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糧食？”何之言瞥了一眼攤位后面堆積山的大米，嗤笑一聲：“誰允許你們在這里發糧食，難道不知道這些糧食都是要充公的嗎？”

蘇凝月忍不住開口，不過是夾著嗓子，以防出破綻。

“姑娘，你看看這些百姓。”蘇凝月站在百姓面前，指了指他們破爛不堪的衫，嘆息道：“他們已經三天都沒有吃飯了。”

“一家上下都的不行了，還有的得了怪病沒有醫治，我們李老爺也是看他們可憐，這才用茶葉換的糧食發給他們。”

何之言看向面前的百姓，一個個眼中含著熱淚，在他們臉上看不到一點希，那種可憐跟憋屈是裝不出來的。

經歷過沒有吃飽飯的日子，那的確的特別的艱難，看著他們自己心里也不是滋味。

“行了，你不用在這里給我博同。”何之言一把搶過百姓手上的米袋，打開看了看，里面的確是一些大米。

手就將大米倒在了地上，米袋里的大米噴涌而出，這一袋大米可是供人吃三天的量，就這麼被白白糟踐了。

一旁的百姓更是看的咬牙切齒，原本拿著米袋的大娘，更是急的哭了出來：“造孽啊，我們家三口就等著這袋米糊口，你這是讓我們怎麼吃。”

大娘也不顧旁人什麼眼神，起地上的大米就往袋子里裝，一捧接一捧的裝回去，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包著的白布從大米里滾了出來。

何之言一眼就看見了那團白布，連忙撿了起來，打開一看那白布里赫然出現一顆黑的藥丸，十分的眨眼。

“這是什麼東西？”

何之言懷疑的目盯著蘇凝月，冷笑一聲：“原來你們本就不是在發米，而是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做這種勾當。”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何之言怒瞪著眼睛看著，一字一句的問道。

見事已經敗，羌書一有些沉不住氣，正準備掀開袖子拔刀的時候，元昭趕攔住了他，沖他搖了搖頭。

蘇凝月在眾目睽睽下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何之言臉上的怒火更盛，手上的鐵鏈了，惡狠狠道：“你若不說這是什麼，今日別想活著離開這里！”

“你問我這是什麼？”蘇凝月捂著肚子笑著：“我說姑娘你不是我們淮安人的確不知道，我們淮安常年干旱，這米也缺水，很容易就變質長蟲。”

“這藥丸放在米里就是為了保持米的水分，做出來的米才好吃，這些您不知道？”

何之言半信半疑的看著，又將聞了聞手上的藥丸。

蘇凝月見不相信，又指了指旁邊的米袋，故作輕松的開口：“我們這里的米都有這藥丸，您若不相信大可以檢查一下。”

何之言將藥丸攥在手心里，又拿起另一袋米在里面翻著了許久，又找到了一顆藥丸。

蘇凝月趁機將地上的白布撿了起來，塞在了袖子里，以免被發現上面有字跡。

這一次何之言檢查完后，沒有再將米倒出來，還將藥丸就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