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我自己的原因。”

謝玉寧嘆了口氣：“跟那老和尚的生死一戰，雖然讓我突破了多年未曾突破的瓶頸。”

“但事后我才發現，也正是那生死一瞬的變故，把師傅您在我上布下的制，撕裂了一個口子。”

“我想，應該是《百劫化道》及天道時候，引的天道力量才能做到這一點。”

“那老和尚的魂觀佛眼，雖然無法看破師傅您的制，但到底也是一門極為玄妙的手段。”

“我想應該就是制被撕裂的一瞬間，老和尚憑借佛眼窺到了我上的穢邪祟之氣。”

“但也僅僅如此而已，魂觀佛眼能以自靈魂觀他人佛眼，可那老和尚卻沒有察覺到，我靈魂中蘊含的幽冥之力。”

“他更沒能看出我其實是一個人”

“由此可見，師傅您布下的制雖然被撕裂了一個口子，但依然還是讓魂觀佛眼的大部分神通失效了。”

謝玉寧以謝必安份行走南域的時候，都是變化男兒的，這也是為了保護的真實份。

畢竟同為南域三大奇才之一，謝必安是男人，謝玉寧卻是人。

如此即便某些泄了，也很有人會相信，一個男人和一個人居然是同一個人。

“那你想好怎麼應對了嗎？”

趙牧問道：“剛剛你也聽到了，那個蒼月禪師正在聯絡各大宗門一起追捕你，這可不是小麻煩。”

“師傅放心，徒兒自有準備，他們奈何不了徒兒。”謝玉寧神平靜，顯然的確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趙牧見狀也點了點頭：“你自己心里有數就好，若是有應付不了的隨時傳信為師。”

謝玉寧早已不是當年初踏修仙界的弱者了，作為橫行一方的強大修士，有能力理好自己的事。

當然了，趙牧也并非徹底袖手旁觀。

若事發展到謝玉寧自己無力解決的程度，趙牧自然會出手擺平一切。

自己的徒弟嘛，當然要護著了！

“好了，陪為師喝酒，喝完了咱們找地方凈化氣運去了。”

趙牧笑著舉杯。

師徒倆一邊喝酒一邊閑聊，這頓飯吃了一個多時辰才結束，然后兩人就離開了楓葉城。

人跡罕至的深山中，涓涓溪流在幽靜的山谷中蜿蜒流淌，時不時有小來溪邊喝水，讓整個山谷都顯得生機盎然。

忽然兩道流從天際飛而來，落在了山谷的草地上。

趙牧手印訣，一道道法力頓時化為制，封鎖了整座山谷。

他看著謝玉寧點了點頭：“開始吧，第一次凈化氣運，吸取的人心之惡不要太多，以免你的不適應。”

“是，師傅！”

謝玉寧盤膝坐下，開始運轉《百劫化道》。

一澎湃的武道真元在流轉，謝玉寧上頓時彌漫起了玄妙的道韻。

此等道韻充斥著攝人心魄的武道意志，輻開來的一瞬間就引起了天道應。

;趙牧退后幾步，讓自己的存在不會干擾到謝玉寧。

只見隨著武道意志跟天道契合，謝玉寧上頓時又漾出了一層層無形的波紋。

這波紋蘊含撥弄氣運的能力，就見以謝玉寧為中心，方圓千里的天地氣運頓時被引了。

由于是第一次凈化氣運，所以謝玉寧顯得很小心，只是牽引了很小范圍的氣運。

只見那無形波好像篩子一般，不斷在方圓千里范圍的氣運中過濾，篩選其中的人之惡分離，然后全部引謝玉寧。

而謝玉寧《百劫化道》修的武道真元，則如同碎機一樣，不斷把所有人之惡碾碎分解，化為純粹的力量再煉化吸收。

頃刻間，方圓千里范圍氣運的人之惡，就已經被全部離，整個過程十分順利，謝玉寧沒有出現任何異常。

趙牧放出神念查看天地，頓見方圓千里本來渾濁的氣運，此刻已經變得清澈無垢，讓人覺十分舒服。

不過這種清澈并沒有維持多久。

天地氣運都是彼此貫通的，就好像一片巨大的氣運汪洋般。

這里的氣運變清澈，其他地方氣運中的人之惡，自然立刻就會流過來，重新把這里的氣運污染。

趙牧對此不以為意。

凈化氣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需要的是謝玉寧持之以恒。

隨著謝玉寧一年接一年的不斷凈化，隨著謝玉寧實力越來越強，取人之惡的速度越來越快。

終有一天，南域氣運會被徹底清除干凈，到時候天命道果自然也就能恢復正常了。

此時謝玉寧已經停止了凈化氣運，神念沉，仔細知剛剛人之惡的變化。

趙牧開口問道：“怎麼樣，煉化氣運中的人之惡，跟煉化穢邪祟之氣有何不同？”

謝玉寧睜開眼，仔細回味剛才的變化：“要說不同，應該說一者為虛，一者為實。”

“兩者雖然同源而出，但穢邪祟之氣理論上就跟天地靈氣一樣，是一種以實為存在形式的力量。”

“而氣運中的人之惡，卻更像是一種神力量，于一種古怪的虛無狀態。”

“若論危險程度，人之惡可能比穢邪祟之氣更甚，畢竟人之惡一旦，會給我的心神造更直接的神沖擊。”

“若我不是多年來磨礪出了足夠穩固的道心，剛才估計就要走火魔了。”

“師傅，看來在凈化氣運這件事上，我以后需要循序漸進才行。”

趙牧笑了笑：“你說的沒錯，凈化氣運的確不能著急，否則即便以你的道心也有可能走火魔。”

“但危險通常伴隨著機遇，人之惡對心神的沖擊，的確比穢邪祟之氣更大。”

“可它給你道心帶來的磨礪，同樣也更有效。”

“隨著不斷凈化氣運，以后你的道心會比過去更加堅不可摧，同時你對天道的悟也會更深。”

“如此一來，你超天地靈氣限制的可能，也會遠遠超過其他人。”

“甚至貧道現在就可以斷定，你將來必定能夠超天地靈氣限制，而且這個時間不會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