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穿薄窗,灑落在床榻上,空氣中彌漫著泥土的芬芳,暖風吹拂著窗柩,吱吱呀呀的聲音響起。
張小黎端著一碗湯藥走進房,順手將窗戶關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放下湯藥,卻覺不遠一道目正注視著。
微抬起頭,看著面前床榻上的人,驚呼一聲:“師父,您醒了?”
蘇凝月坐在床榻上怔怔的著,瞳孔中十分平淡,仿佛穿一切向更遠的地方,那個地方不屬于任何人。
“師父…”
張小黎臉上洋溢著興,一把抱住蘇凝月,又哭了起來:“師父,您可算是醒了,去淮安這麼久我可想你了,回來你就病了。”
“還病了整整七日才醒,這幾日可都是我悉心照料,我還以為您回不來了。”
張小黎枕在蘇凝月肩膀上,眼中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側著頭看見蘇凝月依舊無于衷,擔心的詢問:“師父,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這就太醫過來瞧瞧。”
說完這句話忙干了眼淚,從屋里跑了出去。
剛出院子就撞上了呼延玨,張小黎著聲音開口:“太子殿下,我師父醒了。”
“什麼?”呼延玨眼中難以制的驚喜,連忙開口詢問:“什麼時候的事?”
張小黎如實回答:“就剛剛我進去送藥的時候,不過…師父一句話都不說,我正準備劉太醫過來瞧瞧。”
“你先去請劉太醫,我進去看看。“呼延玨點了點頭,忙進了院里。
只見蘇凝月呆呆傻傻的坐在床榻上,呼延玨眼下一沉,關切的詢問:“凝月,你是怎麼了?哪里不舒服嗎?”
蘇凝月只覺得嗓子一片沙啞,沉默了許久才開口:“元昭呢?”
呼延玨倒了杯茶水遞到的手上,開口道:“我將他帶回來了,七王爺尚且在昏迷中,由青竹照顧,就在原先的院子里。”
蘇凝月猛的起,只穿了一件單薄的中就往外面跑去。
呼延玨眼眸黯淡下來,臉上帶著些許失落,但還是跟了上去。
青竹在屋外候著,見蘇凝月風風火火的走了過來,也沒有阻攔直接打開門讓進去。
屋里的裝潢擺設跟先前一樣,就好像他們從未離開過,只見床幔下元昭靜靜的躺著,如同睡著了一般,只不過臉好了許多。
呼延玨進來將蘇凝月的外披在上,安著:“太醫說了,七王爺還在遁空之中,必須靠他的毅力才能蘇醒,七王爺如此聰慧,一定會醒過來的。”
蘇凝月手搭在元昭的脈搏上,閉著眼了一番,隨后松了一口氣。
還好能到他的意識,證明他還活著在,只不過遁空之他第一次進去,就到了七十八層,看來只能憑借他的意志力自己走出來。
不過,就連自己也說不準到底還需要多長時間。
看著元昭比以往消瘦的臉龐,蘇凝月心里跟著一,又回想起那日在懸崖邊上發生的種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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