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嫻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多,不知道昨天晚上折騰到什麼時候,反正這時候睜開眼,對上兩只瞳孔圓溜溜的趴在床頭柜上疊高高的貓。
的腰間還搭著一條手臂,后著暖烘烘的膛。
姜嫻了,聽見頭頂傳來微啞的聲音:“再睡會兒。”
“我不困了,我現在就要起床。”姜嫻想起昨天晚上被迫說了多污言穢語,直覺得氣不過,在被窩底下蹬了他一腳。
兩只腳丫子倒是一晚上都著藺元洲的,這時候也是熱的,不像往年冬天那麼涼。
藺元洲抬著作的腳,把人得彈不得:“起得來嗎?”
“當然起得來。”姜嫻反問:“你起不來?我就說你也不怎麼樣?”
藺元洲睜開眼,濃的睫微垂,頗有些蠱人心的意思,他垂眸看著姜嫻:“你要是想再來一次,我也沒意見。”
“………”姜嫻推開他的臉,一本正經道:“我怕你傷不起。”
正準備掀開被子下床,忽然被后襲來的手臂牢牢錮住腰帶了回去,床墊微微下陷,藺元洲摁住的兩只手。
他臉上沒有半點調笑的意思,就那麼撐起上半面對面直勾勾盯著,瞳仁幽黑,像是要把吸進去。
姜嫻一下子又結了:“怎,怎麼了?”
藺元洲俯啃噬著的鎖骨,在上面留下一個紅印,他問:“你什麼時候回答我,咱們什麼時候走。”
姜嫻困不解:“回答什麼?”
藺元洲抿,又不知怎的不說話了。
他著姜嫻,好像在看著一個不付費的無良嫖客。
姜嫻被盯得頭皮發麻,深切思考了好一會兒,然后恍然大悟地哦了聲:“回答回答,我目前……最喜歡你。”
反正床上的話不算數。
但是藺元洲依舊沒有被安到。
他著姜嫻的手,一點點收,明明是他在脅迫別人,卻出一副了委屈的模樣。
誰敢給藺元洲委屈。
姜嫻閉上眼裝死。
但不知道為什麼,漠視這樣得心應手的事,如今做起來卻覺得有些煩躁。
過了會兒,姜嫻睜開一只眼,發現藺元洲還在保持著方才的姿勢看自己。
這個男人總是非常有耐心與僵持,一定要姜嫻先邁出第一步。
也是了。
畢竟姜嫻先把他當作其他人,也是姜嫻當了推手在藺元洲心上狠狠踩了一腳。
如今只是說點哄騙的話,姜嫻還是能做到的,并且無傷大雅。
“結婚。”姜嫻很誠摯地說:“我跟你結婚。”
但難伺候的藺元洲又突如其來地紅了眼,他湊近姜嫻,對說:“你以前說我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眼神。”
由于姜嫻前科累累,導致在藺元洲這里,誠信度變得非常非常低。
他蹭了蹭翹的鼻尖,呼吸變得很淺,一遍遍哄 :“后天吧,后天是個好日子。我們去把證領了,好不好?”
姜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時候忽然想,自己那時候還不如說是沖他的錢才湊到他邊,這樣還能好聚好散。
不至于像現在這般,簡直沒辦法收場。
姜嫻賴也賴不掉了。
只是沒辦法很容易承認,并不討厭這樣被人執著選擇一次。
于是只好說:“好吧。”
藺元洲的呼吸驟然促起來,他像是不能再忍一次戲耍,而惡聲惡氣地說:“別騙我,一定不能再騙我。”
他叩著姜嫻的肩膀:“你發誓,你保證。”
可能姜嫻再戲耍他一次,他就真的要瘋了。
到時候送到神病院,姜嫻還要為他的下半輩子負責。
好像怎麼都是一樣的結局,姜嫻長舒一口氣,抬眸看著他:
“這次是真心話,我不騙你。”
藺元洲和姜嫻領證那天來了位不速之客。
倒不是單霽。
此前藺元洲曾單獨去拜訪過單霽的父親,話里話外都是警告的意思。如果不想兒子以后缺條胳膊條,就管好自己的兒子,不要讓他總是仗著年輕去勾引別人的妻子。
單父臉青白加,也知道面前這位昌盛的新任CEO就是從前藺氏的接管人。
誰也不準藺元洲這人到底還有多后手,臨從藺家離開,連帶著一手扶持起來的事業都親手毀了。他不要,鍋都掀了,半點給別人喝湯的可能都不留下。
偏偏坑埋得深,一件件往底下挖,連藺老爺子都招架不住。
這是他親手培養出來的繼承人,如今手段也都報復在了藺家上。
單父本著不得罪人且確實是自己理虧在先的態度,狠狠了單霽一頓,二十四小時讓保鏢盯著這小子。
以至于姜嫻后來所打算跟單霽真正好好談一次,讓這個小孩兒不要再折騰的話都咽了回去。
心想,果然和想的一樣,一旦在大學里忙起來,這邊的事也就漸漸淡忘了。
真正行限的單霽氣得不行,只盼著自己快快長大,把他爸手里的東西都繼承過來,好去跟藺元洲斗個你死我活。
結婚證上的倆人都穿著白襯衫,拍完照藺元洲跟民政局阿姨說,把他臉上的疤痕都P掉,被民政局阿姨翻了個白眼,心想一個大男人事兒還不。
哪怕是再不在乎形象從來只事業果的英,也沒辦法完全在喜歡的人面前做到不在意。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藺元洲變了自己從前最不屑一顧的徹頭徹尾的俗人。
要聽姜嫻一遍遍說喜歡他,還無理的提要求不能用以前那種騙人的眼神。
可姜嫻睜圓了眼睛就是那樣,難不還要裝出險狡詐的樣子去說實話嗎?那樣未免太詭異。
所以選擇踹藺元洲兩腳,讓他安生一點。
不速之客指的是藺元洲里那條狗。
有時候藺元洲單純的譏諷與純粹的不禮貌讓姜嫻意識到,這個人真的十分擅長得罪人,所以當初在江城,被很多人落井下石并非完全是那些人的錯。
溫長麟如今看上去正經了很多,西裝革履,氣質斂,也有他哥從前的風度了。
只是進了書店,還是大馬金刀往那一坐,霎時間就沒了正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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