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卿轉念一想,也只是實話實說,就算秦墨都聽到了又怎樣?瞥了他一眼,“我沒說我要去M國。”
秦墨冷著臉將自己面前的碗筷用開水燙了一遍,“那你把箱子給我,我幫你帶過去也行,許老說的是涂銘吧?在金山很有名氣。”
許高崇點點頭,“沒錯,就是涂銘,這小子平時都不怎麼出現。”
“用你們年輕人的話說,我每次跟他聯系的時候都覺得自己像個狗!”
聽到最后兩個字,傅卿沒控制住,輕笑出聲。
從許高崇的表也能看出來這個涂銘有多高冷了。
自己完全不認識,很有可能搞不定。
多了這個考慮,傅卿改了口,“你去M國干嘛?”
“秦歡醒了,我過去看看。”秦墨沒準備避諱。
傅卿點點頭,用公筷給許高崇夾了一塊魚。
沒有解決難題,但是得到了新方向,這局也不算白來。
四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包間里的氣氛還算不錯。
眼看著已經七點鐘,這頓飯吃了將近兩小時,白斌主起,“我先把老爺子送回去,你們二位……”
“我打車回去。”傅卿起拿起掛在椅背上的外套,跟著白斌一塊出去。
白斌同秦墨對視了一眼,“老秦不是開車來的嗎?打什麼車啊,這一塊不好車還容易堵,讓他把你送回去就好了。”
說著,白斌攙著許高崇往外走。
傅卿愣了幾秒,踩著高跟鞋追上去,“白斌!”
還沒走出幾步,腳下突然一空,不控制的朝著側前方倒去。
后響起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傅卿覺到一只手及時環住了的腰將給扶正。
混之中,那雙有利的手到了前的。
略帶尷尬的紅了臉,剛準備出聲道謝,頭頂就飄來了秦墨的聲音,“走路都走不穩,急著投懷送抱?”
白斌聞聲回頭,就看到兩人抱在一塊,無語地嘀咕道:“剛才還說朋友都不算,這就秀上了?”
“你們年輕人,我這老一輩的是看不懂咯。”許高崇笑了兩聲,轉鉆進車后座。
察覺到白斌的目,傅卿憤地從他懷里鉆出來,抬腳往前走的時候明顯覺到了腳踝的腫脹。
再走一步都難。
強忍著痛意走到白斌面前,扯住他的襯袖口,“找你有點事,我們去邊上說。”
白斌擺了擺手,“就在這說吧,也沒有外人。”
“你跟蘇筱……”
傅卿的話還沒說完,白斌臉一變,直接扯著快步往邊上走。
走到停車場的無人才停下。
“蘇筱怎麼了?不會是……哎喲,那天就是個意外。”白斌抓著腦袋,毫無邏輯地開口,轉頭看到傅卿臉煞白都嚇壞了。
“你怎麼了?”
“沒事,”傅卿直脊背,“蘇筱讓我找你,說聯系不上你,前兩天有事我忘了,今天剛好問問。”
白斌顯得有點局促。
憋了半天都沒說出有用的信息。
“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倆什麼時候攪和在一塊的?”傅卿皺眉。
“就,就上次喝酒認識的,你跟老秦也都在的那次,”白斌開口,“后來我們就經常組局一起玩,上回喝大了,就睡一塊了。”
“不過你別誤會,不是我睡,是強的我,大家都是朋友,我不知道怎麼面對,所以……”
“……”
依照傅卿對蘇筱的了解,如果不是主,還真不可能發生這種事。
不過蘇筱的酒量向來不錯,怎麼會喝那麼多?
這海王海后的過招,旁人真分析不出來到底是誰有問題。
傅卿沒急著斷定,只是叮囑了一句,“喝多了做不出什麼事,可能是有什麼誤會,你還是給蘇筱回個電話吧。”
“就算真有什麼,大家也都是灑的人,沒人計較這個。”
“是,主要是我這人還沒定下來,實在是負不了這個責,我這幾天也想了很多,等回去我就給回電話。”白斌低著腦袋應聲。
“沒事了,你先送許老回去,多謝。”抬手拍了拍白斌的肩膀。
白斌嚇得后退了一步,一溜煙跑了,“那我先走了!”
怎麼跟看見閻王似的。
傅卿嘖了一聲,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腳踝,已經腫的有點明顯了。
回頭,之前還在門口的秦墨此刻已經不見蹤影。
不過沒也準備坐秦墨的車,打開手機件了的士,一路扶著路邊的車往馬路邊走。
手機上顯示的排隊人數還有三百多人,現在又剛好撞上了晚高峰,大馬路上堵得水泄不通。
剛準備打電話給小米讓帶司機過來接一下,側的車突然開了大燈,晃得眼睛都有點睜不開。
耳邊傳來車門開關的聲音,傅卿被人攔腰抱起丟進了后座。
秦墨蹲在車邊上,握著腳踝上邊的部分,低頭查看了一下傷勢。
轉頭從前座的盒子里拿出了一個小噴霧給噴上。
冰涼的逐漸將痛驅散,傅卿了腳踝,“我打了車。”
“準備排隊排到晚上十一點?”秦墨松開手,站起,居高臨下的看著。
雖然不想承認,但他說的是事實。
傅卿收回腳,把他往外推,關上了車門。
秦墨無奈地看著后座閉的車門,繞過車前上了駕駛位。
“送到世茂濱江,我會按市場價把車費轉給你。”傅卿不聲地開口。
“我的車,跟市場價不一樣。”
車從vip通道繞過了大馬路上的車流,直走了一段距離后開始左轉。
傅卿察覺到了不對勁,“你走錯了,繞路我可不給錢。”
“沒走錯,回別墅。”秦墨從后視鏡瞥了傅卿一眼。
見要開口反駁,又補充了一句,“我明天要趕最早的飛機,你回世茂濱江,我沒空去接你,今晚住別墅,明早一起走。”
這理由看上去合理。
傅卿想要爭辯,但現在都上了車,估計也是跑不掉了。
沉默地將目挪到窗外,不斷后退的街景由高樓大廈轉換林木。
秦墨把車停在門口,下了車把鑰匙丟給迎上來的管家,繞到后座,拉開門將傅卿抱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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