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芷酒忙搖頭,“不不,你沒麻煩我,真的。”
“我知道你好心,但是我可不想打擾你和江影帝復合的事,再說我在這里住得夠久啦。”喬優笑瞇瞇地靠一下。
“而且你知道嗎,我在這住一點也不孤獨,最重要的是,我好像找回以前那種覺了。”
人眼角眉梢都是輕松的笑意,“回到最開始,一個人在國外跳舞的那會兒,那里有一條很漂亮的大運河,我每個周日都會過去喂鴿子。”
“買一杯咖啡和一個甜甜圈,在大運河邊的長椅上消遣一上午,和路過的陌生人聊天,聽流浪歌手彈唱,看藝學院的學生畫畫,有時候還會和們一起去吃午餐。”
喬優撐著下,語氣里是對以前深深的眷和懷念,“現在想起來,都好像是上輩子的事了。”
“所以,如果我要離開,你得支持我才行。”
“當然!”唐芷酒握住的手,認真點頭,“我支持你!”
過了兩天,唐芷酒送喬優登上碼頭,“那麼,下一站去哪里?”
“我會給你寄明信片,”喬優揮揮手,“咱們可以隨時聯系,再見,小酒。”
“再見,喬優姐。”
————
喬優來到了位于大洋彼岸的一座藝氣息很濃的城市。
買下了一棟帶花園的公寓,靜靜等著秦岳到。
相信一旦出現在公眾視線和公共場合,使用公共通工,很快秦岳就能得到消息。
在一周后,男人出現在了花園外。
喬優正在給花園翻土,準備移栽一叢玫瑰,視線瞥見外面的秦岳,頓了頓,垂眸繼續把剩下的一點翻完,然后按照花農說的,把玫瑰栽好。
秦岳貪婪地注視著那抹淡的影,幾乎在瞬間就紅了眼睛。
他從離婚后就在不斷回憶,努力回憶婚姻里的喬優,和他最初認識的喬優。
他不得不痛苦地承認,在結婚之后,喬優一點一點地失去了屬于自己的亮。
像是一匹極為珍貴漂亮的鮫紗,在時間和冰冷的沖洗下,變了一片灰撲撲的布。
秦岳無時無刻不在悔恨煎熬,而在這一刻,他恍惚地發覺,好似時倒流一樣。
曾經的小天鵝,曾經熱烈的芒,好像重現了。
穿著一件米黃碎花的棉布子,頭發隨意松散地挽在腦后,碎發調皮地垂落肩頭,發夾是一朵向日葵。
因為整理花園,所以穿了一雙雨靴,擺上濺了一些泥點。
面頰被曬得有些泛紅,額角滲出細的汗珠,整個人看上去都松散慵懶到一種非常舒適的狀態。
這種狀態,他已經很久,很久,很久都沒有見過了。
“請進吧。”
人在水龍頭那洗了手,隨意了臉,坐到花園的鐵藝小桌邊,“只有咖啡。”
秦岳夢游一樣飄進來,腳步輕得連蝴蝶都無法驚。
在異國溫暖舒適的下午,坐在漂亮的花園里,跟喬優喝一杯咖啡?
他早已不敢做這樣的夢。
男人小心地坐下,手足無措,語無倫次,“我,我都,優優我找了你很久……”
“你為什麼還要找我呢。”喬優放下手里的咖啡壺,在桌面上發出重重一聲。
秦岳一愣。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讓我很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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