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芷酒輕輕一笑，“嗯……秦岳應該是抱著一種，你如果功追回我，他也就更可能功追回喬優姐的想法吧。”

“因為喬優姐說，這給了秦岳正大明出現在面前，接的理由。”

江嶼寒馬上出賣隊友，“對，是，沒錯！”

他承認得這麼快，唐芷酒都不知道接什麼了，只著他。

男人又低下聲音，“所以，我仍舊要向你道歉，對不起，我不應該按照我的喜好，就在心定義你。”

唐芷酒神輕松，“關于這一點，我們也算是互相扯平？”

之前不也是以為江嶼寒必定不會對聯姻對象付出真心。

“不，扯不平，因為糖糖早就坦然又誠懇地向我道過歉，在剛發覺的時候，而我卻到了今日，才在別人的指點下明白。”江嶼寒否定著自己。

“而，而且你從來沒有因為錯誤的認知，就對我說過分的話。”

男人發出懊悔掙扎的沙啞音，像是隨時都可以撕兩半的絹。

因為唐芷酒的坦誠，所以折在他上的痛楚和悔恨就更翻倍，從四面八方纏住他的靈魂和軀。

江嶼寒用力地咽了下唾沫，“但是我，我卻說了很多。”

“在你失憶后，我說，如果你像現在這樣我會一直喜歡你，我說，糖糖會一直這麼可，我說，你為什麼不能一直裝下去，我說，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往事撲面而來，似乎狠狠扼住了男人的嚨和命脈，讓他的心像快要炸一樣狂跳。

“這些話，都太過分了，從始至終，都是我把我的預想強加在你上，我對你好的前提也是因為你滿足了我，所以在事發后會這麼的憤怒。”

“對不起，我當時……”

唐芷酒輕聲打斷他，“嶼寒，現在呢。”

江嶼寒愣住，怔怔地抬眸看，半晌才回過神，翕，“……現在？”

“那段時間，是我裝失憶騙了你，當時我也沒有深你到無法割舍的地步，所以我不會要求你為當初沒有我，沒有給足我安全而道歉。”

“況且我裝失憶也是滿足我的私，也是一種自私的行為，所以我不會要求你為了這些一次又一次地道歉，比起這些……”

唐芷酒坐近了一點，似乎想看清男人的神，“我想知道，你現在的想法。”

“嶼寒，那天我請你思考的問題，你考慮好了嗎。”

時間在此刻無限拉長起來。

包間燈微閃，似乎電路出了問題，在發出幾次令人牙酸的電流聲后，咚的重重一響，徹底熄滅。

整條街的線路都斷開，外邊的路燈也一下黯淡，視野陷黑暗。

唐芷酒被嚇得一哆嗦，繼而，被擁一個帶著淡淡冷香的悉懷抱。

男人的聲音在耳邊低低響起。

“我考慮好了。”

“驅我的緒，是因為后知后覺地發現我你，還有后悔和愧疚，這是我犯了錯，應該有的緒。”

“我眼里的你，就是你，是你給我的所有。”

不管可甜，還是清冷安靜，還是古靈怪，還是作心機，只要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