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楠見劉夢怔怔的站在那里，走到邊，了聲：“劉夢”

劉夢回過神來，出一笑容：“周楠，怎麼跑州來了？”

“想來這里找份工作”周楠滿臉微笑說。

劉夢面無表說：“州的工作可不好找，競爭強。畢業后，就沒見你，你跟馮北結婚了嗎？”

周楠點頭：“一言難盡，不過我們要離婚了。”

劉夢沒有再繼續追問周楠跟馮北的事，而是岔開話題：“你吃飯了嗎？”

“吃了，問其他同學，你在州，就想著過來找你玩。”

劉夢臉上閃過一不自在：“我們班那個說的？”

我一時語塞，不過就是隨口一說，緩解尷尬，沒想到還較真起來。

“馮北”

這兩個字從口而出，在州真不知道還有誰在，只好說是馮北。

劉夢有些張起來，連忙追問：“他跟你說過我？”

“沒有，只是聽他說你也在州。”

我覺得的反應有些大，提到馮北，就不自在，用異樣的目看著。

劉夢似乎也察覺自己反應過大，出一笑容：“我跟馮北都沒有聯系過，可能都是在律師這個圈子，他聽別人提起過我。”

周楠覺到眼前的劉夢很陌生，已經不是以前大學時無話不說的閨。無形中有距離，似乎很不愿見到自己。

過來的一路上，周楠在幻想著，見面抱頭痛哭，會有說不會的話，畢竟兩年沒見了，會很親熱。

沒想到一見面，沒有抱頭痛哭的場面，而是很尷尬，不知說什麼好，前面想跟訴說自己的遭遇，現在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兩個人陷沉默，不知說什麼好。周楠尷尬一笑：“老同學，不請我進去坐一下嗎？”

劉夢不知在想什麼，緩過神來，很僵的笑道：“走，去上面坐一下。”

轉走進公寓，周楠跟在后面，誰也沒有再說話。

這是個單公寓，劉夢住在15樓，一室一廳的，門口放滿了劉夢的鞋子包包。

周楠走進去，仔細打量了一下，在鞋柜最下面，有兩雙男士的鞋子。

劉夢拿了一雙拖鞋給周楠換上，怕穿著鞋子進去，把地板踩臟了。

“你談了”周楠打破沉默，微笑問道。

“沒有，一直單，坐。”指了下客廳的沙發。

周楠換上拖鞋，看了一眼沙發，到放滿了服，七八糟的，垃圾也丟了到是。

走到沙發邊，收拾了一下上面的服，坐了下去。

劉夢問道：“你住在哪里？”

“還沒有找好住的地方”周楠如實說出現在的窘境。

“那要快點訂酒店，晚了，怕訂不上。大城市，酒店生意很好，基本都會住滿。”劉夢低垂著眼眸說。

周楠聽出，這是要趕自己走啊，多年沒見的老同學，一見面，都不想邀請自己到家里坐下，還是自己死皮賴臉的進來的。

這才剛坐下，就要趕自己走。心里的酸楚襲上來，酸甜苦辣，很不是滋味。

不過，既然進來了，今晚怎麼也得在這里將就一晚，臉面不值錢，外面寒風吹著，是真的冷。

厚著臉皮，尷尬一笑：“你這沙發也大的，今晚在你這將就一晚，明天就離開。”

劉夢側看著周楠，像不認識一樣，看得周楠有些想找個隙鉆進去。

這可不是所認識的周楠，多清高的，一句不中聽的話，轉就走。

是什麼改變了，話說得這麼直白，竟然能厚著臉，死皮賴臉的提出要在這里住。

劉夢收回目，冷冷說：“我這里只有一床被子，沒有多余的……”

周楠不等劉夢說完，連忙接言：“沒事，我就睡沙發，服穿的厚，不需要被子。”

沒等劉夢回話，站起來，把沙發上劉夢的服疊好，放在一起。

拿了掃帚，把客廳里面的垃圾，清掃了一遍，倒進垃圾桶。

劉夢看著周楠，沒有大學時的一點影子，完全是一個保潔阿姨。

揶揄說：“隨便把我房間也收拾下，好幾天沒有拖地了，一起拖拖。”

周楠微笑點頭，推開臥室門，進去打掃。

劉夢不知為何，心里莫名的高興，看到周楠是一個保潔阿姨，心里得到某種滿足，說不出來，心里很爽。

曾經不管是學習還是貌都自己一頭的周楠，為了能在自己這里住一晚，當起了保潔阿姨，心里就莫名的興。

周楠，你也有今天，得看我臉行事。打掃衛生收拾臥室，就是想辱，把當保潔阿姨使喚，一點脾氣沒有，還微笑答應，曾經高傲的周楠，看來真的已經死了，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周楠，就是個保潔阿姨，可以隨便拿。

走進臥室的周楠，看到的是滿地丟的服，跟垃圾場一樣，零食包裝袋，遍地都是。

在外面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家里七八糟，走進來，都沒有落腳的地方。

周楠挽起袖子，開始一件件折疊服，放進柜里，柜左邊一格，最下面，看到掛著男士西服，好悉，在哪里看到過。

腦海里浮現出來，這服不是馮北的嗎？當時畢業，馮北跟自己求婚，帶他回家見父母，為了顯得神些，給父母留下好的印象，花了自己1500塊買的西服，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他們同居過，難道馮北是為了跟自己離婚，無數問號閃過腦海。

不要打草驚蛇，從兜里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作為證據。

這時，劉夢想到什麼，一臉慌張的跑進臥室，看到周楠在打掃地上的垃圾袋。

連忙說：“掃完就可以，臥室不用拖了，拖客廳就行。”

周楠跟沒事人一樣，點了下頭，拿著掃帚，走了出來，微笑說：“服都疊好放柜了，服放在右邊這格，子放在中間這格。”

劉夢忍不住嘲諷，揶揄說：“做的很好，很適合做保潔阿姨，想不想就做這一塊，我有認識的朋友，可以給你介紹。”

周楠不聲，笑嘻嘻說：“做保潔也不錯，聽說工資高的，可以考慮。”

把垃圾倒在一起，去衛生間拿拖把，開始拖地。

劉夢看著周楠忙碌的影，一陣興，好歹也是名牌大學法律系的高材生，淪落到要做保潔，忍不住想笑。

關上房門，打開柜左邊這格門，看到了馮北留在自己這里的西服，前面看到沒有，就算看到了，又能怎麼樣，一個村婦而已。

還是仔細看了這格里面的服，沒有過一件，可能前面只打開旁邊兩格放服，這格就沒有打開過。

要是看到馮北的服，以劉夢對周楠的了解，絕不會認的，當場就要跟自己翻臉走人。

周楠是一個不得氣的人，大學四年住一起，太了解彼此了。

還是收起馮北的服，藏了起來。打開右邊一格柜，里面的服疊的整整齊齊的，子是子，外套是外套，襯衫是襯衫的，歸類放的好好的。

打開中間這格柜的門，子也是歸類放的好好的，真是個天生做保潔阿姨的命，忍不住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