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暮風帶著季歲歡和青芝到了飄香居。
暮風好奇地問季歲歡:“小姐怎麼知道這麼多好吃的?”
“因為每次我回外祖母家的時候,大姨母和小姨母總給我買很多吃的。”
季歲歡眼地盯著剛出爐的烤,咽了咽口水,繼續道:“就像這個烤,每次我要回扈州之前,大姨母都會給我買兩只,一只吃飯的時候吃,還有一只回去的路上吃。”
青芝怕暮風聽不懂,解釋了句:“季家在扈州,夫人每年會避開年節帶姑娘回云家兩三趟。”
季家是扈州數一數二的商賈之家,其子嗣眾多。而季歲歡的父親季皓庭便是家中庶子之一,但其能力又遠勝嫡子。
是以,季家主母對季皓庭甚為忌憚,連帶著對云嬈和季歲歡也不喜,甚至還時常刁難,這便是云嬈為何要避開年節才能帶季歲歡回云家的原因。
但好在季皓庭對云嬈是初見乍驚歡,久亦怦然,從未納妾不說,還呵護備至。季家主母雖有刁難,但都被其一一擋了回去。
就像這次季皓庭之所以急著接下涼州的生意,便是打算依托這筆生意離季家自立門戶,這樣云嬈就不用再半點委屈。
暮風恍然地點點頭,轉而對掌柜道:“來兩只烤。”
“風叔叔,為什麼買兩只烤啊?”季歲歡歪著小腦袋問。
“一只歲歡小姐現在吃,一只帶回去給王爺和王妃嘗嘗。”暮風溫聲回話。
季歲歡眼睛明顯亮了一下,因為確實沒吃過剛出爐的烤。盡管買回去的也好吃,可外皮明顯沒有那麼焦。
“謝謝風叔叔。”季歲歡揚著明的小臉開心地笑了。
于是,三人在店里找了張桌子坐下。
青芝先是給季歲歡了手,然后墊著油紙給掰了最喜歡的翅膀,,又撕了些。
季歲歡聞著香噴噴的烤卻沒有著急吃,而是拿起兩個分別遞給暮風和青芝,糯聲道:“娘親說好東西要分,所以風叔叔一個,青芝一個,咱們一起吃。”
青芝還好,畢竟一直服侍季歲歡,知道自家姑娘多善良懂事,暮風愣愣地接過,恍惚了半天沒吃。
季歲歡一邊啃著翅,一邊晃著小腳丫,滋滋地說:“風叔叔快吃啊,剛出爐的烤太好吃了。”
暮風看著季歲歡,越看小家伙越可,不著急地想:王爺和王妃什麼時候能有個孩子啊?
最好還是像季歲歡這般可的小娃,這樣府里都不用請嬤嬤,他就能擔起照顧小主子的責任,他可太愿意天天帶小孩了!
而季歲歡擔心給云婳和司珩帶的烤涼了不好吃,就也沒多逗留,吃完兩個翅就讓暮風帶回府了。
“小姨母,小姨夫,我給你們帶烤了。”季歲歡捧著烤蹦蹦跳跳地跑進屋子,頭上的兩個小抓髻一晃一晃的。
“歲歡這麼乖呀。”云婳笑著接過季歲歡手里的烤放在桌上,捂著被寒風吹得紅撲撲的臉蛋,聲道:“去洗手準備用早膳。”
湢室里,季歲歡邊洗手邊問云婳:“小姨母,你今日怎麼起晚了?”
聞言,云婳握在手中的皂角一,掉進了盆里,昨夜的一幕幕瞬間涌上眼前。
云婳臉微紅地支吾:“小姨母昨夜睡晚了。”
“那小姨母今日要早點睡哦。”季歲歡乖巧地說。
“好。”云婳給季歲歡干了手。
兩人回到桌邊的時候,司珩正用一把小刀將烤切開,從脖子到四肢慢條斯理地拆解。
作輕緩而優雅,莫名有種詭異的,云婳的目不自覺地隨著司珩手中的小刀移。
“盯著本王的手看什麼?”司珩停下手中作,忽然轉頭問云婳。
啊?誰盯著他手看了!明明是在看小刀!
云婳怔忡抬眸,對上司珩意味深長的眼神,心頭一悸,紅著臉急聲反駁:“我才沒看殿下的手呢!”
云婳慌地垂下眼睛,強作鎮定地舀了一口湯。
季歲歡轉著黑溜溜的大眼睛,琢磨要怎麼拍個小馬屁,倏然眸一閃天真無邪地夸道:“哇,小姨夫的手指好長啊!”
“咳,咳”,云婳直接被尚未下咽的湯給嗆到了,連咳數聲,嗆得臉都紅了。
司珩瞥著云婳的反應,放下手里的小刀,看了眼自己的手,有意無意地捻著指間的黑玉骨戒,若無其事地問:“婳婳也覺得本王的手指長嗎?”
云婳嗔地瞪了司珩一眼,夾起一塊饅頭就要往他里塞。
司珩抬手擋住云婳塞過來的饅頭,看著緋紅的靨,慢慢勾起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
***
早膳過后,云婳因為患坐久了就會疼,便更愿意站著。司珩怕沒意思,就去書房幫他研墨。
這時,暮云走了進來,對云婳道:“啟稟王妃平蕪街上那家要出兌的店面,店主回來了。”
云婳一聽立時有些興,等了這麼久終于能把那家鋪面盤下來了,遂道:“暮云你幫我去云家,把我三姐姐接到那家鋪面。”
“是,王妃。”暮云躬退出。
司珩站了起來,拉住著急就要往外走的云婳,勾住的腰,將人圈進懷里,問:“盤鋪子做什麼?”
云婳按捺住心中的急切,倒也不避諱,直言道:“我三姐姐喜歡看話本子,偶爾也會寫些故事,而我又正好攢了些錢。所以,就想為盤個鋪面開書肆。能賺錢最好,即使賺不了錢,也能當陪嫁傍。”
司珩眸底掠過一稍縱即逝的訝然和晦,雖知們姊妹不錯,但沒想到竟這般好,這倒是他從未驗過的親。
司珩收斂起眼中緒,淡聲開口:“用錢直接去聚源錢莊取,鑰是你的生辰。”
他在主告訴錢財,而且他竟然會用的生辰做鑰!似有煦風拂過心尖,春心盎然輕,得一塌糊涂。
云婳抬手環住司珩勁瘦的腰擁著他,下抵在他的膛,仰起小臉著他,甜甜一笑:“給我三姐姐盤鋪子怎麼能用殿下的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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