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中午。
顧涼之直接來到傅氏,傅尋說他只在中午有一個小時的時間能跟見面。
知道傅尋是故意的,但這件事既然是傅尋起的頭,就必須得是他來結束,只能找傅尋來解決。
傅氏頂樓,總裁辦公室。
來接待的是江竹,江竹并沒有請進傅尋的辦公室,而是將帶到隔壁的接待室,這讓有些疑,這不像是傅尋會有的作風。
江竹給倒了杯溫水:“顧小姐,我們總裁還在開會,請您在這兒稍等一會兒。”
顧涼之只覺得有些疑,卻沒有意見,既然傅尋想讓等,等便是。
然而,沒想到的是……這一等就是半個小時。
第三次看時間,距離邁進接待室已經過去三十五分鐘,快沒有耐心了。
深吸一口氣,將不悅下,換來更多耐心,又在接待室坐了十分鐘。
最后終是忍不住,起朝著門外走,正巧看到傅尋剛從辦公室走出來。
他不是在開會,而是在故意讓在接待室等這麼久?
不等上前,邊上的江竹就說:“寧氏那邊已經開始行,可能不住了。”
寧氏?
寧臻的公司?
不等從江竹的話里分析出些什麼,就聽到傅尋緩緩開口:“按原計劃進行。”
原計劃又是什麼?
“傅總。”沒等想明白,在傅尋正要朝著電梯走去時,及時的喊住,“您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傅尋面無表:“你還沒走?”
傅尋看到時,反而有些意外,語氣不像是作弄,倒像是以為早就離開。
顧涼之蹙眉:“你在玩兒我嗎?”
傅尋偏頭看江竹一眼,低聲音說“你先過去”,再問顧涼之:“你有急事,很急?”
他強調了“急”,仿佛在告訴顧涼之,他現在要做的事比見更急。
“我確實有事要跟你……”
顧涼之的話尚未說完,就被江竹打斷:“傅總,人已經全部到齊。”
這是江竹第一次這麼不尊重,居然直接打斷沒有說完的話。
但這正能說明傅尋要去見的人確實比要重要一些,至在現在是。
最后,選擇妥協。
“好,你先忙。”
從來都不是個會去打擾別人的工作,尤其是傅尋的工作,不想讓傅尋為難,可是心里還是認為傅尋很可能故意讓白等那麼久。
看到要走,傅尋突然開口:“你吃午飯了嗎?”
顧涼之腳一頓,偏頭看他,兩秒后說:“沒吃。”
傅尋的意思是問要不要一塊去,猶豫的點是傅尋剛才提到寧氏,想知道是不是知道的寧氏。
最后,跟著傅尋一塊去參加午宴。
在路上,他問:“還有幾分鐘才到餐廳,你現在可以說出你來找我的目的。”
這一刻,顧涼之到有些久違,這一面的傅尋是很久沒有見過的那一面——在工作上十分認真的傅尋。
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開口:“梁枝不是在舞臺手腳的人。”
傅尋蹙眉,這個作讓顧涼之很不確定的話說的不合時宜還是在否認這件事。
幾秒后,繼續:“我不想冤枉任何沒有傷害過我的人,更不想別人因為我被冤枉而退出節目。”
“江竹,找時間重新查一下這件事的始末。”頓了話,傅尋又說,“即使那件事故不是做的,也沒必要再繼續留在這檔節目里。”
顧涼之微微一怔,好幾秒才回神,傅尋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認為梁枝不該繼續留在節目里的原因是……梁枝對的惡意嗎?
傅尋總是有能讓心里猶豫跟徘徊的本事,今天,只是一句話就能讓覺心里很不是滋味兒,卻說不上原因。
深吸了口氣,正要開口說些什麼時,司機說:“傅總,到了。”
下意識偏頭往外看了眼,是一家中餐廳,有些不確定傅尋約的是什麼人。
“不想去可以不去,送顧小姐回去。”
前一句是跟顧涼之說的,后一句卻是跟司機代的。
然而,顧涼之卻在司機應話前打開車門下了車:“免費的午餐,我為什麼不吃。”
傅尋勾冷笑,輕描淡寫地說:“我怕你吃不下。”
直到跟著他走進餐廳包廂,顧涼之才知道他口中的“怕你吃不下”是什麼意思。
在包廂里看到寧臻。
那一刻,后悔了,甚至想要逃走,在轉的前一秒,被傅尋一把摟住腰間:“不好意思,來晚了。”
這個舉分明是告訴在座的所有人,顧涼之是的伴。
暗暗的吸了口氣,卻沒能回神,人已經被傅尋帶著走,就坐在他的旁邊,正對面是寧臻。
寧臻正盯著看,如此炙熱的目,當然能夠明顯的到,可是心虛得不敢抬頭對上寧臻的目。
如果事先知道這頓午宴里有寧臻在,一定不會跟著一塊過來。
不過,這算不算是求證了江竹在傅氏說的“寧氏”就是認識的寧氏?
寧臻對傅氏做了什麼,為什麼?
深吸一口氣,緩緩的抬起頭,一下子就對上寧臻的雙眼,對方狠厲得瞇了起來,仿佛在質問為什麼會跟傅尋一起出現。
同樣想問,寧臻為什麼會跟傅尋見面,還是商業上的見面。
打破沉默的還是傅尋,他將盛好的湯放到顧涼之的面前,似不經意地說:“就是來蹭個午飯的,我們聊我們的,不礙事。”
他在跟其他人解釋顧涼之出現在這里的原因,可是很顯然寧臻不會相信他的這句話。
寧臻依舊盯著顧涼之,后者卻已經緩緩的收回目,以前不是沒有跟傅尋參加過商業飯局,很清楚自己在飯局里的作用——轉移別人的注意力。
以前的傅尋帶出席是為了讓合作方覺得他將更多的心思放在人的上,對合作上就顯得沒有那麼重視,反而讓對方放松警惕,他在將對方殺個措手不及。
可是現在面對的是一向冷靜的寧臻,他的招式依舊能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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