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蔚藍笑了笑,“霍今天這麼直白?”
“我不是向來很直白的嗎?你今晚別等我了,早點休息,明天還要進劇組呢,我可能半夜才能回到,公司還有些手尾要收拾一下。”霍久天角揚起一抹壞壞的笑。
楚蔚藍挑眉,“誰說要等你了?你別得寸進尺,我又不跟你睡。”
“你不跟我睡跟誰睡?家里就我一個男人。”霍久天笑得更歡了。
“不跟你說了,去忙吧,我去吹頭發。”楚蔚藍瞪了霍久天一眼,掛了視頻電話。
結果霍久天半夜回來還是爬上了楚蔚藍的床,總而言之,第二天楚蔚藍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張放大的俊臉。
楚蔚藍饒有興致地盯著霍久天的臉,突然覺得這張臉有些悉的地方,總覺得跟霍北庭有點像,這是為什麼?
就在楚蔚藍的手指快要到霍久天的臉上的時候,霍久天突然睜開眼睛握住的手親了一下,“怎麼?想搞襲?”
“是你襲才對吧?誰準你爬上來了,以后我要鎖門睡覺。”楚蔚藍冷哼。
“鎖門?這可是我家。”霍久天得意洋洋道。
“久天,我怎麼覺得,你跟霍北庭長得有點像?”楚蔚藍試探地問。
霍久天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神變得非常可怖,眼里布滿了憤恨,這憤恨似乎被霍久天努力控制住了,他一字一頓地道:“我跟他任何關系都沒有,你想問什麼?”
楚蔚藍一驚,“我只是覺得你們有點像,是有緣關系嗎?”
霍久天死死地攥住了拳頭,過去發生過的一切全部歷歷在目,霍久天之前是有輕度神病的,雖然后來利用藥控制住了,但偶爾做噩夢還是會出現以前那種陷暴躁、自我懷疑的況。
霍久天冷笑,“是霍北庭告訴你的?”
楚蔚藍趕搖頭,“他只是曾經說過你們以前有一些過節……”
“何止是過節,我跟霍北庭,是不共戴天的仇人!”霍久天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道。
楚蔚藍突然頭皮發麻,究竟是什麼樣的‘過節’才會變不共戴天的仇人?
難怪霍久天每次看到霍北庭糾纏,都會那麼生氣,原來,霍久天竟然如此憎恨霍北庭。
過去的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麼?
“像是正常的,其實也沒什麼像的,我們都剛好在某些大方面傳了同一個父親,其實細節的五還是像自己的母親。”霍久天冷靜了下來,他怕嚇到楚蔚藍,又覺得這件事與其等霍北庭告訴楚蔚藍,還不如由自己親口告訴。
楚蔚藍一臉詫異,“什麼?你們都姓霍,并不是恰巧,而是因為你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是的,我本不霍久天,我以前的名字……”
霍久天狠狠地閉上眼睛,像是沉浸一段非常痛苦的回憶中,將近兩分鐘,他終于緩緩睜開眼睛,“我、我以前的名字‘霍離’,我父親只有兩個兒子,霍北庭和我,可在外人眼中,我父親其實只有一個兒子,那就是霍北庭!因為,在他眼里,我這個大兒子,連他家的狗都不如!”
楚蔚藍的心狠狠地一,“怎麼會這樣?既然你是哥哥,你父親怎麼會對你們如此不公平?”
霍久天死死攥拳頭,“如果他真的待我和我媽好的話,還會有霍北庭和他那個小三媽媽出現嗎?!”
楚蔚藍不語,畢竟沒有完全清楚他們之間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所以也無法分辨究竟是誰錯誰對,難怪霍北庭會那麼擔心霍久天對不是真心的,看來霍北庭也知道,霍久天有多恨他。
到底是心虛還是真的有自知之明?
楚蔚藍輕輕靠過去,將霍久天的腦袋捧懷里,輕聲道:“久天,那些都已經過去了,不重要了,人不能被過去困住,為以前的事耿耿于懷,我們都要向前看,以后日子還長著呢,別被仇恨蒙蔽了眼睛。”
霍久天用力嗅了嗅楚蔚藍上的淡淡香味,聽著楚蔚藍的心跳聲,眼中的戾氣終于漸漸消散,良久,他委屈地點了點頭,“我知道,可我就是討厭他,我知道你以前他,我不管以前,以后你不許再他了,你是我的。”
楚蔚藍失笑,“霍,能不能別這麼孩子氣?”
“你答應我,我也答應你,只要你一直在我邊,我可以學著放下過去。”
霍久天定睛看著楚蔚藍,后半句話他沒有說出來。
如果你要離開我,我可能化魔鬼,我狠起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變什麼樣子。
在霍久天心里,只要楚蔚藍愿意永遠留在他邊,他和霍北庭之間,他永遠是勝者,反之,如果連楚蔚藍都拋棄了他,他這輩子仿佛都逃不了失敗者的影,一輩子都被霍北庭踩在腳下。
所以,他要將楚蔚藍地攥在手心里。
“好,我答應你,我們都朝前看。”楚蔚藍了霍久天的耳朵,“那你的媽媽……好像從來都沒聽你提起過……”
霍久天發出一聲冷哼,“我媽?不過是一個飽命運折磨的人,很多年前就已經不在了,活著的時候本沒有過幾天福,沒有,也沒有親,的家人只把當家族聯姻的犧牲品,一輩子只過霍山一個人,可霍山只是利用,傷害,本沒過,所以,我媽就是一個可悲的人,死亡對于而言是一種解。”
“那現在你父親……”楚蔚藍微微皺眉。
“我父親?他將霍北庭的小三媽媽寵進了心里,那個人得到的可比我媽多得多了,連帶著生的兒子,都比我這個大兒子待遇好,所以你也看見了,我都是靠我自己,霍北庭可真是天之驕子,他可以不爭不搶,卻什麼都有,人生就是如此不公平,同樣都是兒子,霍山待我比陌生人還不如,霍北庭卻是從小在他膝下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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