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褚攤手：“不想干什麼，就是想消費。”

季予惜沉片刻，道：“我們這一批香水都是典藏版，很貴的，你確定都要買。”

宋褚：“錢對我只是個數字。”

季予惜：“一萬一瓶，要不要？”

宋褚也愣了一下，隨即冷笑，“你在開玩笑？”

“我說過了，這一批都是典藏版。”季予惜非常耐心地解釋。

這價格一報，驚得看熱鬧的人都驚呆了。

這就是商戰嗎？

“買！”宋褚咬牙，“我全買了。”

“你確定？”季予惜停下腳步。

宋褚抬起下，“區區幾百萬，對我來說不過是一頓飯錢。”

季予惜挑眉，“好，錢給夠，貨隨便拿。”

宋褚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黑卡，給保鏢，“刷卡，買下所有香水。”

店長遲疑地看著季予惜，季予惜點頭示意。

易完后，宋褚滿臉得意，“徐合歡，你該不會真以為我是來照顧你生意的吧？”

季予惜正在確定賬。

一萬一瓶，真是賺麻了。

“哦，真金白銀都賬了，你難道還想反悔？”季予惜似乎對宋褚的得意不以為意，眼里只有那點蠅頭小利。

此時，保鏢們開始搬運貨，接近一千瓶香水全部被宋褚的人運走了。

他從助理手里拿過了一瓶拆開的香水，輕輕一盆。

輕盈的香水霧狀落在了他的裳上，給他發爛發臭的送來了一陣新生的香氣。

宋褚狀似陶醉的嗅了一口。

“好香，一萬塊一瓶，也很值。”

季予惜抱著胳膊，等著他下一句話。

果然，宋褚將香水打量了一番，道：“這麼香的香水，不知道用到我們宋家旗下的寫字樓和商場的衛生間里，會是個什麼效果。”

季予惜蹙眉，大概已經明白了宋褚的套路了。

店長也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呼。

“老板，他竟然——”

宋褚笑得猖狂無比。

“對，我們宋家旗下寫字樓和商場的衛生間，都該換新的熏香了，我看你這瓶香水，就很合適。”

“你的新品，從此就只配當廁所香。”

店頓時安靜下來，所有員工都不約而同地看向季予惜。

“老板——”

店長再度低聲驚呼。

“如果真的讓他這麼做，我們的香水就完蛋了。”

這批香水還沒正式上市，就被宋褚這麼搞，以后大家對它的第一印象就是跟衛生間掛鉤。

那這款香水算是徹底毀了。

沒人想把像廁所的香水往自己上噴。

而季予惜還是滿臉淡定。

“那就沒什麼意思了。”

“你不生氣？”宋褚有些意外。

季予惜將雙手進口袋，“你花錢買我的產品，我為什麼要生氣？”

宋褚瞇起眼睛，“你裝什麼裝？你現在肯定恨不得殺了我！”

季予惜松松肩膀。

“你們宋家旗下的連鎖商場遍布全國，已經超過了500家，每個商場大概有二十多個衛生間，那就是一萬多個衛生間。”

季予惜笑得詭異。

“宋爺買了九百多瓶，怎麼夠噴呢？這還不算宋家旗下的高檔寫字樓。”

“如果宋爺真想讓我的香水為衛生間的代名詞，至要確保每個衛生間都有這個香味，而且還得定期補充，這百多瓶，只怕是杯水車薪。”

宋褚的臉漸漸沉下來。

“按我的估計，這一點不大夠。”季予惜假裝思考了一下，“你至需要五萬瓶，才能真正達到你想要的效果。”

“五萬瓶？”

宋褚冷笑一聲，“你以為我買不起嗎？”

季予惜聳聳肩，“我倒不是那個意思，宋家財大氣，區區五萬瓶香水算什麼呢？只是不知道宋爺有沒有這個魄力。”

“你在激我？你以為我給不起這個錢嗎？”宋褚盯著季予惜。

季予惜走到宋褚面前。

噴了香水的宋褚，散發著一陣香氣，可依舊改變不了他發爛發臭的本質。

“我只是陳述事實。如果宋爺只想做做樣子，嚇唬嚇唬我，那這九百多瓶確實也夠了，我現在真的很害了。”

可臉上明明一點害怕都沒有，更多的只有挑釁。

“夠了！”宋褚猛地一拍扶手，“買就買，誰怕你！”

“好，宋爺果然財大氣。”季予惜點點頭，算了算，“五萬瓶，量大優惠，按批發價算，一瓶兩千，一共是一個億。”

算完了，看向宋褚。

“宋爺現在要下單嗎？”

宋褚沉默了幾秒沒說話。

助理已經開始著急了，抓了抓他的袖子。

“爺，冷靜啊，在激你！”

“怎麼，嫌貴？”季予惜問，“看來，宋家財力也不過如此嘛。”

宋褚臉鐵青，“誰說我嫌貴了！看不起誰呢！我現在就下單，五萬瓶，一瓶不！”

“好，那請宋爺先付款。”季予惜說。“付全款，分期支付恕不接。”

宋褚與季予惜對視了幾秒，冷笑一聲拿出手機，“一個億而已，小錢。”

季予惜迅速讓公司財務部打了一份合同出來。

遞給宋褚，“請把買賣雙方的信息填上，五萬瓶香水的訂單。”

宋褚掃了一眼合同，龍飛舞地簽下自己的名字，“徐合歡，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覺得我不敢買，所以才故意激我。現在我買了，看你怎麼收場。”

季予惜拿過合同，仔細檢查后收好，“一個億收到了嗎？”

問財務部門。

財務部很快會消息，“已經到賬了，季總。”

“很好。”季予惜將合同給店長保管，“宋爺的貨，三天送到指定地點。”

“三天？”宋褚眉頭一皺，“為什麼要等三天？”

“五萬瓶香水需要時間準備，打包都要一段時間。”季予惜解釋道，“畢竟不是小數目。”

宋褚盯著季予惜，“你該不會是想耍什麼花招吧？”

“你想太多了，在商言商。”季予惜微微一笑，“客戶付了錢，我們自然會按約定貨。”

宋褚哈哈大笑，“無論你給不給我貨，你都輸了。給了，你的香水將為衛生間的象征；不給，你就是違約，我會讓所有人知道予惜日化是個不守信用的公司。”

季予惜只是點了點頭，“宋爺分析得很有道理，給了錢，你想拿香水去干什麼都行。”

“我可是想了很久才想出這個法子的。”宋褚向后靠在椅上，“徐合歡，你永遠斗不過我。”

沒想到，季予惜只是頭發。

“我們這款還沒上市的香水一下子就有一個億的銷售額，夠本了。”

宋褚氣得一愣。

后知后覺，發現自己已經騎虎難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