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虺風郡之戰結束的時候,趙牧其實已經施法,消除了云夜以及那一任大殷皇帝的部分記憶。
當時的皇帝已經死去,不必考慮。
倒是云夜讓趙牧很是出乎意料。
按理說,所有關于算計仙使戊卯的事,云夜都應該早已不記得了才對。
但趙牧萬萬沒想到,云夜的腦海里,居然會有那些記憶的零星閃現。
當初發現這一點的時候,趙牧可是相當吃驚的。
因為他對自己的手段很有信心,很肯定當時的確是已經消除了,云夜腦海里所有的相關記憶。
所以這件事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在虺風郡之戰結束后,云夜上又出現了某些變化,才使得他恢復了一些零星的記憶。
而之后發生的事,也印證了這一點。
當時察覺到云夜還存在零星記憶后,趙牧就再次暗中施法,消除了那些記憶。
可沒過多久,趙牧卻驚訝發現,云夜的零星記憶居然再次出現了。
之后他如法炮制又施法了兩次,但每一次云夜的記憶消除后,過不了多久都會重新恢復。
似乎云夜的存在某種力量,在幫他恢復記憶一樣。
趙牧仔細檢查過,卻始終弄不清楚這種力量究竟是什麼,又是從何而來?
但可以肯定的是,不論這種力量究竟從何而來,其都并非是在刻意幫云夜恢復記憶。
否則每次趙牧施法之后,云夜就不是只恢復零星記憶,而應該是全部記憶了。
“罷了,云夜上的神力量,貧道這麼多年都沒有毫頭緒,顯然短時間是不可能有任何進展了,也只能暫時擱置。”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謝玉寧的事,那丫頭傳信來說,覺到自己已經能夠凈化氣運了,約貧道前往護法。”
“畢竟是第一次及氣運,那丫頭毫無經驗,為免出現什麼意外變故,貧道自然得走一趟。”
“希一切都能順利吧!”
趙牧搖了搖頭,化流向了遠方天際。
兩人的相約之地,依然是楓葉城。
趙牧的飛行速度極快,趕到楓葉城的時候,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天。
他也不著急,于是就在城中閑逛了起來。
如今的楓葉城,經過兩三百年來的數次擴建,城池面積早已是當初的數十倍。
城街道寬敞,行人肩接踵,繁華程度自然也遠非當初可比。
趙牧轉了一會兒,就找了家酒樓,點了些味坐在大堂角落里,一邊吃一邊等待謝玉寧到來。
酒樓食客滿堂,雖顯嘈雜卻也十分熱鬧,客人們天南海北的閑聊,更是頗為有趣。
“你們聽說了嗎?朝廷最新評選的年輕天才里,排名前三的那三位又蟬聯了?”
“這有什麼奇怪的,那三位可是真正萬年難得一見的絕世奇才,其他的那些所謂天才,本沒有毫撼他們的可能。”
“是啊,鎮邪司的太乙真人、天景樓樓主謝必安、還有開府府主謝玉寧,這三位可都是僅僅三百年,就修煉到了顯神境的,其他人拿什麼跟他們比?”
;“三百年!嘖嘖,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怎麼修煉的,旁人三百年修煉到日游境,都算是頂尖天才了吧?”
“日游境?哼,三百年若能修煉到煉魂境,我都要燒高香了!”
一個食客挑頭,其他食客頓時紛紛參與進來,閑聊起了名震南域的三大奇才。
趙牧坐在角落里微微一笑,自顧自的飲酒品菜,自得其樂。
有時候藏市井,聽著別人談論自己也是頗有意思。
只是不知若讓這些食客知道,他們口中的三大奇才,其中兩位其實是一個人會有什麼反應?
想來一定很有意思!
食客們還在熱鬧的閑聊:“對了,你們覺得那三大奇才究竟誰更強,誰將來更有可能超天地靈氣限制?”
“當然是鎮邪司的太乙真人了,畢竟他可是公認的三大奇才之首。”
“我看未必,公認最強并不一定就真的最強,只能說明他展的更多而已,誰知道另外兩位有沒有藏部分實力?”
“沒錯,我也是這麼覺得。”
“不僅是藏實力的問題,沒準兒天景樓樓主謝必安,還有開府府主謝玉寧,都藏了自己的修煉資質也不一定。”
“也許他們兩個的資質比太乙真人更高,只是喜歡低調罷了。”
“哼,他們兩個藏,太乙真人就沒藏麼,我看未必吧?”
“就是,太乙真人能被大家公認為三大奇才之首,必定是有其道理的,難道還能那麼多人都是瞎子不?”
“要我說,太乙真人才是那個堪比當年廣子的絕世奇才,將來一定能超天地靈氣限制,為人族的又一位賢者境高手!”
“哎,說起廣子,這位前輩死的太早了,實在可惜!”
“是啊,廣子前輩堪稱我人族第一奇才,當年靈尸肆人族,若非他力挽狂瀾,恐怕人族早就被妖魔徹底制了。”
“沒錯,當初若非廣子前輩出手,如今我們人族肯定都已經淪為了妖魔的食,又哪能如現在這般依然有立足之地!”
“我覺得以廣子前輩的驚才絕艷,若是他不死,沒準兒都有可能更進一步,踏圣者之境!”
“圣者境不可能吧?畢竟以如今的天地靈氣濃度,賢者境都已經是超天地靈氣限制了!”
“有什麼不可能的,廣子前輩的修煉資質曠古絕今,只要活著必定有可能突破圣者,帶領我們人族反敗為勝,屠滅妖魔!”
“哼,該死的飛天閣,如果不是那群人在虺風郡殺了廣子前輩,我們人族的局面肯定比現在更好!”
食客們罵罵咧咧,卻沒注意到一個子從外面走了進來。
即便有個別食客注意到了子,也只是看一眼就忽略了,畢竟這個子的長相十分普通,不太引人注意。
子從食客們中間穿過,來到了角落的一張桌子跟前。
“拜見師傅!”子拱手問候。
這子正是謝玉寧,不過卻是改頭換面過的樣子。
趙牧笑著點頭:“嗯,坐下吧,先陪為師喝一杯。”
“是,師傅!”
謝玉寧應諾坐下,給自己倒了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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