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正躺在醉仙樓的貴妃榻上睡懶覺,被趙蔣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還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待聽趙蔣把事說清楚,打了個哈欠:“我還以為怎麼了,就這?你放心吧,富大明死不了。”
“不僅死不了,沒準今晚還能多條人命出來。”
“啊?”趙蔣懵了,迷茫了,完全聽不懂了。什麼多條人命出來?
*
明芙乖乖跟著沈縱來到他的營帳,一路上沈縱一言不發。
明芙憋著,心里悶悶的,夫君看到好像一點也不高興的樣子。是不是在氣太粘人,不肯在家好好呆著,非要跑出來找他?還把自己打扮得那麼丑。
進了營帳,四下無人,只剩他們兩個人,明芙膽子大了起來,抬頭喚沈縱:“夫……唔唔……”
夫君的君字還沒說出口,明芙的就被沈縱堵上了。
對方來勢洶洶,明芙毫無準備,被親了個措手不及,兩只手在半空中胡舞著。掙扎片刻,用盡力氣把沈縱推開。
了口氣,捂住小:“胡子扎人,不要……唔唔……親我……唔唔唔。”
“不管。”沈縱低頭噙住,邊親邊哄,“聽話,張。”
明芙乖巧地回應沈縱,忽然發覺夫君才沒有不想。
夫君分明很想很想,想得很厲害。抱著從墻上親到書桌上,又從書桌親到了榻上。
公文奏折散了一地,榻上的毯子被得皺一團,他還不肯停。
直到外頭有人有急事喊沈縱,沈縱才堪堪停下。他了明芙泛紅的小臉,道:“在這等我。”
第26章 勞過度
明芙之前所有的委屈都被親沒了,聽話地點點頭。
沈縱在他額頭啄了口,起出了營帳。
明芙抱著膝蓋坐在榻上,想起方才夫君的樣子,臉不由紅了起來,抓起毯子把自己裹在里面。
夫君也太兇猛了……把臉上粘著的胡子都親掉了。
趙蔣回到軍營,問了一圈,聽說富大明還沒從攝政王營帳出來,急匆匆趕了過去。
剛到營帳外邊,就聽見守營帳的士兵在那里竊竊私語。
“喂,你方才聽到里頭那靜了嗎?”
“聽到了,靜那麼大,哪能聽不到。”
“這富大明別是在里面跟攝政王那什麼了吧?”
“我看是,方才攝政王從里面出來時那副神清氣爽吃飽喝足的樣子,像極了我剛從我家婆娘上下來的樣子。”
“啊……可這富大明是個男的,我聽說攝政王乃是君子,和王妃又是琴瑟和鳴的好夫妻。怎麼會……”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那些達貴人,哪個不是看上去面面的。可那都是表面,誰知道背地里藏了哪些私。其實我一直覺得攝政王奇奇怪怪的。你看這京城的大哪個不是妻妾群,后院人扎堆。就連大長公主府里都養了好些面首。就只有這攝政王守著一個人過日子。你不覺得奇怪嗎?”
“這……說不定是人家夫婦好呢。”
“我看未必,攝政王親多年都未有子嗣,你說他們夫妻倆能好到哪去?我有個大膽的猜測。”
“什麼猜測?”
“攝政王他……可能有斷袖之癖。他娶妻不過是想掩蓋自己的丑聞,那攝政王妃不過是個擺設。”
“那、那富大明怎麼辦?”
“你管那麼多做什麼?你沒看到富大明方才在校場喊得多起勁嗎?那富大明進營帳的時候也沒有不愿的意思,沒準人家現在正著樂呢。”
趙蔣再也聽不下去了,怒聲打斷:“你們是嫌自己命大是嗎?碎!”
那兩個竊竊私語的士兵抬頭看到趙蔣,連忙噤聲。
趙蔣朝營帳里喊:“富大明我知道你一個人在里面,你給我出來。”
明芙聽見外面趙蔣在,上假胡子,理了理凌的頭發,拉平皺的領,出去見趙蔣。
趙蔣把明芙領到一個無人的角落,扭地問道:“富大明,你是不是跟攝政王……”
明芙紅著臉咬了咬剛被沈縱親紅腫的,地低下了頭,一副默認的樣子。
趙蔣見這副模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忍無可忍道:“你是阿凝的朋友,我真的不想看到你越陷越深,當今世人苛刻,攝政王有權有勢,你們這種關系到最后傷心的還是你。你知不知道,攝政王他有家世,而且和王妃很恩。你們搞在一起,他王妃知道嗎?”
明芙紅著臉甜笑:“王妃知道,王妃很開心。”
趙蔣面震驚之,心中暗嘆京城權貴私下男關系之復雜,久久無語。
明芙:“沒別的事,我回去等王爺了。”
趙蔣看著明芙蹦蹦跳跳跑進攝政王營帳的影,長長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唉,真是為執迷不悟的傻漢子,但愿他別傷心后悔。
明芙回到營帳里,看見沈縱書案邊角上掛著幾只的小香囊,心里甜滋滋的。
一直到夜幕時分,沈縱才回到營帳。
沈縱一進營帳就被人撲了個滿懷,懷中滿是溫,鼻尖縈繞著明芙淡淡的甜香,悉地覺令沈縱莫名覺得安心。
他就這麼抱著明芙,過了很久才不舍地松開手,了明芙的腦袋,無奈道:“明芙你先休息吧,我還有些折子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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