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床上,沈南枝以為今天的夫妻義務總算完了,捂著快斷了的腰,連澡都沒力氣去洗,將自己埋進被子中就想睡。
可剛抓著被子蓋在上,房間中的燈忽地暗下去,黑暗中,江靳年拽開上的被子,碾按著角再次吻過來。
沈南枝剛松開的眉頭再次擰。
甚至都顧不上害怕,被欺負得狠了,直接懟著他肩膀狠狠咬下去。
深夜,窗外吹進來的零星夜風中。
沈南枝將昏未昏之前似乎聽到一句話,但整個腦海暈脹得連躺在床上都覺得天旋地轉,本沒聽到那句話到底是什麼。
第二天徹底醒來時,已經十點多。
渾的骨頭像是被人拆開再重新組裝回去一樣,疼得沈南枝連翻都是抖的。
整個將自己埋在被子里,本不出來,連頭都不。
一邊疼急了委屈地直在心里罵人,一邊反復復盤昨天到底怎麼惹到江靳年了。
尤其車上那一次。
從小到大這麼多年,從未在江靳年上看見過怒意,他就像一樽最完的控緒的機,不管是家宴上的推杯換盞,還是商業場上殺人不見的談判,他從未有過緒外的時候。
但昨天晚上,車庫那一個小時,他按著的作中都像是盛著被制的怒。
婚離不,目前也沒資格提離婚,但不想讓自己在夫妻義務這種事上反復罪,昨天那一次已經讓有心理影。
不想在今晚、明晚、或者以后的某一個晚上再一遍那種毫無招架之力的‘夫妻義務’。
沈南枝裝死般將自己埋在被子里。
忍著頭腦的暈脹,從昨天一早開始一點點剝繭般捋著和江靳年相的每一個場景。
直到畫面定格在,昨天清晨,他莫名其妙問的那句——前天晚上做了什麼夢。
沈南枝那時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江靳年不像是會跟討論廢話的人。
但他莫名其妙問的那個問題,就很讓人懷疑。
沈南枝輕蹙著眉,再次往前捋。
直到回憶來到發燒的那天晚上做的那幾個夢上。
會不會是……
沈南想到一種可能,驚得猛地從床上彈起來。
但剛坐起來,那種如影隨形的腰酸痛更急更劇地涌上來。
疼得咬了咬牙,捂著快被人折騰斷的腰,淚眼婆娑地再度躺床上,并抓著被子猛地將腦袋蓋住。
在被子底下順著剛才的發現,繼續往下想。
那天晚上,不會是迷迷糊糊中胡說了什麼吧?
但夢醒了就忘。
自己現在都不太記得前天晚上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夢。
從夢境中找線索是不可能了。
沈南枝將這個線索先暫時放在一邊,意識轉回到昨天晚上。
在車上,依稀記得,江靳年沉著眼將按在上時,掐著的腰問了句……
就這麼怕被他看到?
那時本沒顧上這個問題。
好像也沒有回答。
這會兒細想起來,再有發燒醒來后,江靳年莫名其妙問有沒有做什麼夢,還有因為心虛,下意識聯想起來的前幾天在公寓樓下,騙江靳年說江庭旭來公寓只是為了給送東西那次。
樁樁件件聯系在一起,一個匪夷所思的想法從心頭冒出來:
他該不會……誤會在結婚后還和江庭旭有點什麼吧?
比如……戴綠帽子這種?
江靳年在書房理完公司的事來到一樓大廳時,時間也已不早。
龐叔早早就候在了大廳。
昨天晚上他等了半夜也沒等到江靳年,這會兒見了人,龐叔想起江庭旭昨天傍晚來山公館的事,對江靳年匯報道:
“江總,昨天傍晚二來了山公館,說是有份文件需要您簽字。”
江靳年眉目淡漠,接了杯水喝了口,聽到龐管家的話,只點了點頭。
房間中。
沈南枝本就頭暈,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房事過度的緣故。
費了大勁兒將這幾天的事全聯系在一起,得出來的這個猜測讓頭更暈了不。
江靳年進來時,沈南枝還埋在被子中裝死沒出來。
男人進門看了會兒被子中鼓起來的那一團,緩步過來,握住被子一角,將蒙著腦袋的被子往下拉了一截。
拉的時候,江靳年明顯察覺到被子中有一阻力跟他反著來。
但沈南枝現在渾不舒服,力氣自然不敵他,被子被輕而易舉拉了下去。
“醒了?”
一如既往平和微淡的聲音在頭頂響起,被子拽下一截后,江靳年落在被子邊緣的手沒松,垂頭看著床上眼睛還有些發紅的子。
“長時間埋在被子里,容易頭暈,別總是往被子里鉆。”
腦袋被了出來,但上有滿的曖昧痕跡,一件輕薄的綢吊帶在剛才在被子里打滾的時候卷到了腰上,現在衫不整連肩膀都了一只在外。
沈南枝讓被子劃過下后,便不肯再讓他往下拽,一雙微慍又委屈的眸子掩著昨晚被狠狠折騰到半夜的幾分怒看向他,眼尾紅紅的,眼皮都還有一點腫。
江靳年看著被欺負狠了的姑娘,腦海中浮現昨晚趴在他懷里哭著一顆一顆掉眼淚的時候。
再瞧著眼尾的紅,他自知昨晚沒控制好緒讓難了半夜,正想俯哄哄人,還沒作,窩在床上躺了半天的姑娘慢吞吞地半擁著被子磨蹭著坐了起來。
仰頭腦袋,瓣用力抿了抿,看向他問:
“我是不是……哪里惹你生氣了?”
江靳年想腦袋的手掌頓住。
“怎麼這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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