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阿琛。”
云溪睜開眼睛,讓顧亭把自己放在地上。
霍琛微微有些吃驚地看:“小溪,你……”
“我沒暈,就是想用這種方式讓你們別再打了。”
云溪也沒藏著掖著,直接將裝暈的目的說了出來。
看都沒看霍楨一眼,直接走到霍琛邊挽住了他的胳膊,“阿琛,我們走吧。”
恰好這時電梯開了,他們兩個人挽著胳膊正要走出電梯,后面響起了霍楨的聲音。
“等等。”霍楨低沉冷冽的聲音在云溪背后響起:
“云溪,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這個所謂的未婚夫,為什麼要在你手機里裝GPS,又為什麼明明知道你昨晚就跟我在一起,卻今天早上才來捉嗎?”
云溪挽著霍琛走出電梯,轉過來,靜靜看著電梯里的霍楨,一字一句篤定地說:“阿琛他不會害我。”
“你就那麼相信他?”霍楨冷冷地盯著。
云溪毫不猶豫地點頭:“是。”
就這一句話,同時在霍楨和霍琛心底掀起了巨大的波瀾。
霍琛是沒想到云溪會這麼相信他。
而霍楨,同樣是因為云溪對霍琛無條件的信任。
他心里有控制不住的煩躁。
霍楨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因為云溪一句話就這麼煩躁。
霍琛給了他太大的危機。
這種危機從霍琛帶著云溪出現在他面前就開始了。
云溪從大學時代開始,喜歡的類型就是開朗,干凈溫的男孩子。
為了能接近云溪,霍楨在大學時藏了真實的自己,靠著俊朗的外表吸引了云溪,了云溪的男朋友。
而霍琛不用裝,他外表看起來就是那種開朗的大男孩,是云溪最喜歡的那種類型。
也許,云溪真的上了霍琛也說不定……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霍楨口就堵得慌,有種莫名的恐慌和窒息。
他冷眼看著云溪,語氣里帶著一不甘心:“云溪,你醒醒吧,霍琛就是在利用你!”
“是不是利用,我比你清楚。”
云溪對著電梯里的霍楨說完最后一句后,挽著霍琛的胳膊離開了。
顧亭同地拍了拍站在電梯里的霍楨:“霍總,節哀順變。”
節哀?
他為什麼要節哀?
云溪是他的,誰都別想從他這里奪走。
“顧亭,能不能陪我去喝一杯。”
霍楨突然開口。
顧亭本來正要出電梯,聽到霍楨的話愣了一下。
就這一會功夫,電梯門在兩人面前緩緩合上了。
電梯門合上前,霍楨一雙黑眸始終牢牢地盯著云溪。
云溪已經走出老遠了,鬼使神差地回頭看了一眼,卻剛好與霍楨的視線撞在了一起。
霍楨的目很深,就那樣遠遠地著,讓心頭狠狠一悸,下意識抬手捂上了自己的口。
電梯終于完全合上了,也阻斷了他們的對視,云溪這才松了口氣。
但,轉念又在心里狠狠罵自己不爭氣。
為了這個男人,所有的親人都沒了
竟還會為了霍楨的一個眼神心悸,簡直太沒出息了!
電梯隔斷霍楨的視線后,松開了霍琛的胳膊。
“怎麼了?”霍琛發現的異樣,低頭溫聲問,“我看你的臉有點不太好。”
云溪搖了搖頭,心不在焉地說:“沒事,可能是昨晚沒睡好吧。”
聽這麼說,霍琛桃花眸一黯,眼底閃過一寒意。
難道昨晚他們真的睡在了一起?要不怎麼會沒睡好?
早知道他昨晚就該殺過來,而不是早上才來。
就在這時,一道極細微的‘咔’聲在公寓一樓大廳的拐角響起。
霍琛眼角掃了眼那個方向,只見一個鬼鬼祟祟的聲音拿著相機閃到了拐角后面。
他不聲地收回目,并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云溪。
霍琛和云溪兩個人并排走出公寓樓。
云溪突然側首問霍琛:“對了,阿琛,你舊城改造的計劃書做好了嗎?”
霍琛搖了搖頭,皺著眉頭說:“還沒有,里面有幾個難題我還沒有想出解決的辦法。”
云溪沉默了一下,在心里經過了一番激烈地斗爭之后,開口對霍琛說:
“霍楨做的計劃書我看到了,雖然只看了幾眼,但關鍵容我還記得,你看看有沒有用。”
云溪仔細回憶了一下,將自己記住的幾個關鍵點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霍琛。
霍琛聽完后吃驚地看著:“小溪,你真了不起,居然將舊城改造的所有關鍵點都記住了。”
云溪笑了笑:“可能是我記比較好吧。”
其實記憶何止是好,幾乎可以說是過目不忘。
以前在大學時,每次考試前,只要看一次考試重點就能全都記住。
為此,舍友們還都對的記憶力羨慕嫉妒恨的不行。
可能是記憶太好,老天看不下去了,才讓得了腦袋方面的絕癥吧。
到腦疾的影響,記憶力已經大不如前了,但計劃書里的關鍵點還是能記個差不多的。
“對了,我跟你說的這些有用嗎?”
“有用!當然有用了!”霍琛一拍手,興地說:
“你說的這些剛好是我幾個比較有疑問的地方,這下我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有用就好。”云溪聽到霍琛說有用,心卻沒有想象的輕松,反而有點沉重。
云溪的父母從小就教育做事要明正大,不能用一些卑鄙的手段。
為了報復,將霍楨計劃書里的容告訴霍琛,讓霍琛去擊敗霍楨,這手段怎麼看都不夠明正大。
如果可以,云溪也不想用這麼卑鄙的手段。
但,不管是霍楨,還是霍母和林珊都不是用正大明的手段可以對付的人。
只能以毒攻毒,甚至比們更毒,才能報仇雪恨!
另一邊,霍楨和顧亭離開公寓后,一起去了酒吧。
到了酒吧之后,霍楨抬手服務生上了幾瓶烈白蘭地,沉著臉就開始往里灌,跟喝水一樣。
顧亭在旁邊看著本來想不管的,但他是一個醫生,出于一個醫生的職業道德,還是手按住了霍楨手里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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