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銘把箱子放下,笑道:“你說的是哪方面的追?”
“就是那群把你弄傷的人。”傅卿收回目。
眼前的人并不是朗的帥哥類型,笑起來的時候出來兩個小虎牙,看上去有點野。
見傅卿在打量自己桌子上的東西,涂銘隨口道:“有人出了高價讓我幫忙解開機關,運氣太背,被這群人遇到了。”
“不過多虧了有你,我這條命算是保住了。”涂銘又看著傅卿笑,那雙眼睛瞇得跟眼下的臥蠶差不多大。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傅卿,繼續道:“傅小姐有男朋友嗎?”
傅卿指了指桌子上的箱子,“既然是救命之恩,那就麻煩涂銘先生快點幫我把箱子給打開,這樣就兩兩抵消了。”
“也行,不過木盒子打開以后,你要給我留個聯系方式。”
“你是我見過的第二個看到那群人一點都不害怕的人。”
第二個?
傅卿下意識地想問第一個是誰,但還是把到邊的話給吞了回去。
結束了這個話題,涂銘走進小工作間換了一行頭,戴上護目鏡開始工作。
整個工作室就他們兩個人,傅卿站在邊上沒吭聲。
涂銘現在所做的幾道工序都見過,許老之前也是這麼做的。
進行到盒子損毀的前一步,傅卿終于忍不住開了口,“這個辦法許老嘗試過了,不行。”
“我跟許老師用的方法不一樣。”涂銘停下來,繞到傅卿背后,抬起的右手臂,將一彎彎繞繞的細鐵遞到傅卿手里。
這姿勢,從某些方面來看著實有點曖昧。
傅卿有點不自在的拉開了一點點距離,但又被涂銘給扯了回去。
“傅小姐不用多慮,這里面的機關很復雜,我的手到了前邊有點不到,借用一下你的手。”
說完,他虛握著傅卿的手繼續剛才的作。
木盒子沒什麼靜,涂銘已經將手給收了回來,轉頭到另一邊搗鼓東西去了。
約莫一個小時后,對稱的復刻出了一個裝置。
“我還以為這個盒子是古舊的雙子機關。”涂銘突然道。
“你的意思是說這不是雙子機關?”傅卿皺眉。
涂銘沒有急著回答,而是附將那個裝置的一端穿進了木盒子。
扭中間的螺。
咔噠一聲,木箱子另一邊的木板彈開來。
他將就木盒子翻轉,掀開那個木板,從里面取出了一個小小的漆木盒子遞給傅卿。
“古舊的雙子機關比這個要更復雜,核心的部分我估計也沒把握能復刻出來,這個看上去很像,但還是差了點意思。”
這麼大一個木盒子,里面存放東西的空間卻這麼小。
傅卿拿著那個漆木盒子在手里掂了掂,這重量,估計里面是信紙之類的東西。
“我去一下洗手間。”
涂銘看著傅卿,摘下護目鏡和手套,轉去了拐角的洗手間。
此刻,這個空間就只剩下一個人了。
這小漆木盒子是很簡單的盒子,只需要打開鎖扣就行。
注視著手里的漆木盒子,深吸了一口氣,掰開了鎖扣。
涂銘刻意在洗手間停留了一會,估著傅卿看里面的東西看得差不多,才開門出去。
沒想到傅卿還拿著那個小盒子站在原地。
“你看好了嗎?”涂銘沒有靠近。
傅卿回過神來,將盒子丟在桌子上,扶額道:“是空的,白忙活一趟。”
“這個木盒子看上去也很像是仿制的,我倒是見過一個真品,跟這個的重量有細微的差距,不過那個在我老舅家里擺著。”
是不是真品,傅卿完全沒有興趣。
“謝了。”理清了一下思緒,“這些東西我拿著也沒用,就先放在你這里吧。”
涂銘打開二維碼舉到了面前,“聯系方式。”
傅卿出手機掃了一下,朝他擺了擺手,“有緣再見。”
“你急著回去嗎?要不要去看話劇?”涂銘攔住。
“我現在應該沒心去看話劇,我急著回京都,等你回國了我們再約。”
見這麼直白,涂銘也沒有勉強,整理了一下工之后將送出了工作室。
拉開門,一輛大G堵在了正門口。
“這誰啊?”涂銘眉頭一皺,準備上前去理論。
副駕駛的車窗適時搖下來,秦墨摘下墨鏡,冷臉看著傅卿,“上車。”
“秦總,我給傅小姐打了車,麻煩您讓一下。”
話音一落,后方一輛黃的出租車朝著這邊駛來。
秦墨瞥了涂銘一眼,拉門下車,當著他的面彎腰將傅卿輕松扛起塞進后座。
“是我的妻子,涂先生還是注意分寸得好。”
他反手關上車門,把傅卿的行李箱放在后備箱,上車一腳油門就踩了出去。
車子行駛再羅麥大道上,速度越來越快。
車速飆到了120碼,秦墨都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傅卿系上安全帶,過后視鏡看到秦墨冷峻的側臉,“開慢點。”
坐在駕駛座上的人就跟沒聽見一樣,還在拼命加速。
汽車的引擎轟鳴在耳邊縈繞,前方突然沖出來兩個人。
他一腳死死踩在剎車上。
傅卿整個人毫無防備的往前邊撞去,而后被安全帶一把給拉了回去。
人行道上的婦牽著孩子罵罵咧咧了幾句,匆匆跑過。
“你又發什麼瘋?剛才要是撞到了,會鬧出人命的你知不知道!?”傅卿沒好氣的責備道。
秦墨沒說話,等前面的行人通過以后,拐了個彎靠邊。
指了指路邊的生活商店,“我去買點喝的。”
這一會好一會不好的,跟風了似的。
傅卿懶得理會他,出手機給蘇翊發了消息。
【這邊的事已經解決,準備回國了。】
過了幾分鐘,短消息還是未讀狀態。
點開社件隨便刷了一下,上面關于和韋禮安的花邊新聞已經被清理的干干凈凈。
抬眸,秦墨已經從生活商店走出來,手里拿了一瓶明。
看上去不像是飲料。
等他走近上車,把手里的東西放在飲料筒里,傅卿才看清楚。
那是一瓶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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