
“奴婢雖是養安樂公主長大,但太子妃也是奴婢看著長大的,這兩年,太子妃雖在京中名聲不好,但私下卻尋了神醫一直在為公主送藥。”
“三年來從無間斷,有次公主涼,幾日高燒不退,也是靠太子妃送的藥過來的,奴婢相信太子妃絕不會害公主,此藥必定有用,請陛下快快為公主服下。”
說罷又朝地上磕了個頭,公主是一手帶大,此時昏迷怎麼可能不心急,當然是希快快服藥,公主能早些醒來。
此言一石激起千層浪,沒人能想到在京中各種丑事做絕的太子妃竟然會私下送藥給公主。
連建崇帝都側頭看向謝昭華。
嬤嬤此言一出,建崇帝便也不再猶豫,命人將藥給安樂服下,果不其然,沒過一刻,安樂便悠悠醒來。
看著床前站滿了人,安樂很是驚訝,隨即有些疚的看向建崇帝:“讓父皇憂心了。”
安樂本就消瘦,掌大的小臉上沒有一點,這會兒臉蒼白,還說著這樣的話,建崇帝自然是心疼的。
他親自為安樂掖好被角,又囑咐好好休息,這才帶著一行人移至旁邊的側殿。
雖然安樂醒了,但此事還未結束,傷害安樂公主,建崇帝定是要調查個水落石出的。
但安樂醒來,再加上嬤嬤說的話,足以為謝昭華洗清嫌疑。
要查的首先就是馴師和馬夫,尤其是馬夫,既然謝昭華沒做那樣的事,那這馬夫必然是在陷害。
想死一個馬夫是再容易不過的,關鍵是馬夫后面的人是誰,為何要陷害太子妃。
謝昭華被賢妃構陷已久,自然不甘心就這麼讓賢妃逃掉。
眾人一籌莫展之際,謝昭華上前一步,看向建崇帝到:“兒臣今日會那匹白駒,全因賢妃娘娘推薦那匹馬駒,兒臣才會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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