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前腳剛跟季桃他們分開,后腳就在微信群里面激開麥了。
季桃回到酒店才看到大學室友微信群里面的聊天記錄99+,點開大致掃了一下,有些小恥,在周路接完電話過來的時候,連忙退出了群聊。
“是不是廠里有什麼事啊?”
“沒什麼事。”
趙乾閑的罷了。
雖然周路說沒什麼事,但季桃還是擔心耽誤正事。
他們出來都已經一周了,最主要的事都解決了,季桃計劃著想回去。
“想什麼呢?”
覺察到走神,周路不用力了一下。
季桃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床板,目漸漸地潰散,也沒什麼力再去想別的事了。
倒是周路,在耳邊說活了什麼話,聽到了,反應很慢,沒等完全想明白,他就開始說別的了。
季桃只能先應。
……
酒店房間里面就只有一張床單,季桃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看著床上的狼藉,臉紅的厲害。
周路看了一眼,這麼冷的天,他就圍了一件浴巾,上赤的,轉后,季桃看到他后背上的抓痕,臉更紅了。
轉開視線,當什麼都沒看到。
“我讓人送新的床單上來?”
“不要!”
季桃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只是開口的聲音還沒緩過來,細細的,跟細落到人耳朵上,聽得發。
周路把被子揚了一下:“那再買一套一次四件套?”
季桃到被子里面,沒好意思看周路,“嗯。”
聲音悶在被子里面,沉沉的,不過周路聽清楚了。
周路拿出手機,上某團買了一次床上四件套。
他把床上的拆下來扔到一旁,弄完后才走到沙發那,把被子里面季桃給挖出來:“前兩天看的房子,喜歡哪一套?”
季桃想了想,“前天下午看的那一套。”
周路笑了一下,“明天過去定了?”
季桃拉開他作的手:“好的吧。”
周路把被子拉開,將人抱著,“喜歡大一點的還是小一點的?”
說著,沒等季桃開口,周路自己又接了話:“大一點的吧,以后有孩子了方便一點。”
季桃聽到他這話,下意識抬頭看了他一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總覺得周路這話意有所指。
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后知后覺明白他這話的意思的時候,他們已經提完網簽資料了。
中介將他們送到路邊,季桃想起那天晚上周路說的話,臉一點點地紅了起來。
周路說買房就買房,出來之前規劃過的事都已經完了,季桃提回去的事,他也沒拖。
兩人出來九天,再回桐市,桐市已經完全秋了。
這是季桃第一次見趙乾,跟想象的有點不太一樣。
周路描述的趙乾像是個吃喝玩樂的富二代,可見到的趙乾長了張娃娃臉,笑起來還有虎牙,白白凈凈的,人還靦腆,好像比還害。
本來第一次見面不會這麼倉促的,但趙乾非說他人都來了桐市了,他們回來,他怎麼也得接一下車。
季桃坐了四個多小時的高鐵,人有些累,神狀態也不是很好,打過招呼后安靜地坐在后排。
周路本來想陪坐后排,季桃覺得這樣不好,這不是把趙乾當司機了?
于是周路被季桃推著坐到了副駕駛上,兩個男人在前面,后面做了個季桃,趙乾難得沒跟以前一樣碎。
一路上,周路往后座看了好幾回,趙乾在一旁看著,只覺得稀奇。
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周路這人,這麼黏人?
這什麼?
漢?
嘖,他以前可沒忘了,周路是怎麼都不樂意去談。
一路上,車廂難得沉默。
好不容易到了吃飯的地,趙乾也有點憋不住,可他視線落到季桃的上,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
趙乾認識的生不,也不是沒有靦腆害的,季桃其實也不是靦腆害,但人在周路邊,看著就乖,他都不敢多說,怕一不小心就說錯話了。
這一路又是沉默,最后還是周路開的口:“你今天心不好?話這麼?”
趙乾:“……”
“我這不是怕嚇著嫂子麼!”
算起來,周路比趙乾還要小半年。
以前趙乾可不樂意喊周路哥,不過現在嘛,看在這小子找到朋友的份上,他就讓讓他吧!
你說,這世界上,哪有他這麼好的朋友!
季桃聽到這話,笑了一下,“其實周路有跟我說過不你的事。”
趙乾打小就話多,不然當初就周路那悶葫蘆的格,兩人為什麼能聊上?
季桃都主開了口了,他也不憋著了:“他說了什麼啊?不會全是壞事吧?”
趙乾一邊翻著菜單一邊說著:“嫂子我跟你說,周路他說的話,你聽三分就好了。他倒也不是騙你,他就是喜歡說話說一點不說一點!”
回來的路上,周路就跟季桃說過,趙乾這人上最沒把門了,什麼話都能崩出來,讓別介意。
剛才從車站出來看到人的時候,趙乾人端著,季桃還覺得周路說話有些夸張。
現在聽到他說的這些話,季桃算是明白周路為什麼要提前給打預防針了。
不過趙乾雖說是家里寵大的富二代,但出社會也沒被毒打,特別是剛跟周路創業那幾年,別人可不會管他是誰什麼難聽的話都說。
他以前那點桀驁不羈被磨平了,年輕的時候確實是比較賤,現在早就已經懂得人世故。
趙乾說的基本上都是周路以前的事,比起周路的平鋪直敘,趙乾說得繪聲繪多了,季桃聽得津津有味,也才更了解了周路的過去。
周路十五歲出來社會,他人生行至這里三十一年,有十年都是爬打滾,可那十年,他輕描淡寫幾句話就過去了,心大的人不會細想,就覺得周路可厲害了,十五歲出來,三十一歲就有這樣的就。
季桃知道他過去不容易,可有多不容易,其實也沒法想出象。
誰那麼早出來社會會容易呢?
換了誰,都不容易啊,可這有多不容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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