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九龍蒼,許深下了車,老白從庭院里出來,“蔣先生,許小姐。”
許深角輕挽,如沐春風,“你好。”
老白有些呆怔,眼睜睜看著許深進去,他朝走來的蔣遠周道,“許小姐,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樣。”
“是對你熱了,不習慣?”
“好像有點這個意思。”
蔣遠周不客氣地輕笑,“你犯賤。”
老白了鼻子跟上前,“萬小姐今天又打電話來了。”
男人邁開修長的雙往里走,年后,天氣還未轉暖,路上斑駁著一層涼意,過人的腳底往里鉆,“也就你還去搭理。”
“打了家里的座機。”
“又怎麼了?”
“還不是為停卡的事嗎?”
蔣遠周邁上臺階,步子頓在漢白玉的雕花柱前,“現在已經是方晟的人了。再說我的錢,也不是誰想用就能用的。”
“還不就那樣,養習慣了。”
“那這習慣不好,真得改改。”蔣遠周說完,徑自往里走。
來到主臥,許深抱著電腦窩在沙發,蔣遠周下外套走過去,一眼掃過電腦屏幕上的租房信息。
“這是做什麼?”
“找房子啊。”許深頭也不抬。
“你?”
“是啊,”許深將頁面往下拉,“現在錢還沒湊夠,等過幾天發了工資就差不多了,我想先租個小單間,租金都是平攤的,負擔沒有那麼重。”
“單間?”蔣遠周坐到側,看了眼電腦上的照片,“就那麼個小房間?還要跟人共用洗手間和廚房,跟我這九龍蒼能比嗎?”
“條件是不能比,但我當初說的就是暫住,”許深將其中一家信息記錄下來,“反正我大多數時間都在醫院,回去就睡個覺而已。”
蔣遠周眉角輕挑了下,沒有多說什麼,許深也慶幸他的干脆。
只是等到發工資的時候,就不對勁了。
到手的錢只有一半,許深找到財務,對方的回答是,“蔣先生吩咐了,另一半錢用來支付你的房租以及伙食費。”
許深掂了掂手里的錢,就這麼點,哪夠外出租房的?
九龍蒼。
餐桌上擺著四菜一湯,保姆的手藝很好,一道松鼠桂魚刀工了得,熱騰騰地端上桌,松仁撒在紅的醬料里,令人食大增。
蔣遠周倒不是很喜歡這種甜膩的菜,之前帶許深出去吃飯,知道這合的口味。
只是半頓飯過去,都不見許深一筷子,“為什麼不吃魚?”
許深將筷子在碗里恨恨幾下,“我給的伙食費那麼,怎麼吃得起這樣大幾百一盤的菜?”
蔣遠周聞言,不由失笑,“沒關系,保姆做什麼你就吃什麼,反正伙食費不會給你漲。”
“蔣先生,”眉頭鎖,一眼看去就知道有煩愁,“我想租個離醫院近點的房子,現在萬小姐和方晟的關系也已確定,相信不會再找我的麻煩,我可以搬出去了。”
“不會找你麻煩?”蔣遠周拿過旁邊的冰水,用手掌心捂著水杯,“訂婚宴上讓你出丑,還找來你的高中校友,這些都是誰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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