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楠沉默一會,問道:“馮川為什麼會放過你,沒有在神病醫院把你做掉。”
李欣冷笑一聲:“很簡單,我在國已經被宣布死亡,對他們沒有威脅。
更重要的是,要是殺了我,還要費力理我的尸,一旦理不好,就會引起警方的懷疑,他們所做的一切,就會功虧一簣。
神病醫院每一個人,每一尸都要有報告說明。可不是隨便就能理的。
當時抓我進去,是以無名氏,流浪漢的份進去。把外面的事理好,留著我也沒用,當然就放我出來。
一個沒有份的人,是做不了任何事的,只能選擇流浪。”
周楠不得不佩服馮川的手段,這麼一個如日中天的集團,他可以做到悄無聲息的讓他消失。還沒有人會懷疑到他上,一切都是合法合規的。
“有證據嗎?”
李欣搖頭:“都多年了,哪里還能找到證據。”
“那你是怎麼查到真相的?”周楠好奇的問。
“還記得你告訴我的陳華嗎?”
“是他告訴你的?”
李欣沉重的點頭:“陳華得了絕癥,時日不多,當我知道他要去國治病,就跟了過去。
找了國黑幫,綁架他留學的孫,威脅他告訴我真相。
這一切都是他配合馮川做的,細節知道很清楚。”
“那你錄口供,直接起訴馮川。”周楠口而出。
李欣拿出錄音筆,放在桌上。
“陳華已經死了,沒有人證,只有錄音,是做不了證據的。
況且,這件事牽涉面太廣,牽一發而全。陳華是不會出來指證馮川的,就算是犧牲他的孫,也在所不惜。
除了他的證言,沒有其他的證據,很難定馮川的罪。
為了不打草驚蛇,讓馮川有了防備,我拔了他的氧氣管,送他最后一層。
他也是幫兇,罪該萬死。”
在說這最后幾個字的時候,他的臉部扭曲,猙獰的樣子,像是地獄里的魔鬼。
周楠從未覺到,他的戾氣這麼重,讓人不寒而栗。
馮川做事,心狠手辣,不可能會因為尸難以理就放過他。
這其中肯定另有,李欣這個禍害,在馮川眼里,肯定是已經死了,要不他活不到現在。
“你準備怎麼復仇?”周楠聲音低沉。
李欣的表冷漠,眸冰冷:“我要滅他滿門,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有計劃嗎?”周楠追問。
“以命換命”李欣一字一句從牙里迸出來。
周楠見他一心只想復仇,已經失去理智,滿腦子都只有仇恨。
肅穆說:“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像個什麼嗎?憤怒的小鳥,拿什麼以命換命。
你是想拿著一把菜刀,砍進天路集團,還沒到大廳,就被安保控制,送警局。
他沒事,你就要進局子。
現在的馮川是什麼人,全球名人,安保措施跟國家領導人一樣,你是接近不了他的。
做什麼不能逞匹夫之勇,要腦子,不要被仇恨沖昏頭腦。
殺人容易,殺人還能全而退就難了。
馮川能把這麼一件驚天大案做到滴水不,事后能全而退,為什麼我們不能?”
周楠的眸子死死盯著李欣,語氣冰冷:“你也是名校高材生,收回你不切實際的想法,答應我,沒有我的指示,不可以輕舉妄。”
李欣被仇恨占據的大腦,陷沉思,是啊,我為什麼不能做到全而退。
馮川謀害自己全家,能做到悄無聲息,逍遙法外,我為什麼不能依葫蘆畫瓢,有樣學樣呢?
看著周楠堅定的眼神,沉重的點頭,答應,自己不會來。
周楠提著的心,放了下來,這個時候李欣去復仇,會打自己的計劃。
語氣和說:“我讓你開公司,就是用來藏你的真實份,讓你有充足的資金,去調查真相。
現在真相查明,接下來做一個完的復仇計劃,做到悄無聲息,滴水不,讓任何人看不出破綻。”
李欣的神恢復正常,語氣平和說:“這件事你不要手,我會做好的。”
周楠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會支持你。
兩人互相看著對方的眼睛,都沒有說話。
李欣很想告訴周楠,我要手刃仇敵,你不要卷,這是一條不歸路。但還是沒有說出口,藏在心底。
周楠收回目,岔開這個沉重的話題:“公司經營的怎麼樣?”
李欣出尷尬的表,囁嚅說:“讓你失了,我不懂經營,心思也沒在上面,只出不進,投資的錢,已經花了三分之一左右。”
周楠臉上綻放出笑容:“讓你開公司,也沒指要掙錢,隨便花,不夠跟我說一聲,再安排注資。”
李欣投去謝的目,戲謔說:“你就是我的天使,給我帶來明,要是時間可以贈送,我愿意把我生命中有限的時間,都贈送給你,守護你一生。”
周楠目和,微笑說:“不要這麼麻,我不了。”
李欣哈哈大笑,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我還沒有說話,你就不了,要是說麻的話,你不得起一皮疙瘩。”
“打住,不要再說這個話題。”
“孤男寡的,不說啊,的,還能說什麼?”
周楠白了他一眼:“你們男的見到孩,就只能說這些嗎?就不能聊點人生哲理。”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人生哲理虛無縹緲,都是圣人忽悠底層百姓的,我不喜歡。”
“你的是西方教育,講究是個人自由,我們的是圣人教育,要為國為民。”
李欣笑嘻嘻說:“沒想到你能說出這話,看來你也被洗腦了。”
周楠給了他一個白眼:“這是教育理論不同,觀念自然不同,這我不跟你爭。”
抬手看了一下手表,續道:“我得回去了,以后沒有重要的事,盡量聯系。
你的復仇計劃,要讓我知道,不能輕舉妄。現在還不是報仇的最佳時機,等我在公司站穩腳跟,復仇計劃才能開展。”
李欣點頭,語氣沉重:“我明白”
周楠起離開,李欣目送離開的背影,再次陷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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