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殿下不好,我只是……”云婳垂下頭,眼淚吧嗒吧嗒地滴落在絞著的手背上,只是害怕失去他。
是一想到如果有一天他不再喜歡或者離開了,心里就很難,難到忍不住想哭。
司珩捧起云婳漉漉的小臉,眸認真地進的眼睛,沉聲開口:“本王從不信神佛,詛咒發誓那些事也不會做。但我只說一句——此生吾妻唯婳婳一人爾。”
云婳蓄在眼窩里的淚珠瞬間如雨滴般落,手環上司珩的脖頸,撲進他懷里,呢喃著喚他:“殿下。”
司珩張開雙臂重新將云婳摟進懷里,抱坐在上,用強有力的臂膀擁著,額頭抵在眉心:“以后可還問這種傻話?”
“不問了。”云婳搖著小腦袋,哭過的眼睛亮晶晶,水靈靈的,煞是惹人憐。
司珩看著云婳潤的杏目,抬指輕輕拭去臉上的淚,漆眸底涌上一不易察覺的苦。
他只怕自己不能陪到老,又怎麼會喜歡別人?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他倒是希有個人能代替他好好護他的婳婳……
司珩下眼底的異,低聲哄道:“去洗臉。”
云婳乖巧地點點頭,臉頰在司珩頸側蹭了蹭,聲糯語:“要殿下抱著去。”
司珩寵溺地笑了,低頭在云婳掛著淚的腮上落下一吻,像抱小孩一樣,豎著抱起掛在他上的云婳走向湢室。
他們之間哪需要小孩?懷里的小人兒就夠他養的了,,又乖又甜。
因為云婳沒穿鞋,所以司珩單手抱著,另一只手給擰棉帛。
云婳環著司珩的脖子,由著他給臉,完之后,笑地用微的臉頰,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蹭著他的側臉。
臉被蹭得發,心更。司珩偏過臉,捉住云婳白的耳尖咬了咬,薄在耳廓,沉聲問:“婳婳是不是磨人?”
云婳笑著扭過臉,不讓他沖耳朵說話。
藕臂環在司珩頸側,將上他的,緩緩實,輕咬著他的下,掬星盈月的眼眸勾著三分旖,莞爾語:“但只磨殿下一人。”
司珩看向懷里嫵人的云婳,漆眸浮笑,燥意頓生,抱起懷中兒在旁邊的矮桌上,箍住的細腰,俯回吻。
長夜漫漫,醉吻春深,輕衫散。
***
冬晨破曉,寒氣凝霜,屋檐下垂掛的冰凌,晶瑩剔,宛如玉琢。
云姝一手牽著季歲歡,一手牽著林司,高高興興地朝府外的馬車走去。
還未到府門口,云姝便已瞧見早已等在府門口的沈既白。
想到昨日那個“意外”的輕吻,云姝倏爾紅了臉,向沈既白的目里帶著幾分赧的嗔。
沈既白看向含帶嗔的云姝,冷肅的面容漸次攀上似若有無的淡笑。
兩道目隔空織撞,好似清霜與薄霧的纏綿。
季歲歡歪著小腦袋看看云姝,又看看沈既白,不太懂地撓撓頭,總覺最近大姨母怪怪的,然后用一聲響亮的“叔好”打破了所有的曖昧繾綣。
沈既白頭疼地看向季歲歡,到底有什麼辦法能讓這小娃有點眼?
季歲歡毫無察覺地跑到沈既白面前,仰著圓嘟嘟的小臉,天真無邪地問:“叔,你也這麼早出門啊?”
沈既白無奈地點點頭,這個稱呼是真難聽!!!
顧銘安笑呵呵地走到季歲歡面前,熱地替沈既白解釋:“我和義父也去姝姐姐的書肆,所以咱們是同路,歲歡。”
趁顧銘安和季歲歡說話的時候,沈既白借機走到云姝邊,低聲道:“云姝,讓季歲歡對我換個稱呼。”
云姝抬眸看向沈既白無奈皺起的劍眉,忍不住抿笑了。叔,好像是不怎麼好聽。
云姝彎淺笑著問:“那侯爺想讓歲歡換個什麼稱呼?”
沈既白垂目看向云姝,狀似隨意地問:“管司珩什麼?”
云姝不疑有他地老實答道:“小姨夫。”
沈既白著云姝清澈的眼眸,往下了角,一本正經地說:“本侯年歲比司珩大,那就讓管本侯大姨夫吧。”
云姝瞧著沈既白說得正經八百的臉,剛覺得他說得好像有幾分道理。下一刻猛然反應過來“大姨夫”可不是因為年紀大,才大姨夫的!
想明白后,云姝臉上才消下去的緋紅,去而復返,抬手拍在沈既白的胳膊上,嗔道:“您又說……”
沈既白輕聲笑了,借勢握住云姝細白的手腕,將往前一帶,俯湊到耳邊,霸道地說:“這個稱呼遲早是本侯的!”
淺淺的麻意在耳邊傳開蔓延到云姝心尖,竇初開又不諳世事的,怎抵擋得住這般強勢的撥,霎時春心潺。
窘地瞪向沈既白,卻不知本就弱的含目瞪起人來,是何等的風致楚楚。
沈既白著云姝,目從婉的眼眸緩緩下移,落在輕抿的紅上,想到昨日的意,眸沉了又沉。
可惜旁邊還有小孩,沈既白只好忍下心中沖,避免了兒不宜的畫面,奈何就有好奇的小娃娃想一探究竟。
季歲歡揪著小眉頭,困地看向沈既白和云姝,言無忌地問:“叔和大姨母說話的時候,為什麼要離那麼近啊?都耳朵上了。”
顧銘安尷尬地用腳在雪地上畫著圈圈,小聲解釋:“義父可能是怕姝姐姐聽不見吧。”
聞言,負手站在季歲歡旁邊的林司,眉峰微微向上一挑,道:“你義父是怕我們聽見吧。”
顧銘安警惕地看向明知故問林司,生怕他破壞沈既白和云姝說話。
林司掀起眼皮,掃了顧銘安一眼,不咸不淡地“嘁”了一聲。
云姝掙了掙被沈既白攥在掌中的手腕,耳尖通紅地抬起另一手抵在他的口輕推,小聲道:“疼。”
沈既白松開手,這才發現那細的手腕,被他握出一圈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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