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縱沉下臉:“有的治嗎?”
“這……這個病十分罕見,無藥可治,什麼時候會好也不一定。或許明天就好了,或許一輩子都好不了。切記不要刻意刺/激郡主。本就虛,腦袋里淤尚未消盡,就怕接不了刺/激會加重病。好好調養,說不定過些時日病自然而然就好了。”
聽完太醫的話,沈縱陷了長久的沉默。
如果明芙一輩子都記不起來該怎麼辦?
明芙失憶了,他在昏迷時說的那一番話,明芙又偏偏只聽進去了一半,因此對他們之間的產生了極大的誤解。
無論如何得想辦法解開這個誤會。
沈縱嘆了口氣,進屋找明芙。
明芙看見沈縱來了,耳一下子紅了起來。原來一直照顧的郎君,早就纏上了,還是的夫君,他們都親三年了。
迫不及待從床上爬了下來,著腳丫吧嗒吧嗒跑到沈縱邊,輕輕喊了聲:“夫、夫……君。”
第一次喊,明芙還有些怕。
見沈縱愣在原地不,了剛被太醫用針扎過的腦袋,委屈地撲進他懷里:“夫君,阿芙疼……要夫君才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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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好夫妻
沈縱知道明芙之所以會往他懷里鉆,都是因為忘記了他們快和離的事,并且因為一些誤會,深信他對癡一片。
解決誤會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明芙恢復記憶。但這病不得打擊,現在也只能多順著點,讓先把養好,再慢慢想辦法治。
沈縱有些無奈,抬手了明芙的腦袋:“是這里疼?”
明芙點點頭,隨后又搖搖頭。
沈縱皺眉:“到底哪疼?”
明芙嘿嘿一笑,紅了臉:“全、全都疼,都要。”
沈縱:“……”
明芙見沈縱僵住了,心想夫君一定是大白天害了,還是等晚上夜深人靜兩人溫存的時候,再讓夫君吧。他們都親三年了,夫君肯定已經得很練了。
想著想著,明芙了。
是真了,病了一天除了湯藥什麼都沒吃,肚子得咕咕。
沈縱也許久未進食了,便把林管事了進來。
林管事連忙回話:“王爺有何吩咐?”
沈縱看了眼明芙,嘆了口氣,吩咐:“傳膳。”
等林管事傳了一桌子膳過來,明芙乖乖坐到桌邊。
沈縱:“用吧。”
桌子上的菜很人,可是明芙只喝了一小碗湯,吃了兩塊棗泥糕便放下筷子不敢再吃了。
祖母從不許貪圖口腹之,總教導名門閨秀,吃要有吃的樣子,上了餐桌暴飲暴食不統。名門閨秀不僅要懂規矩,還要注重門面,絕不能把自己吃水桶腰,出去丟了護國侯府的面。
有次多吃了一盤花生,祖母就罰了二十家法,從此便再也不敢貪。還好從前在越州一頓飽一頓早就習慣了。
沈縱很和明芙一起用膳,之前從未留意過吃多吃的問題。今日見一天未進食,卻只吃這麼點東西,想起單薄得仿佛被風一吹就會碎的子,還有太醫說虛的事,便順手往碗里放了一只:“多吃,養好。”
早日把養好,子好了,說不定記憶也會恢復得快點,早點恢復,也好早點把和離的事了了。
明芙看著碗里的大,心里酸酸的,很想哭又很高興,抬頭看向沈縱的眼里泛起了一點點淚。
以后不用忍了,夫君很疼,肯定不忍心挨。
明芙張咬了一口大,滿油汪汪的,出心滿意足的笑。
……
夜已深,沈縱坐在書案前,從屜里翻出和離書。
明芙一心想跟他和離,被花瓶砸中的時候,還一直把這封和離書護在懷里。只可惜這封和離書被雨水浸泡,按在上面的手印糊得不樣子了,已經用不了,算是作廢了。
明芙在京城無依無靠,現在又病得神志不清,這種時候實在不適合向重提和離之事。落井下石之事,沈縱做不出來。
天意弄人,仿佛注定了明芙和他要牽扯不清。
沈縱搖了搖頭,把和離書重新放回屜,想著等以后明芙養好了以后,他再和明芙好好解釋,然后重新起草一份和離書。
外頭天氣悶熱,沈縱忙了一天有些疲累,便回了房休息。
廂房那頭,明芙裹著被子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才剛從月半那里得知,原來和夫君兩個人一直是分房睡的。
如果說,現在是因為腦袋了傷,兩個人一起睡會不小心撞到傷口,所以才分房睡的。那以前呢?
月半說是主搬出來的。
也是,夫君那麼,肯定不是夫君不想和一起睡。
明芙看了眼月半一言難盡的表,心中有了猜想。
一定是因為之前他們鬧過別扭,有了小脾氣,為了讓夫君知道生氣了需要哄,想引起夫君的注意,才刻意分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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