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煜寄養在他那的八哥在說話。這八哥似主人形，把沈煜那點子污言穢語學得淋漓盡致。

沈縱抬眼撇向說話的八哥，腦忽然靈一閃，心機沉沉地笑笑，他想到要如何回敬柳晗了。

這天晚上，沈縱把明芙拉進書房，說是要檢查最近認字認得如何了。

沈縱從書架上拿出一本厚厚的書，擺在明芙面前，道：“我現在指哪個字，你就念哪個字。”

明芙點頭應道：“好。”

沈縱撇了眼頭頂的八哥，清了清嗓子：“第五頁第八列第三個字。”

明芙張：“阿。”

沈縱：“第八十九頁第三列第五個字。”

明芙：“芙。”

沈縱：“第二頁第九行第十八個字。”

明芙：“最。”

沈縱：“第五十七頁第一行第十一個字。”

明芙：“。”

沈縱：“第一百零六頁第三行第一個字。”

明芙：“夫。”

沈縱：“第六頁第七行第二十一個字。”

明芙：“君。”

沈縱點點頭：“嗯，念得很好，現在把你剛才念的那幾個字在空白的紙上寫下來。”

明芙乖乖照做，一筆一劃認認真真寫下“阿芙最夫君”八個大字。

沈縱接著道：“再把這八個字連起來念十遍。”

明芙：“阿芙最夫君，阿芙最夫君，阿芙最夫君，阿芙最夫君，阿芙最夫君，阿芙最夫君，阿芙最夫君，阿芙最夫君，阿芙最夫君，阿芙最夫君。”

沈縱十分滿意：“乖，阿芙真棒。”

明芙張開雙手要抱抱：“阿芙這麼棒，要夫君獎勵一個親親。”

沈縱抱住小甜芙，低頭給了一個深深的吻。趁明芙之時，狡猾地問：“阿芙要和誰生孩子？”

明芙眼神迷離，聲音黏糊糊地回道：“阿芙要和夫君生孩子。”

沈縱低頭啄了一口：“嗯？什麼？說大聲點。”

明芙紅著臉抬高了點聲音：“阿芙要和夫君生孩子！”

沈縱故意問：“怎麼生？”

明芙咬：“做的事。”

“錯。”沈縱糾正道，“是和夫君做的事。來，重新說一遍。”

明芙：“和夫君做的事。”

沈縱：“誰要和夫君做的事？”

明芙：“阿芙……”

沈縱哄：“阿芙乖，連起來，大點聲再說一遍。”

明芙臉滴：“阿芙要和夫君做的事。”

……

沈縱哄著明芙說了許多句見不得人的話。然后給鳥籠罩上黑布，吹熄房里的蠟燭，抱著明芙躺到窗前的榻上。明芙閉上眼睛，慢慢地沈縱的。月灑在窗前，溫又好。

第二日一早，沈縱提著鳥籠，去了沈煜寢殿。

沈縱：“這只八哥放在我府上太礙眼了，還給你。”

沈煜連忙道：“別呀小叔，要是讓阿棠看見這八哥，非得拿撣子打得我皮開綻啊！你忍心看著侄兒苦嗎？求求小叔看在侄兒平日對你還算孝敬有加的份上，繼續收留它吧。”

沈縱強回絕：“不。”

沈煜苦惱：“這……小叔你不收留它，它就要無家可歸死街頭了！”

“這倒不至于。”沈縱挑挑眉，“我聽說柳丞相通花鳥蟲魚訓育之，不如你把這鳥寄養在他家。柳丞相一向忠心耿耿一定不會拒絕你的。這樣對鳥對你都好，你看如何？”

沈煜點頭：“也只能如此了。”

沈縱計謀得逞，角悄悄往上一勾。

辦完事，沈縱正離開，卻被沈煜喊住。

沈煜道：“小叔這幾個月麻煩你了，既然八哥還回來了，不然你把朕放在你那的那十幾本戲圖也一道還來算了。”

沈縱面平靜，淡淡道：“哦，你說那幾本戲圖啊。王府地方大，你那基本戲圖也占不了什麼地方，小叔倒是還能幫你存些日子。”

沈煜：“……”

沈縱：“我看你寢殿似乎還有不，這些東西影響你上進，被皇后看到了，你免不了挨一頓打，我等會兒人來把你寢殿的那些戲圖都搬到王府去。你也好安心理政務。”

沈煜：“……”

說完沈縱揚長而去，留下滿臉扭曲心角痛的沈煜。

一番周折下來，沈煜的八哥輾轉去了柳晗府上。皇帝下令要他親自喂養，他自然只能遵旨。只是聽說這只八哥原先養在攝政王府，柳晗心中覺得有些不對。

這日，柳晗拿著飼料喂八哥。那八哥忽然拍起了翅膀，大：“小叔，可惡，可惡。”

此八哥是沈煜的，這句話想來是和沈煜學的。

說得沒錯，沈縱這個可惡之人！

柳晗含笑點頭，喂了條蟲給八哥。

那八哥似是到了鼓舞一般，開始不停講話。

“夫君，親親。”

柳晗：？？？

這個小皇帝真是的，怎麼教只鳥說這種話，真是不堪耳。

等等，不對。這小皇后怎麼可能小皇帝夫君？

說起來這只八哥還在沈縱那呆過。

柳晗忍不住皺起了眉。那八哥卻全然不顧柳晗的黑臉，管自個兒越說越起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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