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輕輕的抱了抱顧涼之,很低很低地在耳邊說:“你放心,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跟孩子。”
他這句話說的像是……顧涼之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一樣。
盡管聽著有些不適應,但心里卻暖暖的,至這個人是關心的。
過了好幾分鐘,寧臻才想起來什麼似的,問道:“那黑匣子拿到了嗎?”
搖搖頭:“以我對葉安的了解,本就沒有把錄音帶出來,只是想用語言攻擊的方式我離開傅尋。”
可是,還是那句話:從來都沒有說過要留在傅尋的邊。
寧臻緩緩的松了口氣,低聲音說:“沒事,如果真的有,總有一天會拿到手的。”
顧涼之看著,笑著點了點頭。
——
顧涼之沒想到的是,自己確實是中了葉安的算計。
隔天一早,去見葉安的照片就上了熱搜,標題十分難看。
“顧涼之與葉安誰才是正宮?”
當看到這個標題時的第一反應就是:誰都不是。
不是,葉安更不可能是。
這個熱搜肯定是葉安買的,照片也是讓人拍的,甚至完全沒有拍到寧臻的影。
葉安的做法很簡單,大概是想要所有人都誤會要跟葉安下戰書亦或是宣誓主權。
無奈地嘆一口氣,臉上倒是看不出太多憤怒的緒來。
路晨不由得問:“涼之,你就一點也不生氣?”
搖搖頭,這種事早就料到,又何必去生氣,葉安的手段還算是清楚的,也正是因為很清楚,才沒必要跟葉安計較。
“我覺得記者一會兒得給我打電話了,你覺得我要怎麼解釋?”路晨不確定地問,“還是不接?”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再說了,如果不接,那不是讓他們有了更多發揮想象力的空間?”
路晨皺起眉:“那要怎麼解釋?”
“要是有電話打進來,我親自來接。”
然而,事發酵了一個小時,卻沒有一個電話打進來,路晨一度覺得是不是自己的手機沒有信號。
“不應該啊……怎麼會沒有人打進來?”路晨偏頭看向一臉淡然的顧涼之,嘀咕道,“難道你已經沒有任何八卦的價值了?”
顧涼之一個枕頭丟了過來,輕笑著說:“你就不能換位思考一下?”
路晨:“?”
“或許有人把記者的電話全都擋住了。”看到路晨臉上依舊是疑,張了張,正要開口,就聽到路晨大喊了聲,“寧總?!”
顧涼之一笑,搖搖頭。
寧臻在國還做不到這件事,他的能力還不足以讓所有對好奇的收起好奇心。
“難道是……傅總?”
沒錯,只能是傅尋。
悶聲做這種事確實是傅尋的格,他不需要別人對他表示謝,卻會默默的去做某些事。
不過,也可能是因為傅尋了解,知道會猜到才沒有特地說的。
“那你打算怎麼回應,謝傅總,還是裝作不知道這件事?”
路晨同樣有些意外,雖然知道傅尋很厲害,手段跟本事都很大,可是確實沒想過這件事會是傅尋做的。
“如果我沒有猜錯,葉安會給我打電話的。”
話音剛落下,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上面顯示的確實是葉安的名字。
路晨倒吸一口涼氣,不由得豎起大拇指:“你神了。”
拿起手機,劃開接聽鍵湊到耳邊。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葉安的聲音:“徐希允,你本事倒是大,居然能讓阿尋為你降熱搜!”
“畢竟傅尋最不缺的就是錢,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再多買幾條熱搜,我相信他會繼續降。”
顧涼之語氣如常,并沒讓對方聽出有任何的不悅亦或是得意。
“你得意,有本事就跟我真刀實槍的干一場,躲在男人背后算什麼本事?”
葉安用激將法,以為會上當,可是早已經不是三年前的,不可能再上當。
面對葉安,十二萬分的警惕,自然不可能因為的話有任何的緒,只要激就會讓葉安得意,又何必?
“我要那本事做什麼,我要的是平平安安的將孩子生下來。”
“你就不怕我把你懷孕的事曝出去,你還記得四年前的事嗎?你懷孕的消息一放出去,你的事業便會一落千丈!”
葉安又在威脅,可是對而言,并沒有任何意義。
甚至可以十分平靜地說:“那你不妨試試, 大不了就讓傅尋給我個名分,我相信現在的他應該很樂意。”
“徐希允,你做夢!”葉安狠狠的喊道,“他不會給你任何名分,你不配!”
“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十分淺淡地說,“你這樣針對我完全沒有任何意義,只要有傅尋在,你就傷不到我,還會反噬到自己的上,又何必呢?”
葉安被氣得掛斷了電話。
電話掛斷,一抬頭就看到寧臻從門外走進來,沒有跟打招呼直接朝著臺階走去。
一愣,立馬知道寧臻聽到了些什麼。
可還是有些不確定地問:“他是不是聽到了?”
路晨點了點頭,倒吸一口涼氣,低聲音說:“我覺得,寧總可能生氣了。”
那句“大不了就讓傅尋給我個名分”是寧臻剛好聽到的話,他要是能夠輕松的面對這句話,他就不是寧臻了。
無奈的嘆了口氣,邊上的路晨低聲音說:“你要不要去解釋解釋?”
“解釋什麼,難道他會聽不出我是故意說給葉安聽?再說了……”
“再說什麼?”
再說,跟寧臻本來就只是單純地朋友關系,為什麼要跟寧臻解釋,解釋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可是并不知道,寧臻一直在等,哪怕只是一句“我瞎說的”也能讓他心里舒服很多。
他終究還是沒有等到顧涼之的解釋,反而等來葉安的電話。
猶豫之下,他還是接下電話。
葉安顯然是有目的的,開口就問:“你知道阿尋今天幫徐希允熱搜的事了吧?”
“然后呢?”寧臻的緒本來就不好,再聽到問這句話時,心越發的不對勁。
隔著電話,葉安并沒有聽出他抑的緒,而是直接說出想要說的問題。
“作為男人,你愿意看到自己的人被別的男人保護,而你卻什麼都做不了?”
激將法在顧涼之的上沒有并不代表在寧臻上同樣沒用,反正不管有沒有用,都要先試一試。
沒有聽到寧臻回答,角彎起一抹笑意,知道寧臻不是完全不介意的。
于是接著說:“如果我是你……”
“你永遠不可能是我。”不等說完,寧臻直接打斷的話,“我不需要你來教我做事。”
說完,他直接掛斷電話。
寧臻有些煩躁,從書架上拿出一直放在這兒備著的酒,倒了一杯直接一口氣將一杯水灌了下去。
他坐在椅子上,沉默很久,腦子里想了很多事。
沉默將近半個小時,他才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丟出一個酒吧的名字:“半個小時后見。”
說完,他掛斷電話,又坐了會兒,才拿起隨意的放在書桌上的西裝外套,朝著門往外走。
還在樓下的路晨看到他時,低聲問了句:“寧總,你要出門?”
換來的卻只是寧臻很低很低地一句:“嗯。”
路晨一愣,約覺得有些不對勁,卻又不敢上前阻止,只好在他離開后趕上樓去找顧涼之。
半個小時后,寧臻來到酒吧。
要了個包廂,跟服務員說了句:“一會兒傅尋過來,直接帶他到包廂見我。”
半個小時前,他的那通電話是給傅尋打的,這會兒等的人也是傅尋。
他在包廂里等了將近二十分鐘,傅尋才推開門進來,他已經坐在那邊喝下了將近半瓶酒。
看到他走進來,寧臻輕聲笑道:“你遲到了……二十分鐘。”
“我似乎并沒有答應你要過來赴約。”
即使沒有答應,卻還是來了。
其實,早在二十分鐘前他就到了,但是他沒有進來,而是在外面等著,他想要看看寧臻到底有多大的耐心等他。
寧臻確實是耐心,不過他的狀態……
寧臻找他只能是因為徐希允的事,要不是知道是因為徐希允的事,他本就不會過來,更別說是走進這個包廂里面來。
他剛坐下,寧臻就倒好一杯酒推到他的面前:“你遲到了,先自罰一杯吧。”
傅尋眉頭微微一皺,他過來可不是要跟他喝酒的,他并沒有舉起那杯酒,而是往沙發椅背上緩緩靠去,瞇起眼看向寧臻。
幾秒后,他才緩緩開口:“我沒有時間陪你在這里喝酒,如果你沒有重要的事跟我說,我就先走了。”
他說著要走,卻病沒有任何作,因為他知道寧臻一定會說,他只是沒有太多耐心罷了。
“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三年前你還會放棄嗎?”
寧臻口中的“”,指的是徐希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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