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婳耳發燙地聽著司珩低沉好聽的笑,眼前不自覺地浮現出一些畫面,心尖跟著了……
哎呀,過分完了!哪哪都好看!
晃晃混沌又浮想聯翩的腦袋,下抵在司珩骨上,仰起玉花的小臉乖乖地著他。
司珩雙手疊箍在云婳后腰,低頭親了下的瓣,含住的下,吮了吮,角勾著冶致的弧度,磁聲問:“想要了?”
云婳作極慢地搖頭,的瓣若有似無地一下一下著他的薄,忽而彎起眼睛,在他上重重“吧唧”了一口,神地說:“我有好東西送給你。”
司珩挑起一側眉峰,饒有興致地垂眸看著云婳,極為配合地笑著問:“什麼好東西?”
“啦啦啦,你看!”云婳興地從懷中拿出那對鴛鴦玉墜,一臉要表揚地在司珩面前晃了晃。
司珩一手扶著云婳的腰,一手握住鴛鴦玉墜,陳在掌心,借著窗外月仔細端詳。
上乘的白玉,湛的雕工,栩栩如生地刻畫出一對頸依偎的鴛鴦,僅是靠眼神和作的雕琢,便能看出無言的信任和無盡的意。
云婳歪頭追著司珩的臉,亮著眼睛問他:“殿下喜不喜歡?”
司珩緩緩側過臉,在云婳的上落下一個輕吻,漆眸攀著寵溺的碎,頷首道:“喜歡。只要是婳婳送的,本王都喜歡。”
然后,他看著掌心的兩只鴛鴦,認真地問:“哪只是給我的?”
云婳微微一怔,倏爾笑了起來,彎彎的杏目宛如桃花般灼然,甜聲說:“兩只鴛鴦都是給殿下的。”
司珩不解地看了看云婳,又低頭看了看掌心的鴛鴦玉墜。以他對小人兒的了解,如果是喜歡的東西,此又恰好適合他的況下,便會買兩件,然后兩人一人一件。
比如,兩人的寢、牙桶、牙木、杯盞……
云婳歪頭靠在司珩頸窩,垂眸看著他掌心的鴛鴦,細白的指尖一點一點過雄鴛滿的羽翼,輕聲問:“殿下,可聽過那句’梧桐相待老,鴛鴦會雙死‘?”
司珩雖未聽過,但已然猜到為何兩只鴛鴦都是給他的。
云婳將手覆在司珩掌心,轉頭進他的眼睛,聲說:“鴛鴦是不能分離的,不論是雄鴛還是雌鴛,若是一個,剩下的都再難獨活。”
司珩眸震,堪堪避過云婳澄凈明澈的眼睛,抬目向窗外,眸漸沉漸暗。
云婳坐直,抬起手捧住司珩的臉,將他轉向自己,蹭著他高的鼻尖,綿糯的聲音里藏著一央求,問:“殿下…不會讓這對鴛鴦分離的,對嗎?”
司珩聽著云婳小心翼翼的問話,看著期盼的眼眸,心口兀地一疼,他握掌中的鴛鴦,聲音啞地點頭:“對。”
得到滿意的答案,云婳角開心地上翹,歡喜地與司珩臉著臉,抱著他的脖子輕輕搖晃,甜甜地夸道:“殿下真好。”
溫甜糯的聲音,能輕易融化任何一塊堅冰,更能讓人心生貪婪的眷。
司珩摟著云婳玉般溫香的小子,在心底貪地低喚“婳婳”,一遍又一遍,想將刻進骨髓,進。
天上人間,永不忘卻。
***
夜幕低垂,坤寧宮,燈火通明,偏殿的佛龕前香煙裊裊。
蘇皇后盤坐在香案前的團上,淡青的宮裝擺在周圍逶迤曳開,素雅卻不失高貴。
翻著膝上的經書,眸沉靜地掃過一行行經文,問琴素:“端王可有進展?”
琴素躬上前,為蘇皇后理了理擺,恭聲答話:“回娘娘,端王的人在將軍府周圍蹲守了多日,奈何府有侯府侍衛把守遲遲沒有下手機會。”
說到這兒,琴素抬眼,窺著蘇皇后的神,繼續說:“今日好不容易趕上云家那姑娘和辰王妃外出,四皇子的人差一點就得手了,偏偏又讓趕來的鎮北侯和辰王給救了,派去的殺手也盡數折損了。”
蘇皇后面如常地聽著,翻著經書的手沒有毫停頓,緩聲開口:“既是錯過這次機會,便讓玨兒安分些時日,免得引人懷疑。只要那子在帝京,總歸是有機會的。”
“至于辰王妃……”蘇皇后慢悠悠地將經書翻到最后一頁,再輕輕合上,小臂遞到琴素面前。
琴素非常有眼地扶起蘇皇后,恭謹地聽著接下來的話。
蘇皇后將經書放在香案上,語調無波地問了句:“辰王妃和辰王還是那麼好?”
琴素低眉回道:“是的,娘娘,前日咱們的人還瞧見辰王極有耐心地帶辰王妃在宮里賞景觀園呢。”
倏爾,眼睛一轉,琴素暗自揣起蘇皇后的心思,試探地問:“娘娘,咱們要不要尋個年輕貌的姑娘安排到辰王邊,若是能得了辰王的寵幸,那辰王和辰王妃必生嫌隙,自然就失了西川軍的助力……”
蘇皇后好像沒聽見琴素的話一般,從容打開香盒,取出三支香拿在手中,琴素趕忙取來燭火點香。
蘇皇后看著香燭頂端蓽撥的火星,神淡然地問:“你認為瑾寧如何?”
琴素想都沒想,笑著說:“拋開瑾寧小姐是娘娘您親侄這層貴重份不說,單就那樣貌和才也是帝京當之無愧的第一貴,自是極好的。”
蘇皇后輕輕吹了下香燭,又問:“在辰王未離京之前,本宮記得瑾寧這丫頭追在他邊好幾年,他都未瞧上一眼。莫非你還能找出個比瑾寧更好的安到辰王邊?”
“定是找不出。”琴素將頭低得更深了些,虛心求教地問:“依娘娘您看,咱們接下來要怎麼做?”
蘇皇后執香對佛拜了三拜,低聲吐出一個字:“等。”
慢條斯理地將香香爐,星點的火苗映在眼中,閃過一意味不明的亮,淡聲道:“辰王同辰王妃越好,便越不需咱們手。只需耐心等待,他們自會為彼此的毒藥……”
“香有盡,曲有觴,人斷腸,阿彌陀佛。”蘇皇后對著悲憫的佛像合十雙手,眼中蘊著詭異的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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