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兒理蓮藕時,把兩邊跟蓮藕連接的結留下,隨后將蓮藕清洗干凈,然后把泡好的糯米混著白糖塞進去,最后用牙簽把結跟蓮藕固定好放進灶臺前的小鍋里,然后往里面放進冰糖和紅糖。
灶臺前的小鍋是燒水的,偶爾也用來燉湯,用來煮糖藕是再好不過的用。
等鍋里的水開了,蘇錦兒用鏟子撇去上面的浮沫,然后把全都撈出來,用水洗干凈放到旁邊備用。
做鹵最重要的就是要用冰糖炒出糖,這樣鹵出來的才會漂亮,讓人看起來就有食,想吃。
蘇錦兒炒好糖,往鍋里加水再加鹵的料包,最后把洗干凈的放進去大火煮,煮到一個時辰以后改用小火,讓慢慢味。
快到傍晚的時候起了風,鹵的香味兒在村里飄,惹得眾人都饞的流口水。
就連薛蟠也是如此。
他守在廚房,眼的問:“妹妹你的鹵做好了嗎?”
“我聞著味道好香啊!”
蘇錦兒無奈的笑道:“你先去村里轉兩圈再回來吧!還得再燜會兒才能味兒呢!”
鹵最重要的就是時間,鹵的時間短了味道就不夠。
薛蟠看了一眼鍋,咽了咽口水就轉出門了,再留著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吃。
楊氏看著他的背影,搖頭笑道:“這孩子,都快二十歲,該是家立業的人了,咋還這麼孩子氣呢!”
“男人至死是年!”
聽到蘇錦兒的話,楊氏跟對視一眼忍不住都笑了。
這話說的是一點兒沒錯,吳老爹有時候都是如此,更何況只有十八歲的薛蟠了。
太西沉,夜幕降臨。
蘇錦兒的也鹵好了,裝了些鹵放進碗里,給楊氏代好以后提著籃子出門,到楚園將鹵給了胖嬸兒,接了兩個孩子回家。
丫丫看見薛蟠在家里,立馬高興的沖過去,“舅舅!”
薛蟠一把夾住的胳肢窩將提起來轉圈圈。
“咯咯咯……”
“舅舅好厲害,再轉一圈,丫丫喜歡舉高高!”
“好嘞!再來一圈!”
院子里滿是倆人的笑聲,小寶站在旁邊看著,眼神里滿是高興但并沒有羨慕,因為他知道很快就會到他。
很快薛蟠就把丫丫放下來抱起了小寶在院子里瘋跑。
楊氏提著裝滿鹵的籃子從廚房出來嗔怪道:“小寶,玩兒會兒差不多就行了,趕下來別把舅舅累到了。”
小寶立馬聽話的道:“舅舅,小寶玩兒的差不多了,你快把我放下去吧!”
“再轉一圈!”
薛蟠說完抱著他轉了圈,隨后把他放到地上。
“大娘,你要去哪兒啊?”薛蟠看著楊氏覺得有些奇怪,現在不是該吃晚飯了嗎?咋還往外面跑呢?
楊氏笑呵呵的說:“我把這些送到食堂那邊給工人們吃,這些日子他們也辛苦了,丫頭說犒勞犒勞他們。”
“你先進屋坐,我送過去后很快就回來了,不遠,就幾步路就過去了。”
說完便著急的走了。
因為已經很晚了,害怕自己回來晚了會到薛蟠。
蘇錦兒做好晚飯,吳老爹也從工坊那邊回來了,洗完手把上的灰拍干凈,就進屋去陪薛蟠去了。
等楊氏回來,就開飯了。
楊氏笑呵呵的招呼他們,“阿蟠,壞了吧?丫丫小寶,快去洗手,我們該吃飯了。”
“好嘞阿,我這就去。”
“妹妹快走,我聞到阿娘做鹵的香味兒了。”
“真的嗎?”
“對啊!你沒聞到?”小寶拉著丫丫往外面走,聽到丫丫的話詫異的看了一眼。
丫丫鼻子皺了皺,仔細的嗅了嗅空氣里的味道,還是沒聞到任何味道。
“真的沒有啊!”
話音剛落地,就連續的打了好幾個噴嚏。
小寶無奈道:“先去洗手,等會兒讓阿娘看看是咋回事兒,可能是了風寒了。”
上次他得風寒的時候就是什麼味道也聞不到。
丫丫被嚇到了,“這不行,哥哥你不許跟阿娘說。”喝藥那不是要的命嗎?那種難喝的東西本沒辦法咽下去。
“什麼東西不許跟我說?”蘇錦兒剛出來,就聽到兄妹倆在院子里說悄悄話。
小寶立馬出賣了丫丫。
“阿娘,妹妹的鼻子聞不到味道了而且剛才還打噴嚏。”
聽到小寶的話,蘇錦兒就立馬把丫丫拉過來把脈,用手去的額頭,發現果然是得了風寒而且還有點兒低燒。
“沒事,就是有點兒低燒,你們先去洗手吃飯。”
小寶點點頭,“好。”
丫丫拉著蘇錦兒的袖子,可憐兮兮的撒,“阿娘,我不想喝那個苦藥藥。”
蘇錦兒皮笑不笑,“這次我們喝甜藥藥~”
丫丫忍不住后退了兩步,“阿娘,你的樣子好可怕。”
“你要是不好好照顧自己,可怕的事還在后頭呢!”蘇錦兒說完就轉進屋端菜去了。
小寶拍了拍丫丫的肩膀,不算安的安,“沒事兒,阿娘不知道你今天去玩兒水,現在你還生病了,應該會對你手下留的。”
此時蘇錦兒恰好端著盤子出來又聽見了小寶的話。
冷哼了一聲道:“不好意思我現在知道了。”
“妹妹去玩兒水你不攔著,你還瞞著不告訴我。”
“要負連帶責任!哼!”
說完就自己走了,留下兄妹二人面面相覷,都覺怕是要完蛋了。
“哥哥,咋辦?”丫丫哭喪著一張臉看著小寶,“阿娘不會拿那個長長的針扎我吧?”
看見蘇錦兒給人扎針,長長的針直接扎進去了,想想就覺得可怕。
“應該……應該不會吧?”小寶也沒有底氣。
倆人洗完手回去吃飯時,蘇錦兒連個眼神都沒給們,他倆就更惶恐了。
楊氏看見倆人的表,忍不住問:“你們倆今晚咋了?”
“不好好吃飯一直看你娘干啥?是不是犯啥錯了?”
不得不說,一家就是一家人,說話都一針見的。
丫丫支支吾吾的不敢說,小寶埋頭干飯,當作啥都沒有聽到,都一副心虛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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