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兩人還是很平常的說說話,漸漸地寧熹也把剛剛的事拋在腦后了。
寧熹回了自己家,排練了一整天,此刻只想泡個澡。
和江絮說了聲后就進門,大門即將關上的時候,被江絮攔住了。
寧熹回頭,只見他重新把門打開,長一邁就進了屋,用腳輕輕一勾門就關上了,再下一秒,被他抱著轉。
被人堵在門背后。
怎麼都喜歡這麼對,長得矮又不是的錯!
“你干嘛。”寧熹委屈。
江絮又向近了一點,目打量:“能這麼做,我就不能了?”
好酸的醋味。
寧熹想聞不到都難。
推了推他,又推不,嘆了口氣:“我跟鐘旻真鬧著玩的,就生之間那種玩耍而已。”
江絮笑了聲,戲謔道:“那你們生玩得還真花啊。”
寧熹翻了個白眼,額角出現了三條黑線,這下真的洗不清了。
那就干脆附和他,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嬉笑道:“對啊,大家都是年的了,理解一下。”
江絮眉角一,手掌覆在的側腰上,低頭緩慢湊近,即將要親上的時候定住,溫熱的氣息噴灑在的臉上,語氣曖昧的說:“我能不能理解為,這是年團的魅力?”
“當然了。”
江絮哼笑一聲,聽上去還很自豪。
他把人托起,抱在前,往臥室走:“那就讓我見見世面。”
“……”寧熹掛在他上,快速的眨著眼睛,提醒他:“我累一整天了。”
“嗯。”
毫沒有要放過的意思。
“我明天一早還要去練習室呢。”
“幾點?”
“七點。”
寧熹故意說早了一個小時。
“明早送你過去。”
避重就輕的臭男人。
寧熹氣不過,側著腦袋在他鎖骨上狠狠咬了一口。
江絮腰僵了一秒,把放下,垂眸注視,角噙著笑:“乖,別急。”
“……”
寧熹無語,急了嗎?明明是氣急敗壞了好不好!
對他呵呵笑聲,“隨便你怎麼說,你高興就好。”
江絮笑意更明顯了,挑著話里的重點字詞,“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
……
寧熹這才知道,前段時間的江絮有多溫。
原來他是看在自己那段時間發生的糟糕事太多,心不太好。床笫之事,他是在取悅自己,讓舒服了,他就作罷。
現在事過去一段時間了,寧熹的生活步正軌,人的狀態好起來了之后,他就開始把男人的本暴出來了。
早知道是這樣,裝也要多裝一段時間。
第二天寧熹去到練習室的時候,整個人完全提不起神。平常能連續跳三個小時,今天跳了一個小時,腰發酸得就不了。
寧熹跪坐在地上,對著三位員求饒,“休息一下好不好。”
徐仙瑢看了眼墻上的掛鐘,才過了一個小時,蹙著眉問:“你今天怎麼了,不舒服嗎?”
寧熹張了張小,沒說出話來。
鐘旻真了一,“肯定是昨天運過度了。”
寧熹給了以及眼神,表兇的很,就差把腳上的運鞋下來扔到臉上。
寧熹:“昨天練吊環練太久了。”
徐仙瑢心懷疑,但沒多說,拍拍的腦袋:“當初就你不要玩這些,又難又危險,你非不聽。”
寧熹笑笑不以為意,“哎呀,我這都學好了。”
徐仙瑢:“反正自己清楚就行。”
寧熹頻頻點頭,附和著。
雜技吊環雖然難度大,也危險,可是舞臺效果絕佳,演唱會的飯拍視頻一出,便迅速登上熱搜。
寧熹下了舞臺,刷了刷網上的評論,多數是贊揚,當然又不的黑。
那件事,江絮不讓手,乖乖的聽話,沒去過問,那段時間連網都不上了。
到后來,從江絮口中得知,岑建勛犯罪嚴重,數罪并罰判了刑,下半輩子只能在牢獄里度過。
至于網上的輿論,風向不定。有人覺得這跟寧熹沒有關系,也是害者。但也有人覺得即使什麼都沒做,可還是岑建勛的親生兒,本就不了干系。
自從那以后,寧熹的黑直接是翻了一倍,各種的無腦黑,無論做什麼都會被黑,雖然來來去去也都是那些容。
輿論風暴是可以摧毀一個人的,即使那個人再堅強樂觀。于是,寧熹直接選擇不看不理,不想花這麼多的力去管所有人的看法。
擔心的是會影響了組合,還有江絮。
即使現在的時機不對,和江絮遲早是要公開的,不想讓任何人對兩人的指指點點,尤其是因為那件事引起的輿論。
的想法被江絮知道了之后,江絮直接掐著的下,溫怒的罵:“你小小的腦袋里怎麼裝這麼多東西?我會怕那些有的沒的?”
寧熹拍開他的手,了被他掐疼的地方,“這不有一點點擔心嘛。”
“一點也不行!”
“呵呵,你心真大。”
江絮看著,沉默。
寧熹嘆著氣,順從他:“行,你不看,我不看,大家啥事都沒有了。”
江絮欣的拍了拍的腦袋,“你能有這樣的覺悟就對了,要好好保持。”
寧熹:“……”
寧熹沒再跟他提這件事,只是在工作上加倍的努力。努力為最優秀的人,不是為了扭轉眾人的看法,是為了能給自己足夠的自信。
就是最好的,能配得上那麼好的江絮。
唐茹給接了一個歌唱競技類的綜藝,節目要求選手每次的表演都是原創作品,包括作曲作詞。每期節目都是直播表演,然后有現場觀眾投票再加上網絡投票分出勝負。
這幾個月里,寧熹一遍跟著組合巡演,一邊參加令力山大的比賽,的目標是本著冠軍去的。
江絮本來很忙,忙組合的活,忙個人的行程。
于是,某天半夜里,江絮看著視頻里昏昏睡的寧熹,吐槽了一句:“我怎麼覺得我倆像在網。”
寧熹清醒了幾分,睜開快要閉上的眼睛,同意道:“我也覺得,要放在古代咱兩只能飛鴿傳書 ,連隔著屏幕見面都不能。”
江絮笑了一聲,“要擱在古代,咱兩談了一年了,你早就是我媳婦了。”
寧熹沒理會他,轉移的話題,“你看直播了沒,我這次的表演怎麼樣。”
江絮思考了片刻,中和的提出意見,“舞臺表演很好,歌曲也寫的不錯,你第一次嘗試復古風格,我覺得很不錯了。”
隨后又補充,“只是詞寫得差了點意思,了些亮點。”
寧熹抿了抿,下定在手掌上,連湊到手機前:“害,作詞真的是我的弱點,上次牌手氣不好,非得要求加點英文上去,我英文最爛了。”
“你詞寫得也不是那麼差,至你送給我那首歌就寫的很好。”
“你是對那首歌帶了濾鏡,當然覺得它好。”
江絮聳了聳肩,沒否認,“還有一個多月過年了,你還記得去年答應我的嗎?”
寧熹點頭示意,“我不是早跟你說了,我連禮都準備好了。”
想起了什麼,說:“決賽剛好在過年前兩天,你有空來嗎?”
江絮故意問:“想我來嗎?”
寧熹睨他一眼,“你這不是廢話嗎?”
江絮:“好,答應你。”
決賽當天,江絮是在寧熹節目即將開錄的時候才來的。他沒去觀眾席,而是去了休息室。
這次的舞臺,寧熹的妝造十分的簡單,白襯衫加藍牛仔,頭發早已染回了純黑,扎了高高的馬尾,腳下是的細高跟,連臉上的妝容也是談談的很自然。
江絮覺得出奇,以往的每期舞臺,為了配合表演效果,都會在妝造上花很大的心思,可今天與私底下的裝扮并沒區別,更何況今天是決賽。
“今天怎麼打扮的這麼自然。”
“配合舞臺的呀,我的妝造向來都是這樣的要求。”寧熹自然而然的回答。
江絮挑挑眉,沒說什麼。
寧熹要去錄制了,撇下江絮:“你自己在這乖乖守在投屏前吧,我走了。”
江絮低頭,給額前印下一吻,“加油。”
寧熹彎著眼,笑道:“收到。”
上舞臺前,節目有些必要的環節錄制。寧熹的出場排在倒數第二個,差不多過了三個小時才到上場。
過去了舞臺一共八期,每期寧熹都是不同的舞臺風格,不同歌曲的創作,每個舞臺都廣好評,這背后是寧熹用每個大夜通宵換來的。
同樣的,對于決賽,所有人對此的期待值都非常的高。
只見,場上的聚燈聚焦在舞臺的盡頭,寧熹穿素凈,沒有過多的舞臺妝效,手里拿著一把普通的吉他,漫步走向舞臺中間。那里只有一張吧椅和一個麥克風支架,淡淡的白打在的上,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舞臺效果。
比起的決賽的舞臺,其實更像是清吧里的駐場表演。
寧熹湊近麥克風,笑了笑:“今天是決賽,終于是熬出頭了。往期里我給大家帶來許多不一樣的舞臺,我自己也做出了許多的嘗試。我知道大家多這個最后的舞臺有很多的期待,但是我更像做回最真實的自己,給自己一個最純粹的舞臺。”
“這首歌的名字《給你回應》,是寫給一個我的,我的人。”
隨后,寧熹垂眸向吉他,手指撥弄著琴弦,純凈的人聲開始隨著伴奏歌唱。很清澈干凈的人聲,隨著淡淡的琴聲娓娓道來,輕輕搖晃,臉上笑容甜,含的眼神對上攝像頭。
似乎是在傳遞什麼。
江絮坐在顯示前,角無聲的上揚,眼里的笑意濃厚的過分。
他后悔了,早知道坐在觀眾席聽了。
寧熹唱的歌是那次送給他的生日禮。
居然在決賽的時候選了這首歌,一首平淡溫馨的小甜歌,好聽人,可沒有舞臺競爭力。
到決賽的最后,意料之中的,寧熹沒有拿冠軍。
江絮把人帶回家,在保姆車上,觀察坐在旁邊的姑娘的神,完全沒有不開心的意思,反倒是過分的愉悅。
“你很奇怪。”
寧熹笑著問:“奇怪什麼。”
江絮抓著的手把玩,溫聲問:“為什麼唱這首歌?”
寧熹沒直接回答,只是問他:“你喜歡嗎?”
江絮點頭。
“喜歡就好。”寧熹斂了臉上的笑容,輕聲開口:“前幾天唐茹姐和我說,節目的冠軍早就定了的。”
江絮一愣,蹙著眉:“你怎麼不跟我說。”
“說了又能怎樣。”寧熹抱著他的腰,躲進他懷里,將前排的人忽略的一干二凈。
接著說:“跟你說了,然后也讓你給我買個名次嗎?雖然我一直都是奔著冠軍去的,可是現在覺得都不重要了,舞臺是最重要。所以最后一個舞臺,我想做自己想做的。”
寧熹抬頭,對上的落在自己上的目,“想給你個禮。”
江絮親了親,聲道:“謝謝你,我很喜歡。”
寧熹:“而且啊,我還知道了一個更離譜的事。”
江絮:“什麼事?”
寧熹頓了頓,說:“這個比賽除去我還有七個選手,里頭有五個選手的原創作品都是找的槍手。一想起我每天為了創作把頭發都快薅禿,可有能怎樣了,人家只是為了上節目有熱度,突然就覺得好沒意思。”
江絮摟,用安的語氣說:“因為不是每個人都想你一樣,努力做事,真誠待人。”
寧熹沉笑了一聲,點點頭:“我知道。而且我也想明白了件事。”
“什麼?”
“我之前其實一直在騙你,我說我不在意別人的說什麼了,其實我還是很在意的,不是因為我自己,是因為你。我不想以后我們公開了,有人會說‘江絮找了個殺人犯的兒當朋友’,我自己無所謂,但我不愿意讓臟水潑到你上。所以我一直想努力改變別人對我的看法,讓別人覺得江絮的朋友很好,哪怕多一個人這麼覺得也好。”
“熹寶……”
寧熹吸了吸鼻子,給了個安心的笑,“但是現在想明白了,就像這次的比賽,有些事,有些人,不是努力就能改變的。”
寧熹眼前泛著薄薄的水霧,“所以,我能不能有一個稍微過分點的請求。”
江絮邊微,啞聲道:“什麼?”
寧熹雙眸注視著他,握上他的手,慢慢收:“能不能請你委屈一點,力排眾議也要和我在一起。”
江絮淺淺笑著,結滾了下,語氣故意的放松:“我看誰敢攔我。”
寧熹笑著沒說話。
江絮眉眼,突然換上浪的表,角湊到的耳邊,低沉的聲音道:“我都了這麼大的委屈了,你不給點補償?”
寧熹轉著眼珠子,看他的側臉,“補償?”
“當然了,拆遷戶都有賠款呢。”
“所以你想要錢?”
“我缺錢?”江絮知道是故意給自己兜圈子的,親上的耳垂,用鼻腔的呼氣挑逗。
寧熹推不他,看了眼前排的人,腦袋上就差掛著“別管我,你們隨意,我只是個看戲”的牌子
寧熹瞪著他,想著他是不得手不罷休的,于是清了清嗓子在他耳邊低喃了一句話。
“……”
江絮挑眉,垂眸笑著,勾了勾的鼻尖。
“這才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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