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月筠是被紀淮醒的,紀淮告訴安小悅醒了,吃了點點東西之后又躺下了。
廚房里還熱了粥,要起床后也喝點,自己臨時接到一個公司電話要回去理一趟。
竹月筠回到安小悅的臥室的時候,安小悅正坐在床頭,手里拿著一本書在翻閱。
的樣子很平靜,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悅悅......”竹月筠輕聲。
“嗯?”安小悅從書里抬起頭,微微笑道,“怎麼了?”
看到若無其事的樣子,竹月筠不知道如何開口,思索了半天問道,“你現在覺怎麼樣?頭還痛嗎?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燒退了嗎?”
安小悅輕輕笑了一下,“誒,你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我該先回答哪一個呢?”
的心似乎好了很多,竹月筠懸著的一顆心也總算放了下來,“那你一個個回答。”
安小悅拍了拍床邊,示意坐過來,“我已經好了,現在頭也不痛了,也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燒也退了。”
竹月筠坐過去,拉過的手,擔心的問,“真的沒事了嗎?”
“真沒事了,放心吧。”安小悅有些愧疚地看著,“對昨天害你擔心了,筠筠,對不起。”
“說什麼對不起啊,你沒事就好了。”看到好了,竹月筠差點哭出來,“悅悅,在我面前你別逞強,你要是不舒服,或者心里難,你就告訴我,知道嗎?不要自己強忍著。”
“我知道啦,我現在一點事都沒有。”安小悅打了一個哈欠說道,“就是有點困,想睡一覺。”
竹月筠急忙說,“那你再睡一會兒,我陪著你。”
安小悅搖了搖頭,笑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我現在已經好了,不用擔心我。”
“可是......”竹月筠剛想反駁,又被安小悅打斷。
“筠筠,真的不用擔心我。”安小悅沖笑道,“你先回去,我想自己一個人休息一會兒。”
聽到這麼執意,竹月筠不好再說什麼,“那好吧,你休息好了給我打電話,我再過來陪你。”
安小悅笑著點了點頭,一直注視著竹月筠離開。
直到聽到樓下房門被關上,臉上的笑意才慢慢收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哀傷。
下了床,連拖鞋都沒有穿,著腳走到帽間。
把自己藏在宮予墨的一堆服里,安靜地坐在地上,手里攥著一件黑的襯衫,眼淚就這樣一滴一滴,無聲地滴落下來,砸在服上。
怎麼辦,宮予墨,我還是這麼貪念你的味道。
......
翌日,竹月筠起了一個大早,煲了一盅湯準備給安小悅送過去。
到達墨宅的時候已經上午十點。
竹月筠按響了門鈴,沒一會兒,門被人從里打開。
安小悅穿著一清爽的白T恤和黑修長,將細長的雙包裹得恰到好。
看著竹月筠微微笑了,整個人看上去氣好了很多。
竹月筠看著臉上重新掛上笑容的樣子,心里有些安。
本來以為會難過很久,會茶不思飯不想,還計劃著接下來要怎麼哄哄,或者干脆跟店長請個長假陪出去散散心。
不過現在看來好像不用了。
竹月筠一邊從袋子里將保溫桶拿出來一邊說,“悅悅,我給你燉了一點湯,你趕趁熱喝掉。”
客廳已經被收拾干凈,又恢復了以往的寬敞明亮。
安小悅坐在沙發上,將保溫桶放在面前的茶幾上,笑著問,“你親手燉的嗎?”
“那當然了!”竹月筠將保溫桶擰開,然后用小碗裝了滿滿一碗端給安小悅,“你可是第一個喝我親手的煲的湯的人,還熱著,趕喝。”
安小悅接過手里的碗,似用撒的口吻說道,“可是我剛剛早上的早餐吃了很多,這麼多,我好像喝不下......”
“那不行!”竹月筠不等說完,佯裝板著臉說,“得全部喝。”
安小悅被無奈,只得乖乖聽話地一口一口舀起湯往里送。
竹月筠拖著下看著慢慢喝著,最后將碗里的湯喝了,才滿意的笑了一下。
安小悅了兩張紙了一下,“好啦,喝啦,撐死我了!”
“這還差不多。”竹月筠將喝完的小碗和保溫桶重新裝進袋子里,上開始念叨,“就算你不需要營養,你肚子里的寶寶也需要營養的。”
此話一出,二人都怔住了。
竹月筠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安小悅不太自然的臉,“悅悅,這個孩子......”
安小悅的右手溫地了自己還未有多大改變的小腹,低著頭看著小腹說道,“盡管我和宮予墨離婚了,但是這也是我的。我曾經很期待他的到來,現在他來了,我想我舍不得再讓他離開。”
溫地笑了一下,對竹月筠說,“都說孩子是上天送給媽媽的禮,我想,這就是老天送給我藉我的禮。”
竹月筠有些不確定地問,“悅悅,你打算一個人剩下他,是嗎?”
安小悅笑著點了點頭,“前幾天是我太任了,做了很多傷害到我寶寶的事,我希他沒有怪我,還是健健康康地待在我的肚子里,只要他好好的,我想等他出生后,給他世界上最好的。”
竹月筠激地握著安小悅的手,鼻頭一酸,“悅悅,我是這個寶寶的干媽,你生下來,我們一起養他!”
“謝謝你,筠筠。”安小悅的眼里充滿著為人母親的溫,忽而又說道,“筠筠,這件事麻煩你暫時替我保,我還不知道如何跟我爸媽開口,孩子的事,我想先瞞著。”
竹月筠點點頭,“你放心吧悅悅,寶寶這件事現在除了你我還有昨天來給你看病的醫生,沒有第四個人知道。”
“嗯,那就好。”安小悅低下頭,視線落在自己的小腹上。
這是和宮予墨的孩子,但是宮予墨既然決定這麼瀟灑的離開了,那這個孩子就跟他再也沒有關系了。
會一個人生下這個孩子,給他足夠的母彌補他缺失的父。
而宮予墨,永遠都不需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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