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從誰獲益誰下手的角度來看,傅國魏的確是最大的嫌疑人,但是益方并不只有他一個人,當時整個傅氏集團都跟著收益了。
時任傅國魏生活書的莊婉如,也在回國之后功坐上董事長書的職位,手持傅氏份,在董事會有發言權。
莊婉如也是益人。
蘇筱的這個猜測,讓傅卿的心里沉了又沉。
“你說有沒有可能?而且你不是說秦墨跟你結婚之前突然就人間蒸發了麼?離開了傅家,是不是心虛?”
傅卿皺起眉,沉道,“不排除這個可能。”
蘇筱說的很有道理,和秦墨準備結婚時,傅氏集團還是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莊婉如這種人怎麼可能放著金山銀山不要?
“明晚的晚宴之后,就知道了。”
傅卿攥了拳頭。
溫家的晚宴由北川知名的五星級酒店承辦,包下了酒店最大的一個宴會廳,落地窗外就是北川最繁華的商業中心,遠眺便是游江景,紙醉金迷。
“郝總,好久不見。”
“林總里面請。”
“……”
莊婉如一珠寶氣,挽著丈夫溫兆輝的手臂站在門口迎賓。
溫阮兒姍姍來遲。
“阮兒,”溫兆輝朝著兒招招手,“怎麼才來啊?不是說好早點過來幫爸爸和你如姨接待賓客的麼?”
“公司的事忙死了,我哪有時間早過來?”
“沒關系,阮兒現在剛接管公司,忙不過來很正常,”莊婉如腆著臉幫溫阮兒都說好話,“兆輝,你應該多派幾個得力的人幫幫阮兒,一個孩子管理公司也太辛苦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是覺得我能力不夠麼?”
溫阮兒直接白了莊婉如一眼。
莊婉如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你太辛苦。”
“我沒什麼辛苦的,倒是你,籌備這麼一場晚宴辛苦了吧,”溫阮兒皮笑不笑地打量著,“有必要這麼隆重麼?鋪張浪費。”
莊婉如登時尷尬不已。
溫兆輝說,“好了阮兒,你先進去吧,不是說今天秦墨也要來麼?”
提到秦墨,溫阮兒的心才好了一些,托了托后腦勺的頭發,進去之前還輕蔑地掃了莊婉如的打扮一眼,嫌棄道,“什麼品味?”
莊婉如賠著笑,臉也快掉到地上去了。
溫阮兒一走,溫兆輝便握著的手安,“別生氣,阮兒就是這個脾氣,心直口快。”
莊婉如賢惠地笑笑,“我當然不會跟生氣,是你兒,也是我兒,只是跟秦墨的事,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
“順其自然吧,我們溫家又不是賣兒。”
溫兆輝對溫阮兒這個兒還是很寵著的。
一旁的莊婉如不聲地點了點頭,秀眉卻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看著溫阮兒進去的背影出幾分寒意。
正說著話,一陣嘈雜聲從走廊傳來。
溫兆輝和莊婉如雙雙抬頭,便看到一抹黑的影款款走來。
傅卿穿著掛脖晚宴長,宛如剛出海面的人魚一樣,擺搖曳,長發盤在腦后,出雪白的天鵝頸,整個人古典優雅。
“怎麼來了?”莊婉如臉一變,“誰邀請了?”
溫兆輝微微蹙眉。
傅卿是和蘇翊一塊兒來的,挽著蘇翊的胳膊,笑意瑩瑩。
“溫總,好久不見。”蘇翊一白西裝,溫潤如玉,朝著溫兆輝出手。
“是好久不見了。”
蘇翊哪壺不開提哪壺,“溫總和溫夫人應該不會介意我帶個朋友吧?”
“當然不會。”溫兆輝笑了笑。
上說著不會,可這不高興都寫在眼睛里了。
北川誰不知道傅卿是秦墨的前妻,而他兒溫阮兒也是秦墨的前妻,兩個前妻湊到一塊兒,這晚宴還怎麼辦?
好在傅卿安靜的站在蘇翊邊,嫻靜優雅,似乎只是作陪,朝著二人點了一下頭,便挽著蘇翊進去了。
莊婉如拉著溫兆輝,“來干什麼啊?”
“別想太多,是蘇翊手下的藝人,一個花瓶權當是來作陪的伴而已。”
“會不會出什麼事啊?”
“能出什麼事?放心吧,今天的主角是你。”
溫兆輝拍了拍莊婉如的手。
莊婉如心里七上八下的。
知道傅卿的脾氣遠不如表面看起來的這麼溫順,否則當年就不會沖到秦墨和溫阮兒的婚禮上搞破壞,那一幕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問題是現在秦墨和溫阮兒都分手了,還來干什麼?
“兆輝,我去趟洗手間。”
“去吧。”
莊婉如心事重重的離開了門口。
另一邊,傅卿和蘇翊一塊兒進了宴會廳,剛進去就到溫阮兒迎面而來。
“你怎麼在這兒?”溫阮兒一開口便針鋒相對,掃了一旁的蘇翊一眼,“原來是蘇總的伴,我就說我們家的宴會怎麼可能邀請。”
蘇翊神淡淡,說話卻不留面,“蘇某也是沖著令尊的面子來的,溫小姐說話還是客氣一點為好。”
“你!”溫阮兒咬咬牙,“你們怎麼都這麼護著?”
傅卿低頭一笑,理了理耳邊碎發,“一般況下看到有人被狗咬了,你說是護著狗還是護著人?”
溫阮兒先是一愣,旋即反應過來,惱火道,“你罵誰是狗?”
“我可沒這個意思,打個比方。”
“有你這麼打比方的麼?”
口舌之爭引起周圍的一些注意,蘇翊打斷了倆人的爭執,“溫小姐,秦總好像來了。”
一道黑的影剛進宴會廳。
溫阮兒顧不上跟傅卿爭執,連忙殷勤的湊了上去,“秦墨。”
傅卿挽著蘇翊的胳膊,“川劇變臉應該找當繼承人才對。”
“好了,”蘇翊拍拍的手臂,“今天不宜太高調,不是還有重要的事要做麼?”
“嗯。”
傅卿點點頭,“陸北和蘇筱那邊等著我的消息呢,這事兒不要把你牽扯進來,待會兒你提前離開就行。”
“沒關系,”蘇翊淡聲道,“我陪著你。”
“謝謝。”傅卿仰頭,與他會心一笑。
這一幕恰好落在遠秦墨的眼中,他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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