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骨戒你怎麼會送給爺爺?”顧宇追問道。
顧詩了一下,很是不好意思的說道:“本來我和眠眠姐的關系就不算好,一直送東西我怕覺得有鬼,況且我看那個骨戒那麼大,又看上去非常的適合爺爺,就自作主張的送給爺爺了。”
“但是我對天發誓,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佳佳的骨頭!如果我知道,我肯定都不!”
猛地舉起手來,眼神中滿是驚恐,仿佛在極力證明自己的清白:
“哥你知道我的膽子的,從小到大我最怕的就是鬼,晚上連燈都不敢關,我要是知道那是什麼做的,我怎麼可能用手去!”
說著說著,雙手抱住自己的胳膊,不住地著,臉上出一副極度害怕的神,仿佛那些東西此刻就在眼前,令骨悚然。
顧宇擰著眉,從顧詩的語句中提煉出一些重要信息,也就是說殺害顧佳佳的,是這個一直喜歡姜眠的男人?
難道是因為而不得,所以狠心報復?
他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問道:“這個人什麼名字?”
顧詩見顧宇沒有毫懷疑,這麼輕易就相信了自己的說法,眼中飛快地閃過一抹狡黠的芒。
微微揚起下,鎮定自若地說道:“葉沈。”
反正當初的計劃里,葉沈本就參與其中,就算顧宇去深調查這件事,也必然會在相關線索中發現葉沈的名字。
而且,撞死人的本就是葉沈的親戚,從表面上看,這事兒確實跟顧詩毫無關系。
更重要的是,現在葉沈已經失憶了,本無法為自己辯解。
想到這里,在顧宇視線不及的地方,角微微上揚,得意地勾了勾角。
看來老天爺還是站在這一邊的,葉沈沒死,正好還能幫洗嫌疑,真是天助也。
一夜好夢。
姜眠很久都沒有睡過這麼好的覺了。
這一晚,姜眠睡得格外香甜,是許久未曾有過的安穩覺。
當悠悠轉醒,只覺渾的每一個細胞都著說不出的舒泰。
窗外鳥蟬鳴,尚未完全睜開雙眼便能到那冉冉升起的暖便帶著縷縷的暖意,輕地灑落在床榻之上。
姜眠緩緩地睜開眼睛,惺忪的睡眼中還殘留著些許朦朧。
可就在這一瞬間,的視線與一個人直直對上了。
那人雙目紅得刺眼,眼底掛著濃重的淤青,像是連續三天三夜都未合眼的疲憊模樣。
被這突如其來的景象嚇得瞬間清醒,子猛地一彈,蹭地一下坐了起來,原本到了邊的驚呼卻在嚨里戛然而止,大腦一片空白。
在床榻之下,顧宇雙膝跪坐在的地毯上。
看到自己把姜眠嚇到了,他的臉上頓時寫滿了驚慌失措,雙手也不自覺地微微抖著。
“對,對不起啊,嚇著你了......”
他的聲音帶著一沙啞和張,想要上前將姜眠擁懷中,給予安,可想到自己回來后一直沒換過服,上混合著醫院里的消毒水味和汗水的味道,連自己都覺得刺鼻難聞,更擔心姜眠會嫌棄,于是出的手就那麼僵地停在了半空中,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聽到聲音,姜眠才從驚嚇中緩過神來,定睛一看,眼前這個胡子拉碴,面容憔悴得仿佛剛從遙遠的非洲歸來的男人,竟然是顧宇。
的眼神瞬間變得如利刃般凌厲,拉起被子將自己嚴嚴實實地裹住,隨后厲聲喝道:“你怎麼在這里?!出去!”
厭惡地別過臉去,眼神中沒有一溫度,多看顧宇一眼都是一種折磨,心里更是沒有半分因他這副模樣而產生的心疼。
就在這時,一淡淡的煙味鉆進了姜眠的鼻尖。
的嗅覺本就比常人更加敏銳,尤其是對煙味,更是有著超乎尋常的敏。
察覺到這煙味的瞬間,的臉頓時變得更加難看,著鼻子,毫不客氣地再次吼道:“滾出去!”
顧宇想起自己昨夜在外面了整整一夜的煙,想必此刻上的煙味重得讓人難以忍。
而姜眠向來最不喜歡自己上有煙味,以前只要沾上一點,都會皺著眉頭嫌棄半天。
意識到這一點,他趕忙站起來,慌慌張張地往后退了幾步,拉開與姜眠的距離。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對姜眠說,微微了,輕聲喚道:“眠眠......”
“出去!”
姜眠冷冷地注視著顧宇,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昨晚收到的那份檢測報告。
曾經,一遍又一遍地向他傾訴顧佳佳已經離世的殘酷事實,可眼前這個男人卻固執己見,本不愿相信,一味地認定是在從中作梗,企圖污蔑顧詩。
此刻,看著顧宇眼中流出的痛苦與悲傷,姜眠心里清楚,他已然知曉了真相。
然而,知曉又能怎樣呢?
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的心沒有泛起毫的憐憫之,目中滿滿的都是對顧宇的厭惡。
不愿再看到他的影,更不想聽到他說出的任何一個字。
如今活下去的意義,只有為姜家平反和為顧佳佳報仇。
其他任何事,都不想再去糾結。
顧宇看到姜眠如此強烈的抵緒,不苦笑著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好,我出去,你別激,記得下來吃早餐。”
他在這個房間里默默觀察了姜眠一整晚,發現的狀態比昨晚顧延玉拿給他的照片上還要糟糕。
原本帶著些許嬰兒的臉蛋,如今早已瘦得只剩下尖尖的下,整個人形單薄,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吹倒,脆弱得好似輕輕一就會破碎。
他實在不敢再刺激,只能小心翼翼地小步往后退,直到完全消失在的視線里,再也看不到的影。
確定顧宇已經離開后,姜眠立刻從床上匆匆爬起,連鞋子都顧不上穿,赤著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快步跑到門邊,迅速將門反鎖上。
昨晚的全部注意力都被那份檢驗報告單所吸引,以至于完全忘記了鎖門這件事,讓顧宇這個“爛人”趁機闖了進來!
不知道顧宇在的房間里待了多長時間,更不清楚他究竟做了些什麼。
只是一想到自己曾與他單獨在同一個空間里,就到一陣強烈的惡心,胃里翻江倒海般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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